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你要去哪兒?今日是宗門新晉弟子大典,你可是掌門的親傳首席大弟子,這麼重要的場合你不能缺席啊,阿木!”隻見一身門派峰服的一個修士正禦劍追著前邊一身黑衣的男子。
男子卻好似不曾聽見一般,隻是將瞬移的速度又提上了一階。沒過多久,便把身後的修士甩的不見了蹤影。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百年前被碳送到卡努努修行的阿木。百年晃眼一過,阿木已經從曾經翩翩的少年郎長成了如今的驚才風逸的男子。在卡努努,他是資質過人的首席大弟子,從未讓身為掌門的師父失望過。正是這份傲人的資質,讓所有的弟子對他都帶著幾分崇敬,這也使得原本便不擅人際的他越發的沉默。這也才有了剛才那一幕,他在新晉的弟子大典開典之前避開了其他人,獨自溜了出來。可不巧,卻被同峰的師弟逮了正著。無奈之下,他也隻得硬著頭皮,甩開了那位師弟。
每一年的這一天,他都會回到天山,陪著爹。因為,這一日是神女的祭日。師父為了能夠在這一日趕回天山,同樣拿了閉關的幌子,把一切丟給了他這個首席大弟子。平日裏最為正經不過的師父卻也做了這般出格的事,也委實讓他有點兒哭笑不得。
可一直以來,阿木都是個死心眼。每年一次跟爹的團聚,都是在這一天。這也是爹送他去卡努努之後,唯一對他的要求。爹的話,他阿木不可以不聽。
回到天山之後,卻在屋子裏撲了個空,沒看見師父,也沒看見爹。
想著這兩人或許和青華叔一塊兒在寒冰洞看神女,他也便皺著眉往寒冰洞走去。從小到大,他都不太喜歡那寒冰洞,也不喜歡那被冰封著的神女。若不是那神女,爹也不會寧死不肯離開天山。
不知為何,他雖屬陽,可生來就不懼怕陰寒之地。這寒冰洞能讓夜叔凍得打嘚瑟,可他卻不會。但在功法和劍法的較量之上,他總是不及夜叔。師父說得沒錯,他雖資質再好,可卻不是能夠一步登天的。
就在他思量著這些之時,寒冰洞的深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他麵露疑惑,眨眼間便瞬移到了冰封著神女的密室。
“誰?”一聲叱喝從他的背後傳來,他轉身,便執掌接下一招。待他看清來人之時,對方卻停下了攻擊,驚呼道,“皇叔?”
他皺著眉目,看著眼前這位年輕氣盛的姑娘。“這裏是神界禁地,你又是何人?”說道這兒,他不由加重語氣,“一身魔氣?你是魔族?怎敢闖入私自闖入我神界之地?”
“嗬嗬。我瞧著你也不像個神仙呀。長得倒是俊朗,特別是這雙異眸,若不仔細悄悄我還當是我皇叔再現了。不過,我皇叔可比你好看多啦,我長這麼大,就沒再見過比我皇叔更好看的魔了。”那姑娘聲音清脆悅耳,笑著說道,“你莫不是也跟我一樣,是瞎混進來的吧?”
“你果真是魔。”說著,阿木便急著出手,那姑娘也狡猾的很,似乎是知道了自己不及阿木,便接連拿出數件珍寶法器,又往阿木身上丟了一疊定身符咒。
“你別生氣啊,我雖然是魔,可是我跟這女人還頗有淵源哪。我此番前來,也隻是為了取回我魔界自己的東西罷了,並不想與神界為敵。你若真是神界中人就應該知道我魔界如今當家的女魔神可一直想同你們青華天神談和,修複關係的。”
這個姑娘和神女頗有淵源?聽到這兒,他已經有了幾分遲疑,又聽她說出如今神魔的局勢,也便更信了她幾分。“好,我不動手。不過,你必須告訴我,你來這裏的目的,以及,這個冰封著的女人,到底是誰。”
爹從來不說,他也就從來都不敢問,可這並不代表他不想知道。
“你居然連這個女人是誰都不知道?她身前是神界的神君之首,是你們神界的火鳳後裔,還是掌管命理的司命,嗬,聽說還差一點做了你們的神後,可惜歸墟之亂讓她你們之前的神官天神一起隕落了。我可是查了好久才知道原來她的肉身還在,居然被保存在這裏。不過,這個女人真正傳奇的地方可不隻是這些。”說到這兒,這姑娘忽然對著他眯眼一笑,待他反應過來,便已經被這姑娘封住了身法,一下子動彈不得。
“哈哈,傻小子,動不了吧,這可是我娘親傳我的術法,專門用來對付你們這些異族的。我娘可是魔界的魔神,要不是這個妖女,我小皇叔根本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你們神界敬奉她為神女,我看她根本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妖女,虧我小皇叔那麼愛她,她卻假意和我皇叔成親,成了魔界的皇妃,騙走了我魔界世代至寶魔劍孽劫劍,得知了我小皇叔是破軍轉世之後,又利用他對她的感情,在魔界潛伏了那麼久,最後還親手把我小皇叔殺了埋在你們神界的七蓮池裏!要不是這個女人,我魔界早就統領三界了。要不是我娘不讓我報仇,我早就殺上來了。”說到這兒,她咬著牙指著寒冰內的神女開口,“鳳澤夕,你死後也不把我魔界至寶還來,今日我定要毀你肉身,取我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