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入宮廷遭暗算 可憐婉凝受刑罰(2 / 3)

這下可好,連婉凝也進了宮。江苓嫣更覺著離後位甚遠。一個薛梓若,已經讓她頭疼萬分。不過隨後,江苓嫣立刻轉而笑道:“薛采女,你該作何解釋?”皇後在眼前,薛梓若更不敢造次。

就在她囁嚅著不敢開口時,卻聽到婉凝說道:“是奴婢一個人做的,這不關薛采女的事兒!”看著婉凝跪在地上,梓若很是吃驚。婉凝更是有些得意:“你?哼!說,到底是何意圖!”

“奴婢是為薛采女不值,”婉凝平靜的說道,“入宮半月,未蒙皇寵。薛采女常常以淚洗麵,奴婢想用珠花給皇上。卻放錯了位置,一切都是由奴婢出的主意。如果要責罰,就責罰奴婢好了。”

這個故事編的真好!江苓嫣不覺暗暗佩服婉凝的說辭。她回身看著皇後,皇後便對婉凝道:“既然你承認了,那就按宮規處置——來人,將她拉入司刑房,杖責二十!”

皇後的話音剛落,便有兩個小太監,駕著婉凝就要走。薛梓若自小懦弱,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婉凝被帶走,卻也是無能為力。看著婉凝被帶走,江苓嫣的心裏,頓覺這輕鬆了許多。

花開花落,幾度秋風席卷。蕭瑟漸盡,長霧籠罩層林。故人一別,相思最苦。落葉打著旋兒,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婉凝被兩個太監押著,前往可怖的司刑房。哪裏,是懲罰犯了錯的宮女的。

這條路徑很是安靜,安靜到,可以聽得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婉凝回身,望著那道淺淺的宮牆。卻隻覺著哪裏,隱藏著自己的希望。她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晚上,小轎子就是從哪裏走過的。

想來,那裏才是宮妃向往的地方。是攀龍附鳳,權力交接的最高峰。算來進宮月餘,常常見得小轎前往長春宮——江苓嫣的寢宮而去。也偶然從那道宮牆處,看到江苓嫣同一個男子,在悠閑地散步。

當小太監將她按在冰冷的板凳上時,她隻覺著自己,好像是砧板上的魚兒。任人宰割,甚是可憐。“蓼汀閣宮女婉凝,私自毀壞聖物,按照宮規,杖責二十!”韓姑姑的聲音,冰冷異常。

厚重的木板,被狠狠的捶打在自己後背。她隻覺著像是受了重擊,還未來得及緩解一下疼痛。緊接著,下一道板子,又在後背開始了無盡的捶打。每一板子,都像是世人的唾罵和淩辱。

她覺著後背和腰身,還有雙腿處,似乎像是裂開了口子。又好像,有許多的繡花針在針刺著自己。異常疼痛,皮肉在無盡的哭泣。無助的婉凝,也隻好緊緊的抓著板凳的棱角,咬緊牙關。卻絕對不讓自己,流下一滴眼淚。

小的時候,父親就告訴自己,眼淚是懦弱的象征。所以,她倔強的搖著唇角,幾乎都咬破了,卻還是強忍著淚水。如果被江苓嫣看到,她必然會嘲笑自己。不,她江婉凝是不會被打倒的!

此刻,她的腦子裏,隻是想著如何拿到賣身契。如何,才能對付江苓嫣。她的十指因為抓著木凳,而變得近乎彎曲。指甲裏,盡是後背上留下的血痕。婉凝可以看到,地上滿是鮮紅的血滴。

那是自己的血,皮肉被打的幾乎麻木。鮮血淋漓的透過了衣襟,浸染了木凳。汗水和血水,一齊順著指縫間流下。淺淺的,卻又夾雜著悉數的扼腕。此時的婉凝,忽然覺著眼前有些發昏。

許是汗水浸染的緣故,她微微搖了搖頭。卻更加覺著,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皇上駕到——”是王連瑛的聲音,韓姑姑不緊不慢的對小太監說道:“你們繼續,我出去看看。”

當東麓國君,楚君顥走進來時。卻並未看到,王連瑛所說的杖責宮人。倒是韓姑姑跪在地上道:“皇上駕臨司刑房,不知何事?”“朕聽聞,你在責罰宮人?”君顥也不繞彎子,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