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盧國江忙攔住他,“文向天不能走!”
“啥?”李誌開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文向天不能走,你耳朵聾了麼?”盧國江邊說邊對著李誌開凶狠的臉打了個哆嗦,大手一揮找了個獄警就摔門出去了。
獄警監視著李誌開回到關押的房間裏,被李誌開盯得發毛,一刀牢房瞬間就跑的沒影了。
“真是個孬種!”
李誌開“呸”了一聲,大大咧咧的就衝著我坐的床走了過來。
見他一臉的凶神惡煞,我疑惑著,“老四你這又是怎麼了?”
聞言,李誌開方才還神采飛揚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天哥,他們說要放了我。”
“那是好事啊!”我雖然隱隱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可還是驚訝了一下,忙安慰李誌開。
“可是他們不放你!”李誌開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我低下頭,默不作聲,過了好一陣子,才抬起頭,露出一個笑臉,“老四,我告訴你……”我附身貼近李誌開的耳朵,小聲說著。
說完,李誌開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大張的嘴肯定能塞下倆鬆花蛋。
“天……天哥……這能行麼?”
我不可置否的聳肩:“不知道,但是這是我們目前唯一能翻牌的機會了,記得,出去之後先聯係王禿子,然後把小龍和那三個老正弄出來,別讓三哥和丁爺知道,也別讓天泰的任何人看見。”
李誌開想了想,鄭重的點了點頭。
夜裏十二點多的時候,李誌開被兩個便服打扮的獄警從後門帶出去了。
李誌開四下看了看烏黑一片,立即手捂著肚子蹲了下去,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著:“哎呦娘的,老子肚子痛,快,快給老子拿點手紙,老子憋不住了!”
說完作勢就要脫褲子,嚇得兩個小獄警唯恐被人發現,慌忙轉身去給他找手紙去。可就在兩人回頭的瞬間,李誌開流氓的眼神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豁然變得犀利無比,從地上順手就抄起了一塊棱角分明的大石頭,對著一個獄警的後頸就劃了下去!
小獄警張嘴就像大喊,另一個獄警見勢不好,撒腿也要叫人。說時遲那時快,李誌開一個旋轉腿踢在那獄警的腦袋上!
尖頭的大皮鞋,這用了狠勁的一腳下去,即便是受過訓練的獄警也受不住,霎時頭破血流,李誌開再一個飛腳,踢在他肚子上,小獄警終於受不住,暈死了過去。
在看手中流了一脖子血的獄警,早就已經嚇傻了,李誌開裂開嘴,嘿嘿一笑:“送你們去見閻王!”兩手一翻,扭斷了獄警的脖子。
又解決了暈死過去的那名獄警,李誌開仰頭看了看漫天的星星,咂咂嘴,“江湖這玩意兒真是個混蛋東西,做完這次,老子就歸隱了,看這群混蛋王八孫子哪裏找爺爺去!”
說完張開大腿,消失在茫茫黑夜裏。
時間倒回半個小時前,天泰的老總辦公室裏。
丁爺看著錢包裏裕美的照片,頭也不抬:“老三,事情都辦成了?”
“盧國江收了好處,自然辦事迅速,而且郭海旺和張書記那裏也都打好招呼了,事情辦完,他們全部升官,離開t市,估計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恩。”
丁爺合上錢包,眯著眼睛躺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市區,道:“再過兩天,裕美和t市,就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了!裕美,你到現在還心心念著文向天那小子麼?”
“老三,打電話叫王作霖,叫他動作快點,我們不去S市了,就在t市解決,讓他把人都給我帶過來。”
老三應了聲,轉身拉開門出去,關上門的時候,他冷冷的哼了一聲:“丁劍,兩天,我一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公安局的獄房裏,我叫了狼仔,狼仔第一次沒有站在我的身後,而是坐在我的麵前。我笑笑:“狼仔,你有心事?”
狼仔低下頭,搓著手,小聲說:“天哥,我們……我們漂白吧……”
狼仔的聲音最後小到幾乎聽不見。
我一愣,然後哈哈一笑:“好狼仔,你說對了!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了,咱們就漂白,天哥帶著你,還有老四、老七、裕美和小萱萱,咱有的是錢,到國外去,再也不幹這玩意兒了!”
我爽朗的拍拍狼仔有些抽動的肩膀,他抬起頭,眼裏晶亮亮的,我看的鼻子一陣發酸。其實在裏麵呆了這些日子,我把從六年前和裕美結婚開始一直到現在天泰慘不忍睹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結果令我大吃一驚,驚駭之下,還有些毛骨悚然。
這樣的事實,我實在不敢接受。
因此,我需要求證,而老四能出去,這就是個機會。最後的機會,因為我文向天想通了,若是這次能度過這劫,便帶著身邊的人遠走高飛,再也不管什麼黑道白道的破事了!
所以,文向天,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