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來關注仁旺次仁的生活經曆:小學畢業後,仁旺次仁就在一所商業學校上學,受父母和社會的影響,他認為世界上沒有比醫藥更強大的東西了,於是他去了拉薩的哲蚌寺學習。他說:“今天是高科技時代,但很長時間以來我都認為生命科學應該成為最重要的科學。疾病的起因是和現在與過去相連的。另外人的心地應該是善良的,現在要到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隻需要片刻的時間,但人類是否正確利用了這樣的科技呢?對知識的研究不應該隻停留在對財富的追求或隻關注那些虛構和不道德的事。現在的人隻關心自己,在過去可不是這樣的。像佛陀,他就放棄了一切,隻是打坐,並且告訴別人打坐的結果,這需要首先認識自己,隻有這樣,人才能活得有意義。現在我們人類缺乏的就是這個,人們深受私欲的折磨:自然應該為人所用,於是開礦、開采石油,環境被極度破壞,人們砍伐森林,食用動物肉體。人類的頭腦可以創造文明,但同時也是邪惡,具破壞性的,核武器足可以摧毀人類,但最壞的敵人其實還是我們自己,我們應該理解他人的痛楚,應對其施以同情,大發慈悲。”
民族醫院院長黃福開醫生的藏醫藥造詣也頗高,他認為一些西醫學科,比如胚胎學和解剖學也都是吸收了藏醫藥的精髓。黃福開醫生是漢族人,師從著名中醫呂炳奎。呂炳奎大師前不久剛去世,享年96歲,也是道德文化大師,是這位大師指點黃福開應該同時學習藏醫和蒙醫。他認為藏醫的理論基礎更完整,是高原文化中獨一無二的一支。這一研究就是20年。
民族醫院占地一萬平方米,分20個科室和50個科研室,10個藏醫科室,共有300名醫生和醫務人員,其中包括50名藏醫生。每天約有300名患者,有中國漢族人,也有外國人,多是印度和尼泊爾人,當然還有西方人。北京還有一個藏醫藥研究中心,主要研究傳統藏文化和藏醫學,以及傳統和現代醫藥的結合。
傳統藏醫藥大約有2000種,其中300種是經國際認證的,另外藏藥裏還使用礦物質,而根據西醫理論,礦物質是有負麵作用的,但藏族人發現在特定的地理條件下使用少劑量是有益的,比如使用金、銀、鐵、銅和不同石質。然而此類物質有效的原因卻不得而知。在北京、西藏抓藥都要遵照不同的藥方,因為效果會截然不同,比如在西藏由於氧氣稀薄,必須使用較大劑量。
關於藏醫藥的發展問題,10多年來中國政府一直大力提倡在大專,大學本科以及碩士研究院校開展教學。藏醫藥的學習與實驗室及實際操作相結合,還需要學習中醫、西醫及預防醫藥學的基本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