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你又為什麼要跑?”
“官字兩張嘴,百姓有理也說不清,看到官兵不跑我也會被他們當成山賊的。”道理都是人講的。
和尚對岑文瀚的話半信半疑,他把岑文瀚的手左右翻看了一遍,原來山賊都是長年握刀的,手上一些特殊的地方一定會有繭子,而岑文瀚跟著杜老大他們當的是這個地方上的混世魔王,淨搞些小偷小摸的事,所以手上也沒有握刀的老繭,“施主是哪裏人氏?姓什麼?老納聽施主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這個問題岑文瀚都回答了很多次了,“我叫岑三,我是眉州府的人,我家裏失了火舍了人,我一個人到這裏來投奔親戚的。”
“帶我到你家裏去。”這和尚也不怕麻煩,他知道岑文瀚說的也是真話,如果他把岑文瀚送到官府去搞不好岑文瀚就會被當成山賊給處死了。
二人來到了杜老大的家時,裏麵一個人也沒有,正在這個時候萬福出現了,他看到岑文瀚沒死,被一個和尚捆著站在杜老大的屋子前,他頓時怒由心中起,惡由膽邊生,從懷裏抽出匕首就身岑文瀚衝了過去。
這小子剛衝到岑文瀚身邊時他持刀的後一下就被那個和尚抓住了,這時萬福跟一個瘋子似的吼著要殺了岑文瀚,那和尚見這種情況就把萬福拉到了一邊問他情況,不久後那個和尚陰沉著臉對岑文瀚說道:“施主請跟我走,老納想請施主去一個地方。”
“去什麼地方?”岑文瀚這時心裏有點害怕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和尚不由分說就把岑文瀚拉著向北走了。
這一路上岑文瀚被那個和尚捆著向前走,他不知道和尚要帶他去什麼地方,但他知道萬福那小子一定給這和尚說了些什麼,況且萬福的爹又死了,和尚肯定信萬福說的。路上岑文瀚想盡辦法想把和尚綁在他手上的繩子掙脫,但這繩子不知是什麼做的,越拉越緊,而且還掙不斷,這下岑文瀚沒招了。
到了晚上和尚燒了一堆火,兩人坐在火堆旁,岑文瀚捆在手上的繩子已緊得實在受不了了,他把手上的繩子伸向了火堆,這時那個和尚見狀一把就把他拉了過來,然後把他雙手的繩子鬆開,岑文瀚見機會難得,正在起身逃跑,但很不幸,他的腳被那個和尚的腿給壓著了,他頓時怒由心頭起,張嘴罵道:“你處死禿驢,你到底想怎麼樣?”
和尚也不生氣,用繩子把他綁成了一個粽子,然後一把將他推倒在火邊,然後他自顧打坐,不理岑文瀚了。
岑文瀚知道來硬的是不行了,“大師為什麼綁著我,難道我做錯什麼了?”
這和尚聽岑文瀚忽然變得有禮貌了,這才說道:“今日那個叫萬福的說你們哄騙他去賭博,最後把他爹都氣死了,這事可是事實?”
“萬福的話半真半假大師也信?”
“怎麼個半真半假了?”估計這和尚也是閑來無事,想聽岑文瀚說話解悶。
“萬福這小子從小就嬌生慣養,他耍錢把家產都耍空了,他老子實在沒辦法將他告了官,結果讓他給逃脫了懲罪,這才把他老子當堂氣死了。”
“那他又是怎樣在公堂之上把他爹氣死的?”
岑文瀚將當天的情況真真假假的跟這和尚說了一遍,那和尚聽完岑文瀚的故事後說道:“那也說明你們出的壞主意把他爹往黃泉跑上推了一把,你們一樣有責任的。”
“我知道我們也有責任,但他的氣也出了結果還要找我,我們再怎麼壞也罪不至死呀!”
“他的氣也出了?”和尚這時感覺岑文瀚話裏有話。
岑文瀚趕緊淨前些日子萬福毒殺他的經過說了一遍,這時和尚沉默了,岑文瀚見狀趕緊說道:“如果大師要渡人,該渡的人也不是我,是萬福,他對我下如此毒手我都沒去報複,大師該知道我不是那種萬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