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玉沒好意思說,畢竟是自己的主子,好歹也得給她點麵子不是?再說了,若是她現在毫不留情地諷刺林扶柳,保不齊哪天林扶柳恢複記憶,帶著她回了二十一世紀,再餓上她十天半月的,那她可受不了。
話說回來,小玉還真是有些想念那美味的貓糧了。
林扶柳不讓大夫看,人家大夫也是一個有風骨的,還真就不看了。吩咐小徒弟提著藥箱就出了房門,剩下小玉幹瞪眼,氣得直跺腳,差點就露出大尾巴搖一搖了。
“林扶柳!你這是鬧哪樣?!為什麼不讓大夫給你治傷!”
誰知道林扶柳竟然倚著大迎枕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我是故意讓那個賊人傷了我的,你放心,我傷的不重,你過來給我上些藥就好了。”
她還有臉說!
這萬一要是弄巧成拙了,林扶柳一命嗚呼,留下她一隻小貓可怎麼辦啊!
林扶柳就是從來都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林小玉越想越生氣,幹脆就連藥都不給林扶柳上了,甩了袖子就出門去了。
拐到回廊那裏,卻看到風深挺著一張桃花臉,手上提著個食盒,正倚著廊柱子在那兒躊躇不定呢。
看見小玉,風深眉頭舒展,一張桃花臉直往小玉跟前兒湊:“林姑娘好些了沒?”
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兒,如果是換在以前,風深這麼關心林扶柳,小玉心中一定會十分好受,可今天,她怎麼聽這話就覺得怎麼別扭。
就好像本來是自己心愛的玩具,卻要被迫和別人分享一樣,無端端地就生出了一種孤獨之感。
小玉便沒好氣地瞅了風深一眼:“你問我做什麼?你那麼關心我家主子,不會自己去看啊?”
風深莫名其妙地被小玉嗆了一句,卻也不惱,仍舊笑嘻嘻地說道:“玉姑娘,你是不是被林姑娘給責罰了?”
“玉姑娘”?
小玉頓時就覺得身上雞皮疙瘩都開始往下脫落了,這要是化作原形,恐怕此時她身上的毛都掉光了!
抬頭一看,風深那張妖孽臉就杵在離她鼻子不到一指的距離,那雙灰墨色的鳳目亮晶晶的,饒有興趣地盯著她打量,口齒間噴出的熱氣打在小玉的臉上,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小玉的臉霎時就紅透了,一直紅到脖子根兒,卻不肯顯出自己的弱處來,梗著脖子斥道:“誰是你家‘玉姑娘’?!以後要叫我林二姑娘!聽見沒?”
殊不知她這樣氣勢洶洶,落在風深眼裏,卻十分地嬌俏可愛。
風深越發覺得眼前的小人兒有趣了,便耐著性子逗她:“是是是,林二姑娘,但不知林二姑娘為何如此大動肝火啊?”說著歪著脖子,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咦?莫不是真的被林姑娘給責罰了?”
他說話時故意又向前邁了一小步,小玉往後一退,卻靠上了紅色的廊柱,再無可退之路。此刻,他與她之間的距離不過隻一拳而已,小玉甚至能夠清晰地看到風深下頜一處並不明顯的傷疤。
這處傷疤不過隻有小指甲蓋那麼大小,不仔細看絲毫看不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風深少年頑劣,自己磕到哪裏去了。
想他這麼美麗的男子也有拿著竹竿到處捅鳥窩的時候,小玉就直想笑,對風深的話便有些置若罔聞,直到風深抬了她的下頜,笑嘻嘻地說道:“讓我看看,林二姑娘眼睛有沒有哭過的痕跡?”
他指腹有微薄的繭,摸在臉上有些刺刺的,卻一點都不疼,反而讓小玉心生暖意,渾身一陣顫栗,不由就想閉了眼,任由他去撫摸自己的毛皮,卻一個激靈,想起她現在還是人身呢!
仿佛要從這尷尬境地中掙紮出來,小玉便冷了臉:“我和我家主子如何關你什麼事啊?”
可風深似乎毫不為小玉的冷言冷語所動,反而對小玉更加好奇了。明明剛才是一副十分愜意的模樣,怎麼就忽然冷了臉色呢?
可她粉臉猶自含羞,那小巧的耳垂已經紅得似寶石一般了,煞是惹人憐愛。若是將她娶回家中,做一個添茶倒水的小妾,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風深當下主意已定,準備找個時機向林扶柳討了小玉去,可又想到林扶柳那殺神一般的神色,風深心裏又直打鼓。
他這邊直打轉,小玉也後悔得直想撓人,怎麼就突然對麵前的這個妖孽沒有抵抗力了呢?
妖孽疑點多多,萬一他是來害林扶柳的怎麼辦?那時她若心軟,豈不是幫著一起害了林扶柳?
不行,她以後得離這個妖孽遠一些!
兩個人站在廊子裏大眼對小眼,假山背後一個人卻全身充滿了戒備,眼睛裏的神采冷得像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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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回來了,新的一年,希望大家都快快樂樂的,生活越來越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