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石落在硯台之上盡是發出一聲類似鐵塊擊打石頭的聲音;此時四周寂靜無聲,這一聲響將周圍臨摹學子都給吸引了過去,隻是陳青帝專注於磨墨,毫無察覺。
“你看,那人竟然坐在那張桌子上。”
“是啊,他怎麼有如此膽量啊。”
“快看,磨石竟然被他拿起來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能拿的起磨石的人又不是一個兩個的,我猜他連墨都磨不出來,想寫字更是不可能。”
......
四周議論聲此起彼伏,有人驚訝,有人嘲諷,有人隻是看了一眼,被專注於自己筆下。
陳青帝根本沒有聽到這些吵雜的聲音,他的心神全都專注與那方硯台之上。
其實店小二所聽的國京傳聞隻是零星半點,根本不全;那兩個被收入五先生門下的弟子,乃是在陳青帝這張桌上寫出字來,而非其他尋常桌子。
陳青帝雙手握著那方磨石,想要將其轉動研磨,可那磨石似乎是與硯台合為一體,分毫不動,他緊咬牙根,一雙劍眉緊鎖,額頭青筋暴起想要將其抬起,也是無可奈何;磨石死死的抓在硯台之上,陳青帝大喝一聲,驚得湖畔的魚蝦逃竄。
‘砰’。
一聲響動,陳青帝雙手脫離磨石,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後翻了個跟頭,差點落入湖水之中,很是狼狽。
“哈哈哈哈......”
周圍學子笑的很是歡樂。
陳青帝摸了摸頭,揉了揉雙手,將身上拍打幹淨,毫不在意四周的嘲笑之聲,很是莊重的朝著那位墨池五先生行了一禮,那教習先生,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陳青帝整了整衣衫,發覺身上又是出了一身大汗,無奈的又看了看那方磨石,歎了口氣,心中想著:這後門果然不是人人都能走的,隨即與小二離開,繼續往前走去。
“那五先生怎麼稱呼,你可知道。”陳青帝問道。
“隻知道五先生姓韓,他的那把筆聽聞就是他的武器,很是了不得呢?”小二羨慕的說道。
陳青帝也知道從這店小二嘴裏也得不到多少有用信息,也不再多問下去。
二人一直往前走去,路上的遊人也漸漸稀少。
其實想要來此拜師修行的一般都會在一月後的墨池入院試中再來,如今出現在墨池院的多數都隻是遊客而已,此刻已經快到落日時分,多數遊客早已從後門處離開,很少有像陳青帝這般走的如此深入的。
因為到了太陽落山之後還在院內的需要另交十兩銀子由院內之人帶出墨池院,很是奢侈。
陳青帝是不知道這條規矩,而店小二自然也不在乎這十兩銀子,掌櫃給了他足夠多的銀錢,就是讓他來花的,能夠如此大手大腳花錢,那種感覺讓他覺得很是舒服。
二人此時已然來到碑林山腳,山腳處零零散散的聚集了五六個人,山腳下有一童子端坐在那。
童子身邊擺放著兩個木桶,左邊放著銀錢,右邊則是很多木牌。
童子叫道“洗髓牌十兩,明智牌五十兩,通幽牌二百兩;其餘不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