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衰迭起,逐鹿中原(1 / 2)

盛衰更迭是每一個朝代的必經之路,不論曆經多少年風雨的王朝,不論經曆多多少磨難的洗禮,改朝換代似乎是不可逃脫的趨勢。明朝覆滅,清朝崛起。以崇禎十七年為結束,以順治元年為開始。這期間的動蕩紛爭必定會伴隨著互相的鎮壓與殘殺,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王朝更迭也不變的定律。可在馬蹄的踐踏下,是被戰爭的熊熊烈火炙烤著的黎民百姓。

崇禎帝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滿朝文武平日裏個個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樣子,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卻全都沒了章法。國內農民起義猖獗不斷,關外清朝整兵待發,明朝已處於內憂外患齊發的境地。一代王朝的興亡交替,不是一個某某某可以主宰的,正如勤勉政事的崇禎帝。也許亡國的種子早已經在明朝埋下,隨著一日一日的累積,終是在天災人禍並發的時機萌芽結果。

闖王李自成在西安稱帝,建立大順政權,並下書明皇帝,約定三月十日決一死戰。勝者為王,成為這江山的新的所有者;敗者為寇,接受這改朝換代的事實。這一年對李自成而言,曆史已經為他做了更新,不再是崇禎十七年,而是永昌元年。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甲申三月十九日,在曆史上有著屬於它的名字,即甲申之變。動亂不安、荒草叢生的年代,朝夕之間都會有人抱著深深的眷戀離開人世。而這一天,注定了它的不平凡。明朝皇帝崇禎,麵對臣僚之黨局已成,朝野之物力已耗,國家之法令已壞,邊疆之搶攘已甚的局麵,有心挽救卻無力回天。伴隨著李自成領導的農民起義軍攻占北京的消息傳來,崇禎帝在煤山自縊而亡。

明朝最後一位皇帝在荒涼的煤山結束了自己這跌宕起伏的一生,也喻示著改朝換代的大局已定。舊的政權還未完全崩潰,新的政權早已蠢蠢欲動地要霸占整個江山。早已撒手人寰的崇禎帝在最後彌留之際,定是抱著不可彌補的遺憾吧!如若有來生,是否再也不願生在那帝王之家,更不願生在這動亂的年代?

崇禎十七年,在中華千年的延續中,可謂是起承轉合的關鍵。新的社會生活節奏逐漸產生,舊的社會風氣也在曆史車輪的前進中慢慢轉型。這一年中國經曆了大明帝國的土崩瓦解,以及崩潰後的南明弘光政權、李自成大顧政權、張獻忠大西政權、皇太極清朝政權之間的群雄角逐與生死搏鬥,最後才完成了大明帝國到大清帝國的改朝換代。

皇家之地、天子腳下都已淪陷,可想而知廣大中國可否還有安穩之處?兵荒四告,流寇蔓延,戰火紛飛,硝煙彌漫……寥寥數語,不足以將全國之景象囊括其中。遠離京城的如皋,更是慘不忍睹。昔日如畫的景色,如今殘破不堪。到底是誰將這一切打碎,恐怕人人都脫不了幹係。

豺虎猙獰踞城內,聲言焚劫,郡中又有興平兵四潰之警。董小宛見城中這般景象,內心的恐慌遠甚於從前的任何時刻。得來不易的安穩日子剛剛過去一年有餘,憧憬中的未來還未到來,連綿不絕的戰亂便無情地打亂了一切。瞧著丈夫整日焦急不已,坐立不安,作為妻子卻無能為力,丈夫緊鎖的眉頭,不經意間的歎息,都沉沉砸在小宛的心上。

如皋城的寧靜一旦打破,再無恢複如初的可能。不知何處的敗兵殘將,四處流竄的盜賊搶匪,殺人如麻,早已無所顧忌。同城的縉紳大戶麵對如此野蠻的威脅,更是膽戰心驚,一時間鳥獸駭散,收拾好細軟,帶著一家老小前往江南避難。平日裏無限風光的世家大族,麵對四麵楚歌的危急時刻,不得不為了保全性命而舍棄幾代幾世累積起來的豪宅田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