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可想天天有此酒?”“汝何意?”
“實不相瞞,此酒釀造之法,乃是我創。壯士從此追隨於我,天天有此酒。”
“哎……英雄不知。我本是逃犯,因朋友被殺,為友報仇,全城通緝,不敢回家,相貌醜陋,無親無故,無以投靠,避於山中,終日以虎為伴,一年有餘。”
“哈哈哈,我亦於汝家中留下許多錢財,夠汝妻兒幾年用度。典韋啊典韋,山中無日月,堂堂八尺男兒,在此度晚年嗎?我正為尋你而來!”
典韋大驚:“你怎知我?”
“英雄惜英雄可否?我素有大誌,今招攬猛將,不知你肯跟隨我否?”
“敢問何姓?”
“河東楊人,徐瑞徐子榮。”
“典韋拜見主公,蒙主公不棄,於深山密林尋我,又賜錢財與我妻兒活命,此等大恩,典韋以命為報!”言罷三拜!
“漢室傾頹,閹人亂政。帝星不明,大亂將起。當仗劍拯救萬民與水火,驅除外族,掃清邊關,