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蔡邕與蔡文姬(1 / 3)

第二十五章、蔡邕與蔡文姬

光和五年(182年),三月。徐瑞奉旨,前往幽州上任。幽州治所:廣陽郡,薊縣(今北京市)。

到任後才知道,當初張純叛亂之時,幽州刺史劉焉逃難冀州,把幽州不少官吏一同逃跑。這劉焉跑到洛陽向漢靈帝哭訴,漢靈帝無奈,無論怎麼說也是親皇叔,於是著劉焉任宗正,不久後改為益州刺史。徐瑞到達薊縣,書信田豐,隻願些內政人才,索要沮授,願意幽州別駕事之。田豐無奈隻得從之,又拜謁康成公,征辟人員,與沮授一同前往幽州。

自徐瑞三月中旬抵達薊縣,並未傳喚各司官員,先是召喚諸將。當初起兵平叛之時,麴義、韓當、程普、徐虎、徐青,以為接到徐瑞軍令,便在各郡駐紮。收編張純部隊,挑選精壯,共六萬餘精兵。徐瑞召喚諸將,令以防禦駐紮屯田。令麴義屯兵一萬於代郡;程普屯兵一萬於右北平;韓當屯兵一萬於涿郡;徐虎屯兵一萬於漁陽郡,徐青屯兵一萬於上穀郡;徐猛領一萬,駐紮在廣陽郡。收編各郡郡兵。此後命匠人打造曲轅犁,分送各部,又將曲轅犁的做法,告之各縣,徐瑞親往巡視調查,於各縣督促春耕之事。

月末,遼州來人於刺史府門外。徐瑞聽聞知道沮授來了,令人快請。親兵又道:“沮授大人說了,要求將軍您親自出門去迎。”徐瑞默然,這沮授,還這麼見外啊,去就去唄,也沒啥。徐瑞頃刻走到門外,原來不是沮授一人,而是一群人。徐瑞當下笑曰:“公與還跟我這麼見外,非要我親自來迎,我本也是如此,隻是適才正在屋裏製作物什,所以怠慢之處,還請見諒啊”

“徐刺史,勿怪公與。這是老夫我的主意。本來公與說,進徐刺史的大門,即來通稟,便可引前帶入。素聞徐刺史重視賢達之才,今日一試,方知傳言是真,請徐刺史責怪老夫清高之罪。”一白發老叟拱手。

“我與公與熟交已久,我的親兵都認識公與,因為當初在遼州之時,但見公與來,都是直接進門,通稟都不需要,隻是親兵知會我一聲即可。今日奇怪,原是如此,並無什大礙。但凡大才,也都是非常一人,當有非常之處,徐瑞怎麼奈以此怠慢,更不敢怪罪。我看重的是才學品德,至於是什麼脾氣愛好,這些都不是啥事,諸人快請入府,我即著人備宴席。”徐瑞笑而擺出請的姿勢。

“非常之人,當有非常之處。此言秒也,我觀徐刺史,更是非常之人,非常之處甚多也。”老叟也笑。眾人一同入府。沮授安排酒宴入座。

“子榮,今主事幽州,遠非遼州可比。遼州雖說名為一州,實則為一郡。而這幽州,單說人口錢糧,這裏數倍於遼州,賢達人才更是可以海量。子榮雖是平調,實則升遷也,當是喜事。”沮授讚曰。

“公與哪裏話,在哪裏不是一樣,無論是刺史,還是太守,哪怕是一個縣令,無論人口多少,無論貧富如何。即為首官,均是勤以民事民生,百姓豐衣足食,乃是主官之願,也是主官之責,都是一樣的。無非是,責任的大與小的區別。若說賢達大才,公與還不快快與我介紹?”徐瑞說道。

