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尚也被岑文瀚的話說動了,他沒想到那個萬福心這麼毒,做事這麼絕,岑文瀚見狀又說道:“我也就是一個小混混,由於沒了生計才在這裏混,我也不想做什麼壞人。”
和尚看了一眼他們來時的路,感覺自己應該回去勸導那個萬福,但他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你會設陷阱,徐大官人是你幫那此山賊抓的吧?”
“我沒幫什麼山賊,他們讓我教他們布陷阱我隻有教,否則山賊就會將我們一起的幾人全殺了。”
和尚看了岑文瀚許久,“難道你不會找官府幫助嗎?”
“大師有所不知,我們這樣的百姓官府才懶得管我們的死活,我們在江湖上隻認一句話,人要靠自己,大師怎麼也跟官府的人一起到山上去抓山賊?”
這時和尚才“哼”了一聲,“這些山賊著實可惡,他們居然將人一塊一塊的切碎了。”
岑文瀚知道此事是張邪醫幹的,他知道張邪對這個徐大官人有多恨,“他們為什麼要把人切碎了,難道他們有仇嗎?”
“有什麼仇,隻是因為被綁票的家屬拿不出那麼多的贖金才招此噩運。”
岑文瀚現在知道這事扭了,賬全都算到虎爺他們的頭上了,“這根我也沒什麼關係呀!我被他們帶到山寨後也沒看到什麼在山寨裏切什麼人呀!”
“他們是在一個山洞裏做的,你當然沒看到了。”
“既然這樣大師為什麼還要抓我?”
這時那個和尚看著岑文瀚說道:“老納是在救你。”
“你都把我綁成粽子了你還說救我,你是什麼道理?”岑文瀚這時氣不打一處來。
“如果老納在山寨抓住施主後將你交給官府,這時施主是什麼結果?”
岑文瀚被這和尚一席話說得沒了言語,他想自己現在不能跟這個禿驢來硬的,“敢問大師法號?”
和尚一愣,然後說道:“老納戒虛。”
“有勞大師今日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既然在下也不是什麼山賊,也不是什麼萬惡之人,就請大師放了在下,在下回去也好好做人。”岑文瀚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這麼一番惡心之辭的。
戒虛微笑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有道是佛渡有緣人,今日老納跟施主有緣,老納自當幫施主幫到底了。”
這哪裏是幫人嘛!這純粹就是整人,岑文瀚被戒虛的一席話嗆得沒辦法,“大師打算怎樣幫助在下?”反正都到這個時候了,跟這和尚磨下嘴皮子也行。
“施主可識字?”戒虛反問岑文瀚。
“在下讀過幾年私塾。”
“既然施主識文斷字,為什麼不去找個正常的營生?”
“我去幫別人抄寫東西,別人要我找保人,否則別人不用,我到城隍邊去擺字攤,被惡棍掀了攤還把我打了一頓。”
戒虛一愣,不過他還是信眼前這個岑三所說的,世道本來就是這樣,“既然是這樣施主還年青,為什麼不先去出點力,為別人做點小工,慢慢集點人氣,平日裏幫別人寫信,這樣自然就有朋友了,別人當然也願意為你作保了。”
“都是屁話,我給別人打小工,別人欺負我外地人,小工都不給我機會。”岑文瀚說到這裏就有氣。
戒虛還真的有點吃驚,他沒想到這小子時運這麼差,“看來施主也隻有跟老納走了,老納自當幫助施主。”
“……”岑文瀚真是後悔自己發的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