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吩咐:糜家願資助錢財糧草,時不我帶,加快速度。繳獲物資,兵甲例外,牛羊馬匹可其餘由糜家經手換來糧食鹽鐵等。”徐晃吩咐道。
“糧草無臾,我等了卻大心思,可行。不知主公現在何如?”
“離開朔方城,我等輾轉入冀州,招攬一猛將張飛張翼德,五十合,我亦不敵。於中山毋極縣,與商賈甄家聯姻。於巨鹿得名士田豐,主公說此人有經天緯地之才;五月於徐州東海巨富糜家家主結為兄弟,隨後我等而來糧草,未以跟隨,並不甚清楚,留我等暫且在朔方等待時機。隻記得主公曾說再尋二虎將,即去洛陽。其餘不知。我亦無法猜測……我本主公,親堂兄。八歲那年,主公隨二叔上山打獵…………”徐晃講述了徐瑞的人生。
三人今刻,才知道主公的大才大賢大智啊,更為尊敬。
此時的徐瑞,領著關羽張飛許褚典韋四將,正在星夜趕往洛陽。
洛陽城,舉世聞名的世界級古都,是夏、商、東周、東漢、曹魏、西晉、北魏、武周、唐(後期)、後梁、後唐、後晉等十二朝的都城。今洛陽都城,城高二十章,寬十丈。徐瑞驚呆了,雄壯大氣,氣勢雄渾,讓人忍不住自慚形穢。好在徐瑞來自後世,見慣高樓大廈。隻是身後四將四有癡呆,這高大的城牆,有漢室劉家四百年的威嚴,似有魔力讓人仰視、參拜、效忠、不敢有反抗之念。大喝一聲:“故一城而,乃是死物。昔秦始皇鹹陽城何如?永遠記住,最堅固的城池,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爾等切記,驚醒!”是也,最堅固的堡壘,都是內部被攻破。這話好像是列寧說的。眾人驚醒慚愧。此次前來洛陽的目的就一個:買個官。
《資治通鑒漢紀四十九》記載:“初開西邸賣官,入錢各有差:二千石二千萬;四百石四百萬;其以德次應選者半之,或三分之一;於西園立庫以貯之。或詣闕上書占令長,隨縣好醜,豐約有賈。富者則先入錢,貧者到官然後倍輸。又私令左右賣公卿,公千萬,卿五百萬。”“三公”乃掌管國家軍政大權的要員,如此級別的官職竟然拿出來買賣,恐怕隻有漢靈帝做得出來。明碼標價,“二千石”(郡守級官職)售價二千萬錢,“四百石”(縣級官職)售價四百萬錢。“三公”至少一個億。可是,政治腐敗,經濟衰落,即便是富豪,其購買力也相當有限。靈帝,私下跟身邊人說,出五百萬或一千萬,就可以獲得公卿職位。
曹嵩(曹操之父)係宦官曹騰養子,就是靠花錢買得“三公”要職。名士崔烈以五百萬錢獲得司徒職位,而聲譽卻急劇下降,士大夫嘲諷一身銅臭。職憑錢獲得,即“唯財是舉”,而不是“唯才是舉”;提“錢”進步的官員,是否有才姑且不論,至少絕非德才兼備,因為能用巨款資官的大都是貪官或富豪,貪官可能有才卻肯定無德,官員花錢任職後,就想法撈錢,疏於治理。民不聊生,官壓民反,張角亦是看到此,廣傳信徒。
徐瑞下馬進城,直奔西邸,沿街文人:“何處買?”“前行轉左即是。哼,又一個欺壓百姓的鄙夫”聞者路上都是遙指徐瑞等人竊竊私語。尋至西邸,看到門口張貼榜文。大致內容曰:國庫缺錢,願出錢者,可得官職。三公一億,九卿六千萬,刺史四千萬,郡守兩千萬,縣令四百萬。錢到擬旨,三年不換。
看後眾人無奈不語,這就是大漢嗎?賣官鬻爵,焉能長久,百姓能不疾苦?三公九卿也賣?牛人。不過好貴。但往下看:富庶之地,上長三至五成不等;邊關貧地,下調三到五成不等。附兩地名單……
這漢靈帝乃是商業人才啊!高中低,三檔公職。每一職位,高中低三檔價格,當這是物有所值啊!佩服。
邊關貧地:涼州、並州、交州,幽州。尋幽州名下,遼東郡:一千四百萬。
嗯,便宜了不少,省卻六百萬,吾真是缺錢啊。
“大人,我買此官,幽州遼東郡太守!”
“今日錢入西園府庫,登記造冊,明日聖旨即刻到達!”“我等立刻著人取錢!”
“粗俗,鄙夫!一郡禍害。哼。”隻見旁邊站著一個文士。徐瑞不語,爭執何益,不屑分說,轉身欲走。文士下一句讓徐瑞火大,想吊打此人。“大人,我買一個縣令,嗯,就中牟縣吧。”
“你這文士,好不要臉,剛才我說買得官,你罵我是粗俗鄙夫,今何來你也是如此的粗俗鄙夫也。你憑什麼罵我?你有臉罵我?”徐瑞怒道。
“罵你便是罵了,你等五人,一看就是窮惡凶殺之徒,更兼醜陋,哪裏像是世家子弟?不是鄙夫是什麼?我好歹熟讀經書,也是東郡名士,今買一縣,於我治理,實為易耳,而是為一縣百姓著想。看你等人穿著打扮,非是什麼士族大家,出手就是一個郡守,且不問錢財何來,定是來路不正。他日上任,定是一郡禍害,如此罵你!”
眾人皆怒。張飛大吼:“你這文士,隻許你買,不許我等買?你怎麼知我等就是禍害?如此出言歹毒之人,依我看才是禍害,我今日先宰了你這鳥人!”握矛在胸。
“翼德不可造次,退下”徐瑞喝到。
“這黑廝,然是個宰豬屠戶,拿我當豬呼?”文士亦斥責。
徐瑞大笑:“料想今日遇到一個剛正名士,於往日所見迥然不同。河東楊人徐瑞字子榮,敢問先生高姓大名?”
“不才東郡陳宮字公台。”“陳宮?竟然是你?”“敢問陳宮,還能是誰?”是也是也,三國演義中東郡名士陳宮,中牟縣令。曹操刺殺董卓逃出洛陽,陳宮捕之,感曹操忠義,釋而追隨。待得曹操殺呂伯奢:“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陳宮以操為狼心之徒,遂棄。一生輾轉,位得明主,於呂布同死於白門樓。今日遇到,原來陳公台的中牟縣令,卻也是買的。卻非陳宮買得中某縣,曹操豈不亡也?自是漫天撒下鉤和線,自此釣出是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