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左偶爾也會喝上一些,喝完頗陶醉的吟誦些酸詩來。傾舞聽不明白那些詩詞,隻是看著漣左喝了酒完全不似平日裏的深沉模樣,便問了漣左喝了是個什麼感受?許是漣左真的不勝酒力,喝了幾口便也眼睛紅紅的看著她,口裏呢喃著落落。落落便是傾舞的娘親,青丘從前的帝姬。許是傾舞真如爹爹所言,和娘親極像的緣故吧。漣左眼角濕濕的說,喝了的桃花醉,便是醉到了夢裏,見了醒著時見不著的那些個人。
傾舞隨桑語乘著雲,奔向醉夢山。想起在醉夢山生活的二百多個年頭,歸心似箭,一路無話,約莫過了三個時晨終於看到了雲霧繚繞的山頭。
“大哥,我們從山腳下去,爬上去可好?”傾舞泛光的眸子瞅著傾語。桑語點點頭,落在山腳。兩人踏著輕快的步子繞著桃林小路。
醉夢山的桃花爭香開放,空氣裏夾雜著淡淡的桃花香,傾舞用力的嗅嗅,心情極好。這八百多年過去,不知逐月現在生成個什麼樣子。記得她被爹爹抱走那會兒,他們隻是八九歲孩童模樣,逐月哭的極狼狽,嘴裏一直青青,青青的叫著。逐月自小就給傾舞取了這麼個小名兒,叫的久了,姨娘和姨丈也跟著叫起來。許久沒人這麼叫自個,還很懷念……
記憶裏逐月是不怎麼哭的。姨丈的管教並不像一些父母那樣嚴厲,可逐月卻總愛裝出一副哥哥的樣兒來。他不過比她早出生一年光景,在她看來實在沒甚區別。不知是不是這個因由,讓他性子就稍顯老成些,偶爾也時不時鬥個嘴,轉個頭,一起掏個鳥窩,挖個鼠洞,他便很大度的忘了。有時候闖的禍大了,挨打挨罰的總是他,也不見他掉下淚過。
桃花瓣鋪就的小路盡頭,便是傾舞姨娘家的府邸。遠遠便看到阿碧呆頭呆腦的矗在那,傾舞大聲喚著阿碧,阿碧回過頭,細細打量著二人,一張俏臉越來越激動。“青青?是青青?”
阿碧是逐月的貼身仙娥,年紀與桑語相仿。傾舞自小便也是阿碧照顧著,傾舞此時難掩滿心的歡喜:“是我,我是青青!”
阿碧上前抱住傾舞,仔細的看看傾舞:“長大了呀真是長大了,莫不是看到你家大哥,我都不敢認了。可想死我了,快,快進屋裏說話。”
阿碧引兄妹二人進了廳,忙乎著倒茶。傾舞在廳了看了一圈,這摸摸,那瞧瞧,這八百年過去,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竟一點變化都沒有。阿碧擺好茶水,便匆匆的跑去喚傾舞姨娘去了。
傾舞剛端起茶,也沒來得及喝上一口,便感覺一道夾著桃花的香風撲過身來。額,姨娘還是老樣子,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兒。
“青青……可回來了!可知道回來了!”姨娘傾夢突然閃現在傾舞身邊,上來便牢牢的把傾舞抓進懷裏。傾舞忍不住咳嗽了幾聲。軟軟的叫了聲姨娘~!
“語兒,青青,來了可要多待些時日。”傾舞見是姨丈,歡喜的跑過去:“姨丈~!我好想你們!也好想想姨丈做的飯哩!”
姨丈一臉慈愛的看著傾舞:“自你隨你父君回去,這醉夢山可是清靜的很,教我們都適應了好些日子才緩過來,如今一晃眼,竟出落成大姑娘了!”
傾舞笑了笑:“逐月呢?這會兒還不知我回來嗎?”姨娘一臉淒楚的看看姨丈。
姨丈攬著姨娘的肩,“夢兒,逐月去巫琴山修行這是樁喜事,這副愁容教倆孩子看了去,不是叫青青和語兒擔心?”
桑語忙道:“巫琴山?逐月可是拜了淺影上神為師?”,彼時從漣左那裏聽過這位上神的傳奇。淺影,遠古神魔大戰之時,一戰成名,卻在在那場血雨腥風的戰爭結束後,隱居巫山,並將巫山更名為巫琴山,座下有五大弟子,光是五大弟子的來頭就不得了。
姨丈點點頭,麵上表露些得意的神色來。自家兒子進了巫琴山,可是天界裏莫大的榮耀。傾舞動了動唇角:“大哥知道巫琴山在哪兒?額,離這裏遠不遠?姨娘,我去看看他,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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