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我願意(1 / 3)

隻是,她是被餓醒的,自然得用實物填飽饑肚。

越發清醒,鄧綬隻覺全身似被重車碾過般,酸痛無力。意識和肉體分離般,更提醒了她與劉肇的割據戰,屬於他們的甜蜜。

低眸,撒下一抹紅暈。

劉肇甚是享受著她的一蹙一顰,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鄧綬抬頭瞪了他一眼,她都不記得他要了自己多少次,隻知道自己暈過去無數次。要不是他,自己現在能這麼痛苦嗎?不過,鄧綬此刻心裏卻是甜甜的。

她屬於他,他屬於她,自此結為一體,不分彼此。

“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撚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碎,用水調和;再撚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槨。”鄧綬不自覺的呢喃出口。

在現代的自己,曾也期待著一場美麗的愛情,遇到一個愛她如生命的男子。可是,自己隻能把它當做一場夢,因為,她看到了太多失敗的婚姻。現在,曾經的不可能卻變成了可能。

她明白了梁祝殉情化蝶的幸福,懂得了蘭芝仲卿相約赴死的不悔。自己該是多幸運。

肩上一緊,鄧綬轉頭看向劉肇,隻見他眼圈微紅,“怎麼了?是不是昨晚沒睡好?”說完,又羞得低下了頭。

劉肇擁她入懷,埋首於她的項間。真是傻瓜,他昨晚根本沒睡好不,連同白天。“你,再念一遍好不好?”劉肇輕捧著她的臉,認真道。

看到劉肇眼中的暗濤洶湧,款款情深,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嗬嗬笑了。原來是被感動了。

鄧綬對上劉肇的眼,輕輕道說。

吻似綿綿青山,長長流水,沉淪了兩人。

劉肇意猶未盡的放開鄧綬,“餓了吧,我準備了晚膳。”

鄧綬嬌羞的點點頭。倏爾,抬起頭,“你是說,晚餐?”

等等,現在不是早上?而是晚上?自己睡了一天?

觸到劉肇壞壞的邪笑,鄧綬終於相信了這個事實,她和劉肇在床上度過了一天一夜。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鄧綬低歎,她怎麼忘了劉肇除了是她夫君,還是一國之君。她怎麼能擾了他的職責呢?

“傻瓜,你夫君我就是這麼好色嗎?”劉肇不知味的看著她。他的丫頭,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明理,這樣或許就能少受一點傷害。想起上早朝的時候,劉肇的眉頭微蹙,隨即隱消。

你還不色?那折磨了自己一天一夜的是誰?鄧綬翻著白眼看著劉肇,盡管她知道他是在逗她。

劉肇示意她看向床下,象征君上威嚴的龍袍正靜靜地躺在地上。

“你去上了早朝?”鄧綬有點吃驚,隨之而來的是心疼。他忙於政事,自己沒能為他分擔,他卻還時時陪著自己,很累吧。

“我不累的。”劉肇看到鄧綬眼中內疚一閃而過,心裏很是感動。這樣的人兒,讓他怎能不愛?以後自己如何能放手?隻是,……

嘴角一勾,他不是還擁有現在嗎?

鄧綬躺在劉肇的懷裏,心安理得的讓劉肇喂著自己。

鄧綬有種錯覺,劉肇仿佛要把幸福全部給自己,而在下一刻,幸福將不複存在。

會不會是幸福來得太快?幸福來得太濃?在幸福的懷抱裏,鄧綬心裏竟湧出一絲不安。隨即搖搖頭,對於越來之不易的東西,人們越珍惜,自然就敏感了。自己太敏感了。

漫天花絮舞,蝶醉戀花蕊。

畫中誰舞盡今生夢,化作來世相遇情。

水袖長舞,腰枝妖嬈,旋轉,旋轉,再旋轉。影隨花飛,宛若華月初上,一束銀光流下,落在朵朵飄飛盛開的曇花上。人影隱於花海,辨不清彼此。

鄧綬忘情的舞著,劉肇揮灑著畫筆,傾人躍然於紙上。秀眉,明眸,朱唇,梨渦,無不熟記在心。

相對兩無言,彼此卻從眸中看到了自己,印於心裏。相視而笑,時間不再有什麼能間於兩人之中。

舞畢筆擱,再次對望。

“累了吧。”撫過鄧綬額前散發,劉肇癡癡的看著。“真美。”

十指緊扣,死生挈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隻為你畫。”鄧綬視線移向紙畫。

一顰一笑,形似神更似。如立於一麵菱花鏡前,卻定格了最美的瞬間。

當一個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那該是多麼奇妙。鄧綬現在體會到了。

她想起了竹屋中他為自己做的畫,筆筆深情。

淚,悄然落下,淚落無聲。

“丫頭。”劉肇擁過鄧綬,“謝謝你肯去看大哥。”

鄧綬伏在他的胸口,沉默不語。

眼中閃過難過,抬頭,展開笑顏。“王爺可是綬兒的大哥呢。”

鄧綬怔忪看著劉肇,撫上他的臉頰。好舍不得離開。

她要的很簡單,隻希望可以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