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自家女人對自己是一心一意,對席莫寒隻是兄妹之情,可是席莫寒的心思,韓嘯卻是通透的。
一想到自家女人仍然有人覬覦,韓嘯身上就散發出了冰冷的氣息。
雪花見韓嘯喝了茶,以為他口渴,連忙狗腿的又給韓嘯倒了一杯。
韓嘯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把自家女人藏起來的想法,在雪花身後的椅子上坐了下去,然後隨手就把雪花攬過去,放到了腿上。
雪花大囧。
“爺,這是在外院。”
雪花掙紮著就要下去。
這可不是在他們的寢室裏。
韓嘯雖然在家裏,總是習慣把她放到他腿上,可是在外院的花廳裏哪行?
萬一有人進來,撞見了怎麼辦?
韓嘯卻不管那些,自家女人入懷,他才不會鬆手。
“別動!”韓嘯低聲喝道,“讓爺抱抱,爺一會兒還要出去。”
韓嘯說完,把下巴擱到雪花的頭頂上,輕輕嗅著雪花頭發上散發出的茶花的清香。
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到心慌,恨不得時刻把這個小女人摟進懷裏,或是揣進懷裏,走到哪裏都帶著。
雪花聽了韓嘯的話,忽然就不動了。
不過,她不是因為韓嘯的話不動了,她是因為屁股下麵那個頂著她的東西,不敢動了。
雪花現在發現,自家男人真是——精力旺盛。
她也沒有憋著他呀,不,雪花忽然有點心虛。
貌似她經常在那啥啥啥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就睡過去了。
至於自己睡過去後,韓嘯怎麼辦的,她還真不知道。
不過,她沒有被韓嘯再次弄醒,是真的。
難道,自己睡過去後,自家男人還沒有饗足,就忍回去了?
這個、聽說男人總憋著,會傷身的。
而且,總是半路上得不到滿足,好像還會造成不舉?
至於這是聽誰說的,雪花隱隱記得,好像是上輩子聽一個小姐妹說的。
雖然真實性有待考證,不過,這種事兒決不能由她來考證!
於是,雪花決定,她下次一定要撐到最後!
韓嘯不知道雪花的思想已經跑偏了,在雪花的頭頂上低聲說道:“皇上賜婚的事兒,你不要著急,等爺下午回來,我們一起去姨母家一趟。”
雪花聽了韓嘯的話,飛遠的思緒立刻收了回來。
同時,她對自己現在總是犯“二”,腦筋時不時的短路行為,有些無語。
在這麼危急的時刻,她怎麼還想這床上的那點子事兒呢?
雪花小小的鄙視了自己一把。
“爺,皇上若是把叮叮賜婚給靖王府,你不覺得……對叮叮來說,是最好的一門親事嗎?”雪花試探的問道。
“子沐心裏隻有荷花,叮叮嫁給他,不會幸福的!”韓嘯斷然說道。
聽了韓嘯的話,雪花驀然鬆了一口氣。
她明白,自己一直沒有急於和韓嘯討論皇上賜婚的事兒,就是怕聽到她不想聽的話。
即便韓嘯露出猶豫的意思,她也會感到傷心的。
荷花是她的親妹妹,叮叮是韓嘯的親妹妹,雪花不得不承認,她再怎麼把叮叮當做親姐妹,但是也不如荷花親近。
更何況趙子沐心裏隻有荷花,若是韓嘯對這件事有了遲疑,雪花不僅傷心,更會對韓嘯失望。
現在聽了韓嘯的話,雪花不由的就放下了一顆心。
她家男人,是最好的男人!最好的哥哥!最好的姐夫!
雪花一連在心裏,給了自家男人好幾個“最”字。
韓嘯不知道,懷裏的小女人,差點對他產生隔閡,繼續道:“實在不行,就直接麵對吧。”
韓嘯的聲音,冷冷淡淡的,沒有一絲起伏,但是雪花卻從裏麵,聽出了一種冷冽的殺氣,以及一種居高臨下,睥睨不屑的氣勢。
雪花忽然感到一驚,心裏湧上了一種強烈的不安。
“爺,你不會是想和皇上……攤牌吧?”雪花小心的問道。
雖然席莫寒也是這樣說的,可是席莫寒說的時候,卻沒有韓嘯身上這種凜然的氣勢。
“向皇上陳其利弊,讓皇上賜婚給子沐和荷花,到時候,皇上應也要應,不應也要應!”韓嘯冰冷的話語,鋒利如同刀鋒。
雪花愈加的心驚了。
為什麼她從韓嘯的聲音裏,聽出了那麼強烈的殺氣?
韓嘯不會是想……
雪花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不敢再想下去了。
韓嘯仿佛知道嚇到了懷裏的小女人,身上的氣息立刻柔和了下來,緊了緊手臂,低頭親了親雪花的額頭,低聲道:“別怕,爺不會做極端的事兒。”
雪花抬頭,望進韓嘯幽深若海,亮如繁星的眸子,心裏忽然踏實了。
她有什麼好害怕的,她家男人頂天立地,完全可以給她遮風擋雨。
“爺,席大哥也是這樣說的,你們的想法竟然不謀而合。”雪花彎起了唇角,脆聲說道。
韓嘯看著雪花明若秋泓的眸子,心裏劃過一股暖流,但是聽到席莫寒的名字,臉又黑了下去。
雖然席莫寒是雪花的義兄,但是他一點也不想從雪花的口中,聽到席莫寒的名字。
“爺,兵部衙門來人了,等爺一起去城外。”一平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大人,張將軍請爺去外城操練兵將。”一個粗獷的男聲,隨後也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