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隻要離開故裏鎮就可以賴定慕容芊海一輩子,卻不知青鷹之後再無芊海。
“喂,你從哪搜羅來的小丫頭,睡死過去了吧”我迷糊中聽到了漫不經心的聲音。
“得一送一”這個人的聲音我好像在哪聽過。
“能從此較真的肖刻教官後門進來的,也算有幸”肖刻,這個人叫肖刻我思索一遍所識之人並沒有這個名字。
“滾!”那人陰陽怪氣的語調激怒了肖刻。我嚇的一震,又怕漏了陷遍繼續戰戰兢兢的緊閉雙目。
此時我聽到腳步聲,此人落腳沉穩從容不迫,伴隨腳步一陣清香襲來,哈哈正是慕容芊海,我的及時雨。
“學生千鬱見過刻教官,瀟教官”如此清冷的聲音聽不見一絲諂媚,卻也算是恭敬。正是芊海不假,可是為什麼稱自己千鬱呢。我有一絲疑慮。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帶著贈品而來青鷹真正的特招生,果然~看不出什麼特別來”如果屋內再無他人,這個討厭聲音主人就是瀟教官,名如其人的討厭一個字:娘。
芊海並未接言。
“千鬱入門考試你雖然過了,但是你帶著這個拖油瓶,你竟然非要帶著她,那你倆的成績綜合起來取平均吧,總之是你的麻煩”肖刻十分嫌棄。
真是過分,本小姐是什麼身份?豈能讓他說道來壓製我的芊海。我真想起身與他爭論一番。正在我氣惱之時一人走到床邊為我扯了扯掉在床邊的被角,輕柔而安寧。
“好”芊海認命的低語。
“明日晨練這丫頭再不醒就給我扔在教場後的水窖裏,冰她個八小時看還睡不睡的醒,真是能睡!”肖刻惡狠狠的摔門而去。
“哈,不要理會他,肖刻就是這樣太粗俗”瀟教官拿腔拿調的說。
“恩”芊海回應。
“好吧,我不打擾你陪伴你的小娘子”瀟教官不滿芊海的冷淡。
“不送”芊海的聲音冰冷至極。
屋內隻剩我和芊海兩個人,氣氛有點冷,每每這個時候我都特別害怕看到芊海的眼神,芊海生氣了。
我聽到芊海走到外屋便沒有了聲音,我偷偷睜開眼睛,環視四周,兩張木床、一個堂桌無茶椅,一室內陳設簡單但是極其幹淨,所有陳列都好像有固定的位置很是死板。我納悶這是什麼地方呢,如果忽略這寬敞的窗子我真的以為是家獄。越想越害怕。
“這裏有些吃食”芊海突然說話嚇得我馬上閉上眼睛。
“你是打算睡死在床上嗎”
我悄悄起身,看了看芊海還在外屋,不禁拍拍胸脯。聽到有吃的我的肚子不爭氣的叫起來,本小姐到底餓了你多久這麼積極響應。
“芊海我們這是出了故裏嗎?這是什麼地方?芊海你為什麼要來這裏啊?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問完我坐在芊海對麵拿起筷子開吃。
“你慢些吃”芊海低吼。
“哦”我並不在意。
我抬頭看著他,芊海吃飯的時候很是講究,細嚼慢咽文雅至極,我狠狠翻白眼嘀咕“真是沒勁”。
管他呢本小姐還是要吃飽喝足再說,當然是怎麼吃的過癮怎麼大口吃嘍。
過了一會本小姐吃的差不多了,停下來歇口氣。
“舞悅我回不去了”芊海見我吃飽了。
我怔住,什麼叫回不去了?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芊海的臉平靜如水。此時的芊海我看不清他的眼睛,深不見底。芊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們對視了好久,好似翻過了千山萬水。我第一感覺到這樣的芊海我不曾熟識。
最後芊海起身收了碗,慢慢走了出去,臨出門時芊海說“沒有一個人是可以永遠要陪著誰的,人都是自由的,有機會我送你出去”說完芊海走了,我真的很討厭自己竟聽不懂芊海所說,盡是憂傷,沒有餘地。
我在空空無一的房間裏待了好久,回想當日看到慕容芊海獨自出了慕容府後門,身上背著包袱,我好奇便跟了上去,芊海繞過淩瑤山來到騰河水渠(故裏鎮除淩瑤山第二通往外處的地方,水流湍急,凶險至極)。騰河原是一條凶河死路但總有意圖以身試險開拓通道,比如我的爹爹文刀,我爹爹平生並未做過什麼大事除了氣死爺爺,但卻多年專注騰河水渠出口最終帶著娘和文韜逃離故裏而在全鎮引起轟動。芊海也想度騰河出故裏嗎?芊海好像早有準備不知從來變出來一搜形狀奇怪的船支。正在我奇怪的時候聽到一陣一陣腳步聲,我回頭一看:壞了大群人馬已往水渠岸邊襲來,透過火把我看到了是慕容族人,這般相似的情景……那一刻我明白了,芊海也要出故裏。我還記得2年前爹爹的眼神:喜悅而狼狽,那時我如此抗拒,在最後一刹那跳上了岸,故裏是文家的魂,我終究不能像娘一樣跟著爹爹離開。若那年芊海不去騰河、若我不是正好跳到芊海身邊,恐怕慕容家的人一定會把我扔進騰河的。
“芊海,你族人來了”我大喊。
“你怎麼在這裏”芊海或許因為緊張沒有注意我一路跟隨。
眼看人群和火把把我們圍了上來。
“你,給我滾回去”芊海咆哮。
“不”我怎會輕易聽話。
“慕!容!芊!海!你這個逆子,竟與仇人女兒私通,怎麼?也要學著那文家敗類度騰河逃走,自不量力,騰河水浪可翻天覆地,妄想度騰河自尋死路!”說話的人是慕容肆芊海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