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5

初創微軟公司

公平不是總存在的,在生活學習的各個方麵總有一些不能如意的地方,但隻要適應它,並貫徹始終,總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成效。——比爾·蓋茨比爾·蓋茨初創微軟公司考取哈佛大學

1973年夏天,比爾以全國資優學生的身份,進入了夢寐以求的哈佛大學。這個日後哈佛校史上最著名的輟學學生在來到哈佛之前曾經還一度為自己的成績惴惴不安。許多年後他依然記得,當時參加完大學入學考試之後心情非常緊張,因為誌願所填報的哈佛等3所大學都是很難進的。比爾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

哈佛此時早已名聲在外。哈佛一向以治學嚴謹聞名於世,其中不乏超凡脫俗的治校者。比如,有一任校長尊重培養學生個性特長和興趣愛好,不受製於傳統說教、更不文過飾非的務實開拓創新精神,讓這方崇尚“與柏拉圖為友,與亞裏士多德為友,更要與真理為友”的聖土成為了美國頂尖科學家和領袖人物的搖籃。

數不清的社會精英從這個校園裏走出:7位美國總統、12位副總統,33位普利策獎獲得者、37位諾貝爾獎獲得者,數十位跨國公司的總裁、10多位最高法院大法官以及眾多的國會議員,在全美500家最大的財團中有2/3的決策經理畢業於哈佛商學院……

比爾的父母從來不以為比爾·蓋茨對計算機的迷戀是一件認真的事情,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兒時的玩樂罷了。他們一直希望比爾繼承父業,最終做一名體麵的律師。比爾進入哈佛,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好不過了,他們的一塊心病終於消除。比爾當時也有過做律師的想法,雖然他最喜歡的學科是抽象數學和經濟學。同時,他還認為到了哈佛大學可以向許多比他更有才華的學生學習。

哈佛大學無疑是個人才薈萃之地,是享譽世界的資深學府,能進入這所世人矚目的學校深造,實在不是誰都可以得到的機會。

但是比爾發現自己人雖然已經到了哈佛,可心卻仍然留在計算機上。所幸的是哈佛的教學比較靈活,他在讀本科的時候,除經濟、曆史、文學、心理學等必修課之外,還選修了數學、物理學和計算機等課程。並且學校允許學生同時攻讀研究生課程。

比爾進大學後也獲得批準同時攻讀本科和研究生課程。他對法律以及一些學科實在沒有多大興趣,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可是每次考試成績也不算差。據說有一次考希臘文學時,他竟酣然入睡。監考老師以為他是在潛心思考,可是見他過了半小時仍一動不動,才把他從夢中叫醒。他匆忙答卷,差點沒來得及把題做完,但結果居然得了一個“B”,他為此得意非凡。對比爾·蓋茨來說,在課堂上打瞌睡其實並非偶然。不過他絕不是嗜睡之徒,他可以三天三夜不合眼,一有事情要做就一氣嗬成,完全把時間概念置之度外。一旦睡起覺來也毫不含糊,隨便在什麼地方抓條毛毯往頭上一蒙,頃刻就能進入夢鄉。

哈佛大學計算機中心的計算機可多了。如果說在這所大學裏有什麼東西真正使比爾·蓋茨獲得滿足的話,那就是這個計算機中心。這裏不僅有比爾·蓋茨最熟悉的POP-10型機,還有其他各種型號的機種。比爾·蓋茨自然成了這個中心的常客,一有空就鑽進裏麵玩計算機遊戲,不到深夜不願意離開。當然,這樣玩計算機是相當消耗精力的,但比爾也並不完全沉迷於其中。他常常和朋友一道玩別的遊戲,一起跳搖滾。比爾對和女孩子交往似乎沒有多大興趣,他在這方麵與他的許多同學很不一樣。他似乎確實同一個名叫卡洛琳·格洛伊德的姑娘有過交往,那是他父親同事的女兒。

卡洛琳很快就發現比爾對女人沒有什麼吸引力,他同她們的交談中,除了談計算機考試方麵的事情似乎就沒有別的內容。比爾也不好交際,同姑娘們在一起便感到無趣,但他更願意同年長的人打牌。

卡洛琳覺得她同比爾之間沒有什麼共同愛好,甚至懷疑比爾有心理障礙,便隻好同他分手。不過許多年後,卡洛琳對比爾的看法有了變化,認為他隻不過是不願意在他不感興趣的事情上浪費時間罷了。決不屈居第二

住在同一宿舍的學生中,有一個叫史蒂夫·鮑默爾的。他和比爾都有一個毛病,喜歡徹夜交談。比爾玩牌到深夜回房間,總要同鮑默爾“交換信息”,激烈地討論各種問題。這個鮑默爾也同比爾一樣,“都竭力想把上課時間降到最低限度,同時又能得到高分”。

