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田契(2 / 2)

上官硯不懂女人為什麼要這麼說,但也不想去深究。

如今有田了上官硯自是高興的,從溫家出來,她就問溫玉想不想陪她去看看那田地。上官硯也並不知溫玉如今學業緊張,溫玉猶豫了會兒,答應了。

按照田契上寫的地址是兩同村地橋水溪下遊右岸的三畝地。

橋水溪離兩桐村六七裏地,走到下遊又有一裏的路程,這每天走上兩趟都要花去數個時辰。

上官硯心想這三畝地雖遠卻離溪水近好灌溉,且看那三畝地的質量,自給自足還是可以的,隻是背負著田契的租金與農田稅她是不能滿足於自給自足的。

風有些大,上官硯隻覺得走得腳有些發軟,雪至昨日就不在下了,今日暖陽,冬日的陽光曬得人覺得慵懶,她越走越累。

溫玉牽著上官硯的手,手心都滲出了汗水。

這日剛剛立春,身上的短襖未曾減去,這暖陽一出,再加上此刻已行了數裏路,不覺就有些燥熱了。

溫玉看著硯兒額頭上滲出的汗水,伸出另一隻空閑的手抹去她額頭上的汗水。

“今日怎生就這麼熱了,娘白日裏還給我穿了兩件短襖呢!”上官硯掙脫開溫玉握著她的手,邊走邊解起外袍來。

“硯兒,你,你幹嘛?”溫玉紅著臉,舌頭有些打結的望著上官硯說道。

上官硯白了一眼溫玉,“脫件小短襖唄!”硯兒邊說邊拉過溫玉,“幫我擋著風,流了汗吸了涼風會得病的,不脫也會熱出病來的。”

溫玉背過身去,心顫顫地,聽著身後稀疏的脫、衣聲,還不時的被當成衣架一樣手裏被塞來衣物,塞了又被拿走……

溫玉隻覺得額頭上的汗水更多了,他自是感受到了硯兒與其他女孩不同。

隻是,他是否該教教她男女有別?不是他不想同硯兒這般親近,而是他更害怕硯兒對別的男子也是這般的親近。

到底是該說還是不該說呢。

溫玉心急如焚,隻是一瞬間他突然轉過身蹲在硯兒的麵前說道:“硯兒,隻準在我麵前脫、衣服好不好?”

上官硯係著腰帶的手一滯,身子一僵,心道:這少年他在想什麼呢?!

溫玉的臉瞬間紅得像個煮熟的蝦子,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放開握著硯兒的手,站起身來,道了一句:“硯兒我們快些走吧。”

上官硯點頭,拿著脫下來的小短襖跟在溫玉後麵。

橋水溪到了,溪邊的土地很肥沃,冬日裏也是軟軟的,隻是到下遊還有一裏的路,溫玉卻一直沒有說話。

溪邊風有些大,溫玉臉上的潮熱也褪得快,白皙清秀的臉上又寫滿了肅然。

下遊三畝地自溪岸到籬笆欄。

上官硯遠遠地望著那棵老槐樹,老槐樹那頭有個土丘土丘後還有三兩顆其他樹種。

上官硯覺得那樹遠遠地望著眼熟,忙往那老槐樹處跑去。

“慢點,硯兒!”溫玉也跟著硯兒的步伐跑去,光潔的額頭又冒出了些許汗水,心跳不由的加快,深怕那女童一個不留神就摔在了田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