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五章 一把古琴(1 / 2)

這剛竹林很大,漫山遍野長滿了翠綠的剛竹,進入林子後走了一段路才發覺這片剛竹林原來是長在一個很大的山丘上,山丘很圓整,既沒有凸起的山石也沒有凹陷的洞穴,就像一個巨大的龜殼一樣。

走了三百丈果真見到一塊方圓約一丈的巨大石龜像,石龜四足挺直,抬首前望,頭頂上還長著一隻犄角。“這烏龜真怪,頭上竟然長了隻角。”東門遜心想。

往後再走去,石龜像後麵的一片剛竹比茅屋前的明顯細了很多,脆嫩脆嫩的似乎年歲不長。東門遜走近一棵剛竹前麵,看準位置舉起鋸子便開始拉動鋸子。鋸了十餘下,鋸口沒有一絲碎屑,東門遜湊過去一看,剛竹表麵竟然沒有一絲鋸痕,再看看鋸子的鋸齒是比較鋒利的,他不禁大為感到驚訝。

東門遜心想:“難道是我剛才使的力氣不夠?”想畢東門遜又抄起鋸子,架好馬步,右手緊握據柄,左手按壓鋸背,更用勁地開鋸,鋸了一盞茶的功夫,東門遜再拉近一看,但見剛竹表麵僅僅隻留下了一道極淺的痕紋。東門遜這下有點懵了,從鋸痕的情況來看這剛竹的硬度與一般的竹子相比決然不同,更者說其剛硬的程度比得上銅鐵器物也不為過,正如名字一樣“如剛玉般的竹子”。

這時東門遜才深刻明白陳一語為什麼說伐剛竹和伐一般的竹子可不一樣,躲開此任務如同躲避野獸怪物似的。但東門遜年少氣盛,心中所想盡是三嬸平日裏的教誨,如磨鐵杵來可成針,事情越是艱難其回報越是豐厚諸如此類,燃燒的熱情使他幹勁兒十足。

下巴和手肘上不住地有汗滴打落滿地的竹葉上,亮白的長袍被一片片地汗漬吸拽與背部緊緊粘在尤其,如此這般賣力地勞作從晌午直到日落西山。東門遜用力揉了揉進了兩滴汗水的左眼,睜開才發覺天色已經有點昏暗,滿頭大汗的他放下鋸子,懷著一絲希望走近到鋸了半天的剛竹前。

借著夕陽的餘暉,但見竹子上隻有兩三條隱隱凹陷的淺綠色鋸痕,東門遜難以置信地再用手指撫摸鋸痕,但覺溫潤光滑的剛竹表皮上仿佛隻有幾根發絲般纖細的摩搓感。這時候,連續傳來幾聲通透的“咕咕——”響聲,摸了摸已經在抱怨的肚皮,東門遜拾起地上的鋸子垂頭走回茅屋。

回到茅屋但見屋裏的桌子上擺著一大碟饅頭,早上見到的那位弟子正抓著一個饅頭往嘴裏送,扭頭看到東門遜回來招了招手說:“這饅頭剛剛蒸好,你趕快來吃吧。”東門遜應了一聲將鋸子放在地上,拍了拍衣服和雙手,往凳子上一坐、便拿起一個包子嚼了起來。

吃著包子,東門遜正為伐剛竹而苦惱,包子味道是好是壞都沒有在心,忽然看見坐那弟子吃包子時優哉遊哉的樣子,東門遜一個機靈便對著弟子問到:“請問師兄如何稱呼?”

弟子目不斜視說:“我姓劉名自謙。”

東門遜接著問:“敢問劉師兄,這林子裏的剛竹怎麼如此堅硬,我鋸了大半天都幾乎沒留下道口子,請問有什麼法子不?”

劉自謙不快不慢地說到:“剛竹硬度僅次於墨竹,乃樂器常用材料,三十年生剛竹氣候未成,六十年生剛竹氣候小成,但未能入品,九十年生剛竹汲天地華潤已蘊靈氣,可製入品笛、蕭、笙等靈器。你今天伐的乃六十年生剛竹,外門弟子健壯者三日可伐一杆,體弱者伐一杆需五日或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