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帝搖了搖頭,還是讓小二去交了二十兩銀子,長隊如龍,將近一個時辰的排隊,陳青帝才進入墨池院內。
走近大門,一塊朱紅色的牌匾上龍飛鳳舞地書寫著‘墨池院’三字;蒼勁有力,點如墜石,鉤似屈金,落款處蓋有一方印章,距離太遠,看的不是太過清楚。
跨入墨池院內,一股花香襲來,竟是滿地菊花盛開;簇擁綻放,開得是轟轟烈烈,在刺骨秋風中搖曳身姿。
入院之人竟有一半在此賞菊遊玩,遊廊內,雨亭中,青石路上來往觀賞,聞香撲蝶者亦是繁多,自然多是女子居多。
“為何這大門處隻見進來,不見出去的人?”陳青帝問道。
小二亦是第一次入這墨池院,不知是被這滿院菊花吸引還是專注與欣賞那些婀娜多姿的女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陳青帝回頭看到,那店小二的雙眼放光,嘴角處的口水已經冒了出來,一副猥瑣的樣子。
陳青帝抬手朝著他的腦袋拍打下去,店小二才回過神來;陳青帝又重新問了一下,小二才認真回答道“爺,這正門管進,後門管出,一進一出分工合作。”
陳青帝點了點頭,便朝前走去,小二急忙跟著,不敢再多看菊花與女子。
一路花香四溢,沁人心脾。走過遊廊,又是另一番天地,此處竟有教書先生露天教習。三三兩兩的青衣學生坐於地上,沿湖聽課,很是熱鬧。
那教書先生手中一把毛筆,極其粗大,筆杆有一成年人手腕粗細,筆頭處一半濃墨,一半極其白淨,筆尾處懸掛一圓潤玉佩。
教書先生,筆走龍蛇,洋洋灑灑的在那張被立起的宣紙之上寫了無數個字;陳青帝駐足觀看,有隸書,草書,行書,楷書,各種字體行雲流水躍然紙上。
那坐在湖畔臨摹的學生,麵對著自己身前的那張白淨宣紙,竟是沒有一人落筆書寫,皆是手持毛筆,懸於紙上,不敢落筆。
店小二站在陳青帝身後說道“爺,聽說這是墨池的五先生;每日皆會在此教人寫字,隻是五年來也就三人能寫出字來。”
“這你怎麼知道的。?”陳青帝問道。
“國京城都傳遍了啊。那寫出字的三人有兩人算是走了‘後門’成為了五先生的弟子呢,所以才會有這麼多學子來此想要一步登天啊。”店小二解釋道。
“兩人,那還有一人呢?”
“那人參加墨池院的正式入院試,被三先生收入門下。”
“那人如此厲害。?”
“是的,聽聞很是厲害。”
店小二很是認真的說道。
陳青帝想著,不過寫字而已,難道還會很難?自己也能嚐試嚐試,若是被他寫出字來,或許就能立馬進入墨池,也不需要等到一月之後的入院試了。
他走到一處空閑的桌前,蹲坐下來,看著那位教習先生所寫的字;楷書寫的乃是洗髓二字,隸書明智,行書通幽,草書天象,皆是修行境界的劃分。
他深吸一口氣,很是認真,不敢有所怠慢的開始磨墨;隻是當他拿起磨石之時,竟然感覺很是吃力;那塊磨石盡是讓人感覺有千斤重量,他在往上抬,磨石在往下墜。
陳青帝雙手吃力的將那磨石握在手中,深吸了幾口氣,坐姿也慢慢的改成姚叔教給他的姿勢端坐著。他再次用力搬磨石,那磨石終於開始離開桌麵,僅僅是離開分毫,但也讓他將其搬到硯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