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海,我會一直陪著你”我與芊海跑完後托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其實我已經接受了,雖然我依然很蒙,但是我不想再問了,或許那時的我覺得日子還長以後有的時間。
“睡吧,以後叫我千鬱,從此再無慕容芊海”芊海拉上簾子低聲扔給這麼一句話。
好一個再無慕容芊海,我的心抽搐一下的疼,看著簾後芊海的影子,好像與芊海不曾這般近過,不知該悲傷還是該欣喜。我卻願意全全接受。
就這樣我和芊海在這個鬼地方混了下來,我給自己起了名字:千悅,你千般鬱鬱那我就千般喜悅。後來我才知道這個鬼地方叫青鷹,整個清朝唯一一所暗訓搶技的地方,外麵的人聽聞者寥寥,知情者不是被暗殺就是死了不肯詳說的地方。當然本小姐是不懂得其中分寸的。
……
“千悅!你個臭丫頭,給我滾出來!”下午十分趁著陽光正好我在房間小憩突的聽到肖刻的嘶吼,驚的一下坐了起來。
我躡手躡腳拉開簾子“喂,是肖瘋子嗎”我問正在看書的芊海。
“恩”芊海頭不抬。
“這個肖瘋子,不知道捉我受什麼酷刑去”完了定是肖刻發現搶庫裏本小姐的傑作了,誰讓你天天逼著我練搶,本小姐殺不得生的,那玩意手指勾一勾命就嗚呼了好嗎,委實殘忍。
“芊海,一會你就說我在獵場練習,拜托,我先行告退”我靈機一動還是跑為上策,這三年多來槍法本小姐不精,但是逃跑的功力倒是純火爐青。說時遲那時快,我從後窗翻了出去。
“千悅!你個臭丫頭,越發能耐,竟敢到槍庫搗亂!”肖刻推開房門,不見那小丫頭身影,火氣蹭蹭直冒。
“千鬱,那丫頭呢”肖刻質問這位專心看書的“公子”,要說千悅那丫頭氣人,這冷麵公子更甚一籌,自從那日這小子執意要帶著丫頭進青鷹,他的原則就節節敗退,那丫頭沒有一日消停過,次次千鬱都是一副“你想怎樣,我就是不表態允許你處置她”的冷態度,縱容!真是活活氣出內傷。
“我!問!你!千悅呢!”肖刻急了。
“不在!”芊海終於抬頭看著肖刻。
“去哪了”肖刻無奈,誰讓自己惜才呢。
“去獵場,練槍”。芊海平靜回答。
“胡謅!我剛才找了一圈,獵場根本沒有她千悅的影子”!肖刻是個較真的人。
“那你有本事抓到她,問來一問不就清楚了”舞悅想跑無人抓的住,這一年多舞悅闖了無數次禍,肖刻翻來覆去就是抓不見舞悅身影,肖刻在廚房,舞悅就溜到後山,肖刻尋到後山舞悅又躲到房間裏睡大覺,總之兩人就像圍繞青鷹跑圈,舞悅一直在肖刻後頭,而肖刻從不懂得回頭。不出幾日肖刻煩了,懶得找了忘了,舞悅又賣乖出現在訓練隊伍中,乖乖訓練,也是每每這時舞悅才最刻苦。
“你……”又來這招!肖刻真是氣惱,本來想著那丫頭聰明伶俐,加上千鬱名列前茅也不打緊,但想起槍庫那一幕真是忍不得,今日定要治治那潑猴。
“慕容芊海,你要護她到幾時”肖刻對著芊海大喊,心中也是萬分滋味。
慕容芊海!這個人早已不複存在,隻有舞悅在,自己才知道自己是誰。他痛恨慕容這個姓氏!痛恨至極!過去種種在芊海眼前略過:兒時的獨孤隱忍、母親的恥辱、慕容熙的死、那不堪的真相、還有那軟弱至極的父親……
“我也不知道我還能護她幾時”!一切爆發出來,芊海低吼,他的確對未來不知所以,更不清楚還能護舞悅到什麼時候,他倒是想永生永世護她文舞悅周全!
肖刻愣住,自己對芊海有著難以言說的感情,他像極了那張楚楚可憐的臉,生死垂危之際得她相救,感她恩情,日久生情後等來的確實她的遺言。罷了……
芊海看得到肖刻的眼裏的火被憂傷熄滅,終是肖刻給了他重新來過的機會,收留舞悅,包容她的胡鬧,他怎會不認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