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洛陽幾小事
且說曹操進得院來,上來便扯住徐瑞的手。
“孟德兄,今日來訪,何事啊?”徐瑞便要撒手。“子榮快隨我來,去晚了就沒位置了,且先於我走,待會再說。”曹操甚是著急。徐瑞便騎馬於曹操同行。行至一酒樓,名曰“淑芳閣”,徐瑞恍然大悟,原來是妓館。
“老鴇,接客了!”曹操一門就開始大叫。徐瑞聽到後,差點被一口空氣給噎死。原來年輕時候的魏武,竟有如此的一麵,想想卻也了解,世家子弟,官二代,卻也正常。
“哎呦,原來是曹大人來了,快請進快請……。”就見一個餘韻猶存的中年女人冒了出來,咯咯笑道。
徐瑞走進去見大廳跟後世的戲園產不多,台上幾個歌姬在彈琴舞蹈,下麵的客人飲酒聊天。難道是來看戲?卻看那台上的美女隻是一層薄紗,妙處若隱若現,就算是看表演也是帶顏色的表演。
“老鴇,怎的沒有座?”曹操有些不樂。曹操正欲發火,突然看到一個熟人,隨意笑著拉著徐瑞便去。
“本初兄,虧你來的早啊,不然我都沒位子,今日我必須得占兩個位子,不管你請了誰。”轉而對徐瑞說:“子榮不用客氣,本處兄乃是我的發小,本初,這位是……”正欲介紹,卻被徐瑞製止,:“操之弟見過袁大公。”袁紹隻是拱手象征性的回禮,便對曹操說:“我今遷司隸校尉,邀請諸位發小一同來淑芳閣耍耍,本也邀請了孟德,不過聽門前小廝說出去了,沒想孟德也是來此,剛好巧了。更巧的是,今日淑芳閣頭牌,取入幕之賓,吾等怎可錯過?”孟德喜道:“竟有此事,是也是也”“孟德,我鍾意卞玉美人久也,今日別跟我搶啊”袁紹說道。“我亦久了,本初若是不予我爭,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可好?”曹操不幹了。
正說著,又來了四人,“恭喜本處兄啊,孟德兄也在啊。夏牟說來不了,可惜呀。咦,這位是?”四人落坐。徐瑞當先說道:“孟德兄新認得小弟。”眾人一聽,遂不再問,曹操甚為奇怪,席間小聲道:“這幾位是:鮑鴻、馮芳、淳於瓊、趙融”。徐瑞一聽不得了,除了蹇碩,和夏牟這曆史上的西園八校尉來了六個,皆都是官宦子弟。
七人便在一側席位前圍著案幾坐下,這是一排走廊,中間有鏤空木雕木板做隔斷,形成一個個讀力的空間。七人坐下,又是一番痛飲。
“嘖嘖,本初,你看台上那名妙齡女子,應該還是處子之身。”曹操巴咂著嘴裏的酒,望著若隱若現的芳草之地兩眼放光,隻在台上轉動身體的三位女子臀部上亂瞄與西遊記中天蓬元帥看嫦娥相似。
“哈哈,孟德醉,哪裏會是處子之身分明就是千瘡百孔。”袁老板醉眼朦朧中,望著高聳的山峰還有葡萄流著口水說道。
“哈哈,我同意孟德兄,來來來,滿飲此杯。”淳於瓊高興的舉杯說道。
“老鴇你給我過來!”袁紹惱怒,倒也不是真的生氣。喊道:“老鴇,那跳舞的美姬可曾有了人?”
