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答是個秘密。
我永遠不會和阿寧說的秘密。
人流多得可怕,過了橋的那一刻,我歌阿寧就被衝入了喧鬧的人群之中。
我隻能緊緊地抓著她的手,生怕下一刻就被人群分開,在縫隙中往前掙紮了一段距離,最終卻隻能挫敗地往後退,向人少的地方前進。
“太可怕了。”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瞪著眼睛看著麵前不斷湧動的人群,感歎道:“自古以來,人們喜歡湊熱鬧的本能就沒有變過啊。”
阿寧眼角彎起,轉眸往戲台的方向望了一眼,道:“黃粱夢。”
“什麼?”我沒有反應過來,擦幹了汗,問道。
“戲。”
“你看得到?”我也學著阿寧的方式,眯著眼睛向戲台看去。
可我隻能看見台上偶爾翩飛的衣角,連一張塗著白粉的臉頰都沒有看見。
阿寧道:“聽得到。”
“是麼?”我嘀咕著,努力分辨著嘈雜人聲中的樂聲,可這麼努力了半天,我也隻能聽到愈來愈大的鑼鼓,混著鼎沸的人聲傳來,敲得我心煩,“還是不聽了,沒意思。”
我徹底對戲台失了興趣,轉了轉眸子,視線落到了不遠處的攤位上。
古代的攤位?
我拉著阿寧,向人流量較少的攤位走去。
生意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好,很多客人都隻是瞧一瞧,購買的卻不多。有幾個守在攤位前的老板,也是懶洋洋的沒有多大力氣,大概是被問煩了,一副厭煩的模樣。
“唉!南大夫。”正當我牽著阿寧的手準備往裏麵走時,一個略帶沙啞的嗓音自不遠處響起。
我下意識地向聲音來源處看去。
一個笑眯了眼睛的灰胡子老頭盤腿坐在地上,身前擺著一塊灰布,隻是他那雙皺褶的大手輕輕向前,巧妙的擋住了我的視線,同時遮蓋住了擺著的東西。
他的身側放著一個黃色的酒壺,酒壺上刻著古體大字,看上去有些年份了。
這個相貌,好生眼熟。
我疑惑地望了一眼阿寧。
阿寧正站在一處攤位前,神色淡淡地捏著一個木雕,並未向我看來。
我轉過頭,有些疑惑的指著自己的臉。
老頭咧嘴笑了笑,衝我招手。
等我走到他攤位前時,老頭將手挪開,指尖輕顫,道:“南大夫娶親了?”
我愣了愣,有些警惕地問道:“你是誰?”
“嗬嗬。”老頭樂嗬嗬地笑了起來,“前幾日你還在你店中罵我老頭,怎麼今日就將我忘在身後了?”
“啊!”我忍不住地叫了一聲,仔細瞧了瞧他的麵容,確實就是隔壁那賣酒的老大爺,心中尷尬,抱歉道:“對不起。”
老頭擺了擺手,笑眯眯地指著攤位上的東西對我道:“不打緊不打緊。瞧一瞧罷,有沒有喜歡的東西。”
對於古代的飾品我是不抱什麼期待,但前幾天的對他的不禮貌讓我十分過意不去,所以心裏也打定了主意,哪怕東西粗糙得嚇人,也必須買上一樣。
出乎意料的,老頭賣的東西,非但不粗糙,相反還十分精致。
銀釵之類的東西擺了許多,雕花也很精巧。
隻是這些以往看多了,並無新意,我轉了轉眸,視線落在了灰布的末尾處。
咦。
“這個。”我有些驚喜地叫道,將其中一樣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