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澱生:“我們的啥任務已經完成?”
戰士:“敵保安大隊的一百五十多口子全都報銷,戰鬥結束了。”
劉澱生:“那我們幹啥?”
童連喜:“撤。”
劉澱生:“撤,撤哪去?”
童連喜:“哪來的撤哪去。”
劉澱生:“我們就這麼白等了?”
童連喜:“啥叫白等了,是咱們保證了縣大隊圓滿完成了任務,撤吧。”
接近中午,縣城日軍憲兵隊會議室裏,龜本的作戰會議還在進行,維持會長張慶利介紹情況說:“本地區保甲長製度急需加快實施,從現在情況看,還有一半的村子沒有推選出保甲長。”
龜本:“你身為維持會長有什麼辦法?”
張慶利:“我們需要皇軍的大力支持,對那些頑冥不化的泥腿子必須狠狠打擊。皇軍所到之處,責令各個自然村限期推選出保長,凡是置若罔聞無動於衷的村子,抓上一批人質作保,如果還選不出保長,就把這些人質斃了再去抓人,直到他們選出保長來為止。”
龜本:“很好,完善本轄區保甲長製度一事照此辦理。”
作戰會議尚在進行中,一個小鬼子拿著幾張印有秦豁然畫像的通緝令走到龜本身邊,老鬼子接過畫像看了看,示意小鬼子分發給在座的每一個人。最後一個拿到畫像的張慶利,左瞧右看,感覺畫像上這個人有些麵熟。
龜本:“你們手裏拿到的畫像,這個人就是昨天闖進醫院的那個歹徒,在此,我命令你們必須全力以赴,盡快將此人緝拿歸案。尤其是特務隊,要全部出動,嚴加偵緝盤查,李桑,你的期限不多了。”
李大彪:“回稟龜本隊長,我一定在期限內抓到頑匪,嚴懲不貸。”
龜本:“為了扭轉我們在白洋澱地區的不利局麵,根據大日本帝國華北駐屯軍司令部命令,繼續在冀中一帶鞏固鐵壁合圍的囚籠政策,加快公路網及水陸交通要道的據點建設,嚴加管控所轄區域治安狀況,圍剿共黨八路武裝,徹底鏟除匪患的根源。”
聽完龜本的作戰命令,在座的所有人一同起立回答“是”。
龜本:“趙桑,你們皇協軍與今天回防的保安隊,今後一段時間的主要任務是征集民夫,修築公路與據點,配合大日本皇軍清剿八路武裝,你要全力做好準備。”
趙玉祿:“是,一切聽從龜本隊長安排。”
這時,一個負責傳令的小鬼子匆匆來到龜本身邊,他俯身低聲說:“報告隊長,回防的保安隊沒有按時到達駐地,從早晨開始,與他們聯係的電話線路已無法接通。”
龜本默默地點點頭,傳令兵轉身走出會議室。老鬼子深知,問題絕不是保安隊尚未到達這麼簡單,他們很有可能出事了。想到這,他睜大眼睛,命令道:“會議暫時進行到這裏。鬆尾君,帶上你的人馬立刻出發,沿途尋查保安隊下落。”
鬆尾:“是。”
中午,由縣城通往水寨基地的公路上,一輛鬼子的三輪摩托疾馳而行,坐在摩托車挎鬥裏的日軍水寨基地的中隊長佐佐木,剛剛參加完龜本召集的作戰會議,此刻,正風馳電掣般的趕回駐地,部署水軍落實此次會議的行動方案。
在佐佐木行駛路線的正前方,緊靠公路邊有一大片高粱地,在這片收獲完的莊稼地裏,已經看不見紅褐色的子實,隻剩下光禿禿的高粱杆插在田地裏。這是當地老百姓為了方便八路軍跟小鬼子打遊擊,特意將公路兩側的青紗帳和白洋澱周邊的蘆葦留下來,形成了天然的保護網。此刻,秦豁然獨自一人在這片高粱地裏練習使用二十響,他練拔槍、練瞄準,練各種擊發動作。看得出,秦豁然十分喜愛這支駁殼槍,他看了又看、擦了又擦、瞄了又瞄,可以說是愛不釋手。正在這時,一陣摩托車聲由遠及近傳來,且越發清晰的傳進耳朵裏。機警的秦豁然扳開槍機,悄悄隱藏在路邊一棵大樹後。他發現,一輛三輪摩托載著兩個鬼子飛馳而來,在兩下相距隻有十幾米遠時,秦豁然扣動早已瞄準的大肚匣子,被擊中頭部的駕車鬼子像沒頭蒼蠅一樣,車把一歪,快速行進的摩托車瞬間撞向秦豁然隱蔽的這棵大樹。就聽“轟”的一聲巨響,剛剛還是一輛高速行駛的完好摩托,眨眼變成了零件散落一地。再看撞上大樹被拋出遠遠的兩個小鬼子,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當即氣絕身亡。差點被摩托車撞著的秦豁然,閃身從樹後出來,麻利的從鬼子身上摘下兩支短槍,還翻了翻鬼子佐佐木的皮包,看到裏麵裝有討伐白洋澱地區抗日武裝戰事綱要。這份文件雖然用的是日文,但有些文字跟中文差不多,秦豁然隻是略略看了幾眼,就感覺這份文件不一般,索性疊吧疊吧又掖了進去,連同皮包一起帶走,準備送交縣大隊張建政委,用以防範小鬼子的陰謀。龜本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戰事綱要剛剛出爐,還沒等傳達下去,因佐佐木無意中撞在秦豁然槍口上而胎死腹中。
為了盡早捉拿到刺殺龜本的秦豁然,敵人在整個縣城撒下天羅地網,鬼子、偽軍、特務們在城裏布置了一批批巡邏隊,還在各個大街的路口安排了檢查點,他們又是巡查又是盤問,還在城門口及各個路口張貼秦豁然的畫影圖形,並嚴格盤查進出城門的老百姓,特別是那些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都得拽到貼有秦豁然圖像的牆邊進行比對,意圖立刻捉拿到那個刺殺龜本及打死打傷二十幾個鬼子、偽軍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