東門遜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板,怎麼說也隻能算是體弱者一類,想到至少五日才能伐一杆剛竹,拿到靈石獎勵更是遙不可期,相比任務璧上的其他任務那是多麼漫長的時間。東門遜愈加後悔為什麼早上沒有聽陳一語的話早點起床到管事房排隊。
看東門遜滿臉苦色劉自謙咬了一口饅頭,一邊咀嚼一邊鼓著腮幫子說道:“你身體瘦弱鋸子也......一般,看似沒有七日難以......伐倒一杆剛竹......倒是我剛打掃衛生看到你......臥房地上的木條不太一般,或許......可以試試。”
東門遜一聽,眼睛頓時一亮,連忙問:“敢問劉師兄,我臥房地上的木條如何能有助於我伐剛竹?”劉自謙嘴裏咀嚼著一大口饅頭,若有所思地望著天花板,待嘴裏的饅頭都咽下去了他才緩緩說道:“我感覺你的那堆木條原來是一件樂器,而且是一件很不一般的靈器。”
東門遜聽說自己意外拾得寶貝心中竊喜,但是轉念一想又泄氣地說:“縱使是一件不一般的靈器,但是現在也爛得不成形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修複好,如何能夠幫上忙?”劉自謙拍了拍胸脯回答道:“我略窺靈器修補之技,或許可以讓我試試。”東門遜一喜,站起來深深一揖道:“那就有勞劉師兄出手相助,東門遜在此先行謝過了。”
劉自謙“嗯”了一聲擺擺手,讓東門遜坐下吃饅頭,自己又抓起一個饅頭塞進嘴裏“啪嗤啪嗤”地吃得津津有味。東門遜也坐回到凳子上,雖然嘴裏啃著饅頭,但是心思卻一直牽掛在那堆木條上,猜想著木條堆原來是什麼樂器。“是胡琴?不太像,木條堆裏似乎沒有琴筒。是堂鼓?也不太像,沒有看到有鼓皮。難道是鐃鈸?嚇,鐃鈸哪兒有木質的,那就更不是了。”東門遜把平日裏戲班子把使的樂器都回想了一回,仍是沒有什麼頭緒。
在東門遜殷切的眼光下,劉自謙細嚼慢咽地把瓷盤裏的饅頭都吃完了,站起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饅頭碎屑,然後拿著瓷碗走入廚房。東門遜也自覺地拿起窗台上的抹布匆匆擦幹淨桌麵,還抄起掃帚把地麵清掃幹淨,不多時劉自謙便從廚房出來,對著東門遜說到:“來吧,我們看看你的木條兒。”東門遜便屁顛屁顛地跟在劉自謙身後。
來到東門遜的臥房,劉自謙盤坐在那堆木條旁邊,小心翼翼地翻移這每一塊木條,一邊仔細查看木條的邊緣和紋理,還不時湊到鼻子底下嗅。東門遜也蹲坐在劉自謙身旁,新奇地看著劉師兄各般擺弄,在燭光的映照下東門遜這時才細細的看清這堆木條,隻見這些木條紋理很密很清晰,似乎木齡很長,木質堅硬而帶有一絲奇異的芳香,木條上連接的弦絲與普通的弦絲差異很大,每一根弦絲的顏色、粗細和質地都不太一樣,有白色灰色的,有如淑女秀發般纖細的,有如牛筋般彈韌的。
劉自謙將木條逐一平鋪在地磚上,纏繞在一起的弦絲也理順了,認真端詳了一小會兒,他語氣肯定地說:“這是一把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