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什麼程度呢,她的英語是全學年,文科四個班,理科十二個班,裏的前三;而我的數學,物理絕對領先,最驕傲的一次,全校考試,包括重讀生一起,我是唯一一個及格的,不得不說高中物理著實是最讓人頭疼。

英語我是極弱的,這也不完全怪我,我的小學不開設英語,等到了初中,別的學校上去的學生都會簡單的對話,而我連二十六個字母還不認識。

本身就落下了好大一截,都說勤能補拙,二姨用親身經曆來感化我,當初她也是英語學不好,後來專心的背,竟然成了學習英語最好的人,直至現在成為了一名光榮的英語老師。

可是我連字母都不認識,怎麼背呢。

拚命努力,終於有一天我驕傲的告訴媽媽,可以很熟練的將英語與拚音成功區分開,別的同學早就知道Lucy、Lily是雙胞胎。李雷、韓梅梅兩小無猜,還有一隻鸚鵡叫Polly,徹底瘋掉。

老舅說課程落下也不是學習不好英語的理由啊。他又以他的經曆來感化課程落下的我—他上初一時學習的是俄語,到了初二才轉學英語,他的方法就是拚音標注,之後造就他重點大學的勵誌神話。

別班教英語的老師都是青春靚麗的白裙襲身,而我班則是一個五十歲的幹巴老頭,聲音古怪,脾氣也古怪的很,女生問題照單全收,而男生一問他就拉個大長臉“你腫麼就不會呢,你腫麼就不會呢”

讓我如何愛上他。

事實也證明英語確實成為了我高考最大的遺憾—74分使我無所適從,英語這種科目很是害人,說的好與不好又如火如何?

小攤小販說英語,有人聽嗎?

撿破爛殺豬的用得到嗎?

公務員用英語寫作嗎?

就是幹部有機會出國,翻譯是擺設嗎?

現實生活中沒有幾個人真的有機會與老外溝通,而且你說去國外要入鄉隨俗,人家到咱家來了還要順著他們的風俗,這個主人不咋地啊。為了逢迎人家連自己的風格個特點都搞沒了。

再者說了這些老師,不是我說,初中畢業教幼兒園,本科畢業教中小學,這水平能高到那裏去,說著自有中國人能聽懂的英語,無外乎自娛自樂罷了。

而小魚則是這麵的強項,而且每次作文都當做範文到各個班觀摩。我倆惜惜相惜,一致認為如果我倆優勢互補,則天下無敵。

畢業季節,燥熱的夏,天色漸晚,夜雨微涼,街邊的昏暗燈光伴著雨絲鑽進衣領裏。有人又開始寫矯情詩,有人拉著小手遛大街,有人挽著女友胳膊開房,我和小魚肩膀搭肩膀在向晚的排擋,喝著紮啤,吹著冷風,借著燈光看著小魚吃小魚。困獸期的人會被勾起一絲惆悵,感時傷懷,發情期的人會嗅著玫瑰花的味道,趨之若鶩,樂此不疲。以愛的名義給三類人不同的滋味。無非是讓相愛的人更相愛,讓孤單的人更孤單,當然也讓無所謂的人依舊無所謂。

每當陽光燦爛的午後和繁星閃爍的夜晚,我都會想起一些往事,想起那些年在我生命中留下痕跡的人們,那些故事雖然過去,但在我的生命中永不褪色。

我們的關係就象一條條繩索,有的相交了,有的又分開了,有的永遠在一起,有的平行,也有的向相反的方向飛去。

忽冷忽熱的夏天,我們都充滿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