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陽光很安靜,枝椏上的水滴安靜,天橋上的裙擺也是安靜。不會倒轉的大鍾滴答滴答,走廊上不知何人係的風鈴時而隨風輕輕叮當。
不遠處小學校廣播裏悠揚地唱著“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喇叭上掛著條雷絲花邊的短褲,校長應該更熟悉。
班主任曾說沒翹過課,沒掛過科,沒談過戀愛,都不算一個完整的高中。
相比之下,我的高中不很完整,沒有女朋友,頂多算是女性朋友。
雖然是理科班,但是女生還是很多的,一個班級待著,而且一待就是三年,如果一個也不認識混的也實在太差了。
認識並不代表熟悉,熟悉並不說明就是朋友,就算是朋友也未必能發展成男女朋友。大浪淘沙依舊單身,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人渣,追了無數,沒一個他愛的,失去了愛的能力。還有一種是懦夫,愛了無數,卻沒一個是他敢追的,失去了愛的勇氣。無論哪一種,嚷嚷沒人愛的人必定有著你自己身上的原因。我不認為像女王一樣的生活就意味著有國王看上你,同樣我也不認為不夠優秀的你指望著有人讓你不必優秀。
有一起吃過飯的,有一起遊玩過的,有一起做過弊的,而且還有一起過夜的,當然我說的過夜是包宿。
我是單身這是事實,孤獨的我曾好長一段時間嚐試愛上窗沿上的那隻鴿子。
那段時間每天都隔著玻璃注視著她,記錄下她的羽毛與喙的顏色、眼角與爪的斑紋。無法自拔於她的美麗,而一周後發現其實她們並不是同一隻,為自己的花心而羞愧許久。
好看的女性朋友,我思前想後貌似沒有,我倒是想與漂亮的小姑娘接觸,但都被她凶悍的男朋友拒之千裏。
不過,在即將畢業時,也有了屬於自己拒別人千裏之外的權利。
小魚姑娘長得有點好看,這是從那些看她的男孩子眼神中知道的,盡管小魚姑娘也自覺是位美女,但從小學到中學,從來沒有過一個男生追她,她奶奶用剪個板寸的發型方式來斷了不懷好意男生的意念。
長期的男生發型,使得她的性格也很爺們,第一次見到她時,我正因為上課玩對主,在辦公室挨棒子砸屁股。半截拖布杆子在班主任手裏一握,嘴裏念念有詞,千萬別躲,也別用手擋哦。
然後一拖布杆子下來,留下兩拖布杆印
出了門,就遇見了捧著一堆作業本的她:瞅啥瞅,沒見過鐵屁股功啊。
本以為幽默的我,竟然遭遇麵無表情,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哥們保重”
我一瘸一拐的挪回班級,終於體會到屁股打兩瓣的感覺,坐不了椅子,就連晚上都是趴著睡。
籃球場:我球技差,她是女生,都是沒人陪玩的貨,我倆就拍著一個缺了氣的籃球自娛自樂。
我和她並肩走在淺淺夕陽的操場,陽光傾瀉下來,情景真美,後來小可說他貌似看見我和一個和尚在黃昏的夕照裏**,既然一切解釋的言語都是蒼白,莫不若一頓暴擂,隻能說是社會主義救了他。
高中就讀的學校的設施是極好的,直到大學都很少見公寓是單人大床帶獨立衛生間,而我最欣賞的是操場的那一排排果樹,打小吃貨出身的我想吃卻胖的上不去樹,小魚變小猴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沙果摘下來,我好心的幫她上樹,她則一屁股坐我臉上。
天生一對,我倆偏科都極其嚴重,她文科好,我理科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