“咯咯,袁大人這是哪裏話,這些是我們淑芳閣新來的歌姬,可都是未經過人事的。”老鴇笑言道。
“放屁,分明已經千瘡百孔!”袁老板一拍桌子怒道。
袁老板家四世三公,自有一番常人沒有的威嚴。老鴇見到後心裏一驚,急忙說道:“是是是,妾身說錯了,卻是已經千瘡百孔!”這人可是洛陽城有名的大少,可不能得罪,隨他怎麼說吧,我這個倒黴啊今天可要小心一些了。
“胡說,分明就是處子之身,我曹操閱女無數,什麼時候走過眼!”曹老板不幹了,同樣怒視老鴇。
“啊!”老鴇這個憋屈啊,這曹操更不能招惹,一手好五色棒打的豪門紈絝哇哇大叫。可是你小子可曾知道,你就是大大一個紈絝子弟呼?成功之人,必有其過人之處。想那後世,那一個不是經常聲色犬馬,出入激情場所!見兩位大眼瞪小眼,快要打起來,鮑鴻急忙說道:“兩位仁兄這是為何,我等日進來,是為淑芳閣頭牌,這等凡俗女人,汙了兩位仁兄的眼,老鴇,卞美人,何時開始啊?我二位兄弟,都急不可耐了”
“幾位大人,稍帶,奴家這就去催促。”老鴇陪笑轉身而去。
隻待少許,一琴聲起,眾人皆安靜。撩撥幾聲,一個美妙悅耳的聲音歌起: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正是徐瑞去年大婚之時,所歌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如今被卞玉編成了曲,配著琴聲唱了出來,後世也的確是首名歌,鄧麗君、王菲兩位天後,都有唱,隻不過把“綺”唱成了“椅”,亦是廣為傳播。今日卞玉之舉,百倍於後。是以淑芳閣,險些引起了騷亂踩踏。歌畢,琴不止,亦繼續談而說道:“溫柔纏綿,相思不盡。何處柳暗花明?讓人暗香銷魂。妾身思郎,郎亦思否?”
“郎甚思妾,郎來了……”曹操癡癡的便於起身,徐瑞趕忙拉住。
接著又聞樓上輕音而語:“妾身鍾意此詩的作者,但天下慢慢何以尋,亦未知是何人?今日諸位公子,但凡能給予妾身此人消息者,可為入幕之賓。”
此語一出,眾皆嘩然,紛雜議論不斷,夾雜很多世家公子哥的歎息。、
“孟德,我最看不慣這些娼妓,本來就是賣的,誰家出得錢財高,當歸誰,如今這算啥?晚起了附庸文雅,雖說娼妓有典才藝,更有味道,但是今翻,卻真把自己當成良人了,氣煞。”本初怒道。
“美人有心願,本初不聞,烽火戲諸侯呼?千金難買一笑。本初兄,太俗。”孟德說道。
“你曹孟德,是什麼樣的人,我還能不知道,今日我不與你爭,你去抱得美人歸吧”袁紹笑道。
其餘四人忙問道:“孟德兄,莫非聽過此詩?知道何人做?可告知於我,千金加人情。”
“我知道個屁,我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早自己上樓了。”孟德罵道。四人皆失望。
“不過,這詩雖說是寫相思,確是好詩,很有味道,咦,子榮賢弟文采非凡,想必聽說過?”曹操思量品味了一會,轉頭對徐瑞問道。
“我亦是猜測,待我前去試試”徐瑞笑道。起身上樓,被丫鬟引到門口。
此時琴聲婉轉,相思不斷,真乃是佳人。徐瑞進門而坐,茶水畢。二人獨處,隻見輕紗後麵,隱約有一女子,正在撫琴。須臾輕輕開口:“請問公子姓名?可知此詩出自何人?”
“幾句詩文而已,姑娘未見得此人,怎知會鍾意否?”徐瑞反問。
“公子可知,這青樓女子之疾苦?雖得萬人恩寵,卻得一人之心,妾身初聞此詩,常夜啜泣,心裏卻是開心幸福。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妾如此下賤之身,隻能但願知君何人,千裏共嬋娟,心願足矣。”說罷輕聲而泣,“若公子告之,妾身當守信,請公子入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