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眨了眨眼,心想在這個緊要關頭可不能和太極門結了梁子。當下,嬌笑道:“姑奶奶今天心情好,不和你們計較,暫且饒你一命,下次,你們如若再跟著我,別怪我不客氣”。
大漢呆在原地,匕首還未放開,上麵顯是為了劇毒,見血封喉,這當口,哪敢說個不字,連聲說道:“是,是,是,我該死,下次不敢了”。
少女放下手中的匕首,一聲輕斥道:“滾吧”!
青衣大漢冷汗已經濕透了衣背,如蒙大赦,哪敢再說半句,丟下另一名大漢的屍體,連滾帶爬的跑了。
好戲散場,見慣了仇家爭鬥的其它酒客們又陸續坐下,酒樓裏,隻聽到掌櫃的心疼桌椅被摔壞,一陣陣哎呦,哎呦心疼的聲音。
緣休見出了人命,心想多怪自己多管閑事,不停的念著:“阿彌陀佛”。
少女看著小和尚的舉動,傻頭傻腦的,不禁又是一陣銀鈴般的嬌笑,看的周圍人竟呆住了。
緣休聽到笑聲,這時候也看著麵前的姑娘,不禁心中一動。
少女大約二八芳華,生得容顏俏麗,肌膚勝雪,水靈靈的眼睛似乎會說話,身上穿著紅色衣衫,平添了些許嫵媚之色。
就這樣對視了一會,看的緣休臉上一紅。
紅衣少女笑得更開心了,如春花綻放,可愛之極。
紅衣少女笑道道:“小和尚,剛才你出言提醒,多謝了”。
緣休聽到少女說話,臉更紅了,暗自怪自己定力不夠,真是大大的丟臉。
緣休拋開雜念,聳聳肩道:“女施主,不客氣,其實你可以一個輕鬆應付,倒是我多嘴了,上天有好生之德,還請少開殺戒”。
緣休從小在靈山寺長大,對於少女抬手間打死一個人的做法,很是不滿。雖然,緣休也時常受人欺負,但是看見死人,還是頭一次。
紅衣少女看著緣休一副教訓自己的表情,心裏也頗為惱怒。看見掌櫃的送過來,放在緣休桌上的酒葫蘆,心想和尚來酒樓喝酒,倒也是奇事一件,待我我來逗逗他。
紅衣少女道:“敢問你是哪座山,那座廟的和尚,來酒樓,相必是背著師長偷偷喝酒的吧”。
緣休聽完,卻想不出什麼話來辯駁,畢竟酒葫蘆就擺在眼前,氣的漲紅了臉,半天卻憋不出一個字,索性閉口不言。
紅衣少女一看,心想脾氣還挺倔,也不多說,向四周看了看。
掌櫃的收拾完打碎的東西,方才看到少女如此厲害,哪敢上前索要賠償,隻能打落牙往肚子裏咽。
少女走過去,一把拉住掌櫃的,道:“你可認得他”?
掌櫃的臉色嚇得發白,話也說不清了,陸陸續續道:“認得,認得,他是這兒的常客,可不得了,是靈山寺的和尚”。
紅衣少女這時候來了興致,看來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這次從來的目的正是要去靈山寺,碰上了靈山的弟子,那也就不用費心找了。
少女約莫比緣休小個一兩歲,此時卻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大喇喇的對緣休道:“靈山寺麼,那可是大大的有名呢,剛才受了你的恩惠,且讓小妹回報一二”。
緣休天性善良,仁厚,氣憤於少女無故傷人,當下不理不睬,正想向門口走去。
轉眼間,隻見一道紅影滑過,自己的胳膊就被抓住了,動彈不得,一股少女的芳香撲鼻而來,不由得心神一蕩。
幾個跳躍之後,少女放慢了腳步,來到了一個麵攤。
緣休剛反映過來,隻見自己來到了街上,麵攤鍋裏正燒著水,呼呼的冒著熱氣。
少女把緣休的身子往凳子上一放,緣休不用自主的坐了下來。
緣休坐直身體,心想看來不會武功是件痛苦的事,現在隻能任人擺布,恨恨的瞪了少女一眼。
少女看見他的表情,隻覺得好笑,也不以為意。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筷子,輕輕地敲打起來,聲音清脆而急切,似乎是在催促,看來是餓的緊了。
緣休看到她這小女孩模樣,也不禁偷偷一笑。
正好,這一笑聲被少女瞧見,少女也不發怒,狡黠一笑,計從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