比爾說:“他和我都很少把精力集中在我們的課程上,隻是到了臨考時,才把關鍵的書本找來狠狠地啃上一通。我和史蒂夫都曾攻讀過一門艱深的經濟學課程,即2010年的經濟學——那是研究生水平的課程。任課的教授允許大家把全部成績押在期末考試上,所以我和史蒂夫整個學期都幹別的事情去了。直至考前一周,我們才把這門從未涉足的功課拿來猛背幾天,結果都拿了‘優’。”

這種作風在一定的情況下或許是奏效的,但是到了真正做起事情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比爾回憶說:“然而,我和保羅創建微軟公司之後,卻發現對於開辦公司來說,這種拖拉作風並不是一個好兆頭。微軟公司的首批客戶是日本的一些公司。他們辦事有板有眼,一絲不苟。我們隻要比計劃落後一點,他們就會立刻派人坐飛機來關照我們,像看管不懂事的小孩一樣。

“他們知道他們派來的人不會起什麼作用,但是那些人會在我們的辦公室裏一天蹲上18個小時,一個勁向我們表明他們是如何在意此事。這些家夥真是認真得很!他們會問:‘為什麼原定的時間表改變了?我們需要你們解釋。我們要知道此事發生的根源。’現在,我們對被迫拖延某些項目的現象仍然感到十分痛心。我們也在不斷改進我們的辦事作風。有時候我們仍然要拖延某些項目,但是已經比過去好多了。這都得歸功於那些嚴格細心的保姆們。”

比爾喜歡數學,同學們都覺得他能成為一名數學家,而不是一名律師。他在數學這方麵顯示出了特殊的天賦。但是在每次上數學課時,他的表現卻有些奇特。據他的同學亨利·萊特說:“他坐在教室裏,課桌上連一個筆記本也沒有,隻用兩手抱住腦袋,樣子顯得十分厭倦。他看老師在黑板上解題,過了半小時左右,便舉手說:‘老師,你有個地方不對,讓我來給你說說。’這常常讓老師窘得下不了台。

“他覺得給老師挑毛病是一種樂趣,似乎並不顧老師的麵子。老師布置的練習題,他隻做20%,但那是有分量的20%。他認為做那些一目了然的作業無異於浪費時間。每當我有問題解決不了的時候,便打電話同他談上幾分鍾,他總能使我從複雜的數學難題中解脫出來。他真正是個人物。”

在哈佛大學,比爾在數學方麵最得意的一次是提出了解決一個數學難題的方法。那是刊登在數學雜誌上的難題:一個廚師做了一疊大小不同的煎餅,他要不斷從上麵拿起幾個煎餅翻到下麵,最後使煎餅按大小順序排列,最小的煎餅在上麵,最大的煎餅在下麵。試問:假如這裏有N個煎餅,廚師需要翻動多少次,才能完成這個排列?

數學教授克裏斯托斯·潘帕萊米托說:“這個問題看起來不難,做起來卻很不容易。比爾說他知道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而且這個辦法比其他人的都要好。他對自己這個辦法作了很詳盡的解釋,我耐心聽完了。”

他把比爾的方法記錄下來,並發表在1979年的一期《非線性數學》雜誌上。比爾的這個解法使這一難題取得了突破性進展,其影響至少可以在數學界持續15年。比爾本來可以按照許多同學和老師的估計,向數學方麵繼續發展,可是他看見還有幾個同學在這個方麵比他技高一籌。而他素來有一條信條——在一切事情上決不屈居第二,因此放棄了專攻數學的打算。對學業感到茫然

入學不到一年,比爾又開始為他和保羅的“交通數據公司”尋找業務。

他們指望他們的交通數據機器會在全國得到普及。保羅去過好幾個州,向官員們遊說,希望他們采用這項技術。他還去了加拿大。但是他們卻發現並沒有多少人想買他們的機器。後來,美國聯邦政府決定向各市縣政府免費提供這項服務,如此一來,就更沒有人願意再花錢讓交通數據公司來解決問題了。

他們走投無路,甚至想把這個創立不久的公司賣給巴西的一家公司,但不巧那家公司恰好也陷入困境,自身難保,哪裏還有心思來購買交通數據公司。

比爾和保羅並不死心,他們在電話中反複討論公司的前途。保羅希望到波士頓來同比爾一起開拓未來,傾全力辦好他們的公司。

比爾也一再考慮退學,同保羅共創未來。他知道父母不會同意他的想法,但他仍然反複向他們說明,他和保羅的想法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絕非一時心血來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