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遠處的林子中“叮……”的一個聲音傳來,這個聲音清脆而幽長,岑文瀚覺得奇怪,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人在林子裏敲什麼,但坐在一邊的戒虛則大驚失聲,他趕緊起身把腳邊的火堆滅了,然後把岑文瀚提起就扔到樹上掛著。
岑文瀚被戒虛扔到樹上後,也不知道這和尚是不是故意的,他雙腳朝天被倒掛在樹上,這下好了,血淨往他的頭上湧,難受呀!
倒掛在樹上的岑文瀚身在高處,他看四周什麼也沒有,但樹下的戒虛如臨大敵,全從身後拿出一根長鞭,原來這個和尚用的是鞭子作武器。
身在高處的岑文瀚看到發出聲音的那個地方跑出來幾個人,這些人衝著戒虛撲來,戒虛也真了得,跑近他的人隻一下就被他打了幾丈遠,但似乎又有更多的人衝著這和尚來了,被打倒的人似乎沒受傷似的,起身又向戒虛撲了過來,一時間就有十幾個人跟這和尚纏鬥在一起。
掛在樹上的岑文瀚仔細看後發現這些人有點不太對勁,他看到這些人根本就沒用什麼招數跟和尚打鬥,而隻是一個勁的撲向和尚,這個時候戒虛大喝一聲,奮力揮動手中的鞭子,頓時有三個人被他打成了兩段,岑文瀚這時感覺好佩服這個和尚的功力,但眼前發生的事讓他汗毛都豎了起來,被打成兩截的人上半身用雙手在地上爬著向和尚衝來,這個時候岑文瀚感覺自己的膀胱壓力忽然增加,到這個時候他想尿尿了。
戒虛功力確實了得,他把這些人,不,這些東西都打退了,地上全是殘肢,雖然在地上不停的動,但威脅不到人了,樹上的岑文瀚看到這情況後萬幸自己的褲子不用打濕了。這時從遠處的林子裏走出來一個人,從身影看來是一個女的,但這女的似乎就是一個鬼,也沒見她走動她就到了戒虛的前麵不遠處停下。
“什麼風把汲婆婆吹到這裏來了?”戒虛問道。
原來這個女的叫汲婆婆,岑文瀚使勁睜大眼睛看向這女的,這時他忽然又出現那天掉下懸崖時的情況,他在夜裏也能看清四周了,他看到那個叫汲婆婆的是一個瘦小的銀發老太婆,身著一身的黑衣,手裏拿著一根銀色的拐杖。
“戒虛大師近來安好?”汲婆婆用尖細的聲音問道。
戒虛冷冷地說道:“本來好好的,但被婆婆身邊的玩伴這麼一鬧就不好了。”
這和尚的嘴也損,他說婆婆身邊的玩伴都是死人,汲婆婆根本就不在意思這和尚說的是什麼,“不知大師到我們這個小地方來做什麼?”
“和尚當然是來做法事超度亡人了。”
“這世上的亡人太多,恐怕大師超度不了吧?”
“阿彌陀佛!老納盡力而為就行了。”
“大師真是法力高深,想必以大師現在的修為算得上是個得道高僧了吧!”
“汲施主此話何意?”戒虛也不笨。
汲婆婆見戒虛不上當,她也就隻好接著說道:“既然大師是個得道高僧,為什麼還要到這裏來跟我們這些凡人爭那個俗物?”
戒虛笑道:“怎麼能說是俗物,得到此物可救天下蒼生,難道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大的功功德嗎?”
汲婆婆歎了口氣道:“看來今天這場架是免不了的了。”說完她就敲了下她手中的銀杖,岑文瀚又聽到剛才那個“叮……”的聲音,不久從四麵八方圍上來一些“人”,汲婆婆參加到這些“人”跟戒虛的戰鬥中去了。
隻見這和尚雖然身形寵大,但他卻是非常的靈活,但那個叫汲婆婆的也不是省油的燈,她一出手這和尚就得專心應對,但旁邊的小鬼又不時的在周圍偷襲,就這樣纏鬥了也不知道多少回合後戒虛忽然把那個汲婆婆一掌擊開,然後用手中的鞭子拚命地四下揮舞,那些汲婆婆的幫手全部被他打倒在地,一個也沒有起來了,這時汲婆婆似乎也急了,她衝上來跟戒虛對掌拚上了內力,兩人站在樹下都不動了。
岑文瀚先還很有興趣的看著樹下的打鬥,結果這兩人鬥上內力後就沒什麼好看的了,他看著看著他就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戒虛的一聲吼叫把他驚醒了,原來這個時候天邊顯露出了魚肚白,汲婆婆這時看到天邊顯白,她無奈地歎了口氣跳到了一邊說道:“今天打累了,我先走了。”說完就跳入林中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