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瞅瞅姨丈:“也好,我也想他想和緊,我們一起去看看他。”
姨丈喝了口茶,淡然道:“今年的桃花醉剛剛釀好,想著近來清閑,本想……”
“本想什麼?”姨娘眸光一閃。
姨丈歎了口氣道:“因著你時常叨念凡間有趣,本想帶你去凡間消磨些個時光,這樣看來……”
“這樣看來甚好!”姨娘挽著姨丈,一臉誠懇:“如此我們先去凡間過過柴米油鹽的日子,體味一下凡間疾苦,如此不枉我們當得神仙。至於月兒,得空了再去看也行的。”
桑語一口茶水險些嗆到。
姨丈笑了笑,背著姨娘,對傾舞偷偷眨了眨眼。傾舞道:“姨娘,那我和大哥先去看逐月吧?”
“也好,這些年不見逐月也是想你得緊。等有空閑了,我們再一起去。”
傾舞如願的吃到姨丈的拿手菜,覺得很滿足,和姨娘姨丈閑話了一會兒,便和大哥取了桃花醉匆匆告辭。臨別之時姨娘眼睛紅紅的看著傾舞好一會兒,囑咐了好些,傾舞忙出言安慰,定會時常來醉夢山探望。
姨娘點點頭,歎息道。“唉~青兒越長越像你娘了……”姨丈咳了咳,攬住姨娘。姨娘適時的止住話來。末了問傾語:“語兒,你父君近些日子喝的酒也勤了些。我這上好的桃花醉,便是自己也不待這樣糟蹋,雖說他喝酒不礙身體,畢竟喝得太多也好。你兄妹日漸大了,記得多關心他。”
姨丈拍了拍姨娘的頭,“青青和語兒都長大了,自個心裏有數著呢。你惦念他們,讓他們時常回來,這也是他們的家。”
桑語笑笑:“姨丈說的極是,姨娘莫要為我們擔心。此去凡間,要玩的開心些。待空閑時,侄兒便帶了小妹來討酒喝呢。”姨娘聽了擦擦眼角,點點頭道,“如此我便放心些了。凡間有個話叫男大當婚,你可莫要耽擱了年華,好的仙子都叫人搶了去……”
桑語唇角不可抑製的抽搐著。傾語依偎到姨娘懷裏:“姨娘~!你放心便是,追大哥的仙子們可多著呢,連我這個做妹子的都討了不少便宜呐。”姨娘嗔怪的捏了下傾舞的臉頰,傾舞記得小些時候,姨娘時常這樣逗著她,捏她的臉頰,這種感覺讓傾舞覺得安心又溫暖。
“莫要忘了時常回來。”傾舞從姨娘懷裏蹭出來,用力的點點頭。
“姨丈,姨娘,侄兒到了晚上眼睛不大好,視物模糊,這便上路了。”
姨丈忙道;“如此你們便快上路吧。莫要再耽擱了……”
傾舞看著越來越遠的醉夢山,心裏有些不舍。桑語拍了拍傾舞的肩膀,許是為了轉移話題,聊起了天上的一些八卦事兒,扒到最後,竟扒到逐月的師父那兒。傾舞也漸漸來了些興致。
“我估摸著父君和淺影許是認得的。漣左同我說起這位遠古戰神時,末了總要囑咐幾句,莫要讓你父君知了我今兒個同你講的。”桑語自是很敬佩那位驍勇善戰的戰神,曾有段日特地跑去借《遠古意治》來看。其中看到精彩處還不忘和傾舞分享一翻,所以傾舞多年下來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些。
桑語忽然轉過頭,很認真的看著傾舞:“還有那麼個事,是《遠古意誌》裏也沒有記載的,卻讓我聽來了。大戰之後,淺影辭了戰司的神職,去了巫山過著不問世事的清閑日子。還把巫山更名為巫琴山,這琴字是為了一個女仙取得,那女仙名中嵌有一琴字,可兩人為何不能白頭攜手,卻成了謎。”傾舞聽得入神,腦子裏勾勒著絕色女仙,和一個耍刀弄槍的粗壯大漢在一起的畫麵,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他這樣厲害,卻隻收了五個弟子麼?”
“現今多了逐月,便是六個弟子了吧。據說這位戰神是不願收徒的,收得這六個已是不錯了。漣左說天君最小的兒子白斬便在巫琴山跟著淺影修行。算起來似乎有些個年頭了。”
“你平日裏極是敬佩他,也想拜他做師父麼?”
桑語搖頭笑了笑。
“我雖崇拜他,卻受不得那些個條條框框的管教。父君和漣左的修為也是數一數二的,跟著父君修行,自在又不必受約束。”
傾舞看了看時晨,覺得回青丘著實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