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現在才來不舒服麼?我本就是先帝妃嬪,你從來都不過是撿先帝的破鞋!。”
“啪~”重重一聲,一旁的凳子已然四分五裂,然我並沒有為我的紅木椅子哀悼的時間,一瞬地失去平衡,被打橫抱在翕兒懷中。
他的手很用力,將我身子箍得緊緊地,我死命掙紮,撼不動他半分,眼中卻是濃濃地憤怒。
“你放開我,很疼啊,放開。”我雙腳踢打著他,他卻半分不顧,將我扔到裏間床上。此時我才是後怕,剛剛那句話怕是深深刺著了他的痛處。
“你是朕的,永遠都是,隻朕一個人的。”這話與其說是說與我聽得,不如說是他的自言自語。隨後細密的吻落下,他全身重力壓迫在我身上,讓我有些喘不過氣的恐懼。舉手想扇他耳光,卻被他單手禁錮在頭頂。
感覺衣領被扯開,那濕濡的感覺隨著臉頰到頸項,再到胸口。
“翕兒,住手啊,你做什麼啊!”我已是接近哀求地喊著。卻也無法阻止他,此時他似乎急切想證明什麼似的。
“不!”胸口一痛,感覺著他右掌伸入衣領,常年征戰,他的手掌上有著厚厚一層繭,咯得我的皮膚生疼,加上他的力道,讓我冷不丁嚇了一大跳。不知是疼痛還是羞辱,我明知無力反抗,卻也隻能無助流下淚水。
身上人吻上我眉角時,卻是一頓,隨後他抬眼看著我,那一眼異常深邃,我卻覺著他眼中不再是憤怒,□□中夾雜的是悲涼,看得我有些無措。
他停下所以動作,亦鬆開對我的禁錮,隻看著我,說著:“梓菀,菀兒,愛朕,可好?”
那帶著祈求意味,小心翼翼的語氣,讓我不覺心疼,我看著他,隨後閉上了眼睛,雙手卻是摟過了他的腰身。那是我的翕兒,是我怎麼都推不開,卻也舍不得推開的人。
一夜未睡,我睜眼看著身側安眠的翕兒許久,他的嘴角卻還是淺淺的微笑。待天色微亮,忍著身上酸疼,起身,坐在窗前,窗沿上紫菀花□□,粉紫的花尖很是漂亮。
不知為何,那一刻我很想念娘親,腦海中,娘親的容貌還是那般年輕貌美,我想,如果娘親還活著,我現在定然是在伏雲山上,不知愁滋味般地嬉鬧,或是已嫁做人婦,洗衣淘米,兒女繞膝頭。再或許,若娘親沒有愛上父親,我這一生都不會冠上蕭這樣一個沉重的姓氏,或是也無緣來這世上走一遭。
我又想起了姐姐,那個我認為是世間最美的女子,若她還在世,我或許很多年前便是太子妃,與翕兒琴瑟和鳴,也是一番逍遙吧。隻可惜,她愛得太累太累,已然耗盡自己一生心力。
然後,我卻也懷念著先帝爺,那個用盡一生愛一個女子的癡情帝王,誰都不知他的辛酸苦楚,我卻明白,他那看著畫像的深情,我永遠忘不得。即便我怨他輕待了姐姐,卻也敬他對翕兒生母的情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如娘親,如姐姐,如先帝爺,莫不都是一個情字可解。
“想什麼呢?”腰上一雙手緊緊摟著,身後寬大的身形貼近,他輕柔的氣息在我的耳畔,癢癢的,我卻不覺著難受。
我沒有說話,依然靜靜看著窗外的紫菀花。
“穿得這麼單薄,還吹著風,愈發不愛惜自己了。”翕兒說完摟緊了我,我卻也能感覺他的體熱。
“梓菀梓菀梓菀。”他一連叫了三聲,小心翼翼,好似怕我生氣一般。
“嗯。”半晌,我終是回了他一句。
他卻笑開:“朕叫窗外的紫菀花呢,你應什麼。”
我歎息,他怎麼還是這邊孩子氣,遂回頭道:“快些離去吧,皇上夜宿在太後寢宮,這宮裏怕是要議論瘋了。”
他卻將我抱得更緊:“怕什麼,誰敢多嘴,朕要了他腦袋。”
“哎,天下這麼多人,你殺得淨麼,你才登基兩年,根基還不穩,朝中…”
“不需操心這些,菀兒,朕要你今後無憂,朕今日與你承諾,三年內,必定讓你坐上後位,母儀天下。”
我隻當他玩笑,沒有答話,之後他在我耳邊說了句:“等朕。”便離去了。
此時我才知道,自己原是這般依賴著他,他一離去,我卻連呼吸都覺不暢,頓時覺著這屋子裏冷冷清清,難受極了。而那一句“等你”。卻讓我生出一絲期待,盡管我知道這不過是哄我的話語。
雖說君芷與我同住一個屋簷下,我卻也見她極少,且不說我與她本就不熟悉,便是年齡和想法也是相差甚遠,沒什麼可聊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