“是也,是我疏忽了”非是疏忽,而是正待此時。

“不肖公與介紹,我等既然因徐刺史求賢而來了,當自薦。老夫年長,是以當先。老夫蔡邕,字伯喈,陳留郡圉人。”老叟自我介紹。

徐瑞一聽,不得了啊,蔡邕,若不是董卓死時,蔡邕感董卓知遇之恩而於董卓屍體前痛苦,被司徒王允殺之。哪裏輪得到陳壽寫《三國誌》、範曄著《後漢書》也。精通音律,才華橫溢,焦尾琴便是蔡邕做。除通經史,善辭賦等文學外,書法精於篆、隸。尤以隸書造詣最深,名望最高,有“蔡邕書骨氣洞達,爽爽有神力”的評價。創“飛白”書體,對後世影響甚大。丫的,當今時代,除了鄭玄,怕就是蔡邕了吧。大才,絕對的大才。昔日為了鄭玄,不惜得罪漢靈帝。今日同等級別的蔡邕,居然送上門來,如何不喜。其實若非,以丟官職為代價就得鄭玄,以此博得名望和天下士人的感激,徐瑞定當被士人所輕。原因在於:布衣出身,花錢購官。

徐瑞立刻起身,拱手而行至蔡邕案前,旁邊竟還有一少女,徐瑞長揖而拜:“子榮敬慕蔡大家久也,願以師待之,請蔡大家屈身勿辭。”

蔡邕大喜,竟如此謙虛,還如此看重自己,著即扶起徐瑞而道:“子榮乃是一州刺史,封疆大吏,又是征西將軍、遼陽候。戰功赫赫,威名遠揚。當日洛陽城,辭官求帝,赦免康成公,此乃我天下士人之大願,該是我拜刺史太人為先”說完蔡邕作揖,旁邊少女亦起身行禮。

“蔡大家不可如此,康成公如今遼東安好?”徐瑞問道。

“康成公很是滿意,免去禁錮之罪,又加封大學師,為同三公,盡在遼州著書立說,教化萬民,此也是康成公之願。遼州諸官吏,以田元皓、沮公與、陳公台等人為首,皆以師尊之,很是滿意。聽聞康成公於洛陽,曾於子榮,討論經學史學,很是讚賞子榮。數算之術,就是康成公亦自愧不如,子榮過非常之人。”蔡邕讚道。

“康成公謬讚而,請問這是蔡大家千金嗎?懷抱又是何物?”徐瑞故意問道,蔡文姬啊蔡文姬,我尋你久也。蔡文姬一代才女,一生淒慘,所做《胡笳十八拍》,聽者傷感。

“此是小女,琰兒,字昭姬。”蔡邕介紹時看到徐瑞兩眼放光,心裏隱隱有些擔憂。

“蔡琰見過刺史大人。懷中是爹爹的焦尾琴。”蔡琰此時,是個豆蔻年華的少女,如出水芙蓉,美極。

“名琴:焦尾琴,不知可以彈否?”徐瑞問道。。《後漢書·蔡邕傳》:“吳人有燒桐以爨者,邕聞火烈之聲。知其良木,因請而裁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猶焦,故時人名曰焦尾琴焉。”這焦尾琴據說後後世南北朝時期,輾轉被一姓趙的收藏,有北魏帝王願意十五城換取此琴,亦未得之,徐瑞好奇的心癢。

蔡琰點頭,坐下,取出焦尾琴,幾個呼吸之後,玉指輕撥……清澈明淨的琴聲潺潺流動。如同來自深穀幽山。靜靜地淌著,淌過人生的皺折,淌過歲月的顛沛,淌過老藝人洞悉塵世的盲眼,靜靜地淌著。指尖流淌出聲音如展翅欲飛的蝴蝶,撲閃著靈動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著,又好象塞外悠遠的天空,沉澱著清澄的光。

須臾曲畢,眾人皆讚。徐瑞亦讚:“此琴天下在無。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聞?琴好,曲好,人更好!”蔡琰隨機臉紅,更美了。蔡邕有點更擔憂了,不過貌似也徐瑞也不錯,聽聞才十八歲,有才有長相,白白淨淨的,又位極人臣,名望也不錯,對我也很尊敬,有魄力,膽子也大,漢靈帝都敢惹,總之,人才!作為女婿也不錯,起碼腐敗的漢朝有所依靠,隻不過聽說娶了甄家長女為妻,就這麼一個女兒,心頭肉啊,怎舍得與人為小妾,轉而又矛盾了,算了,琰兒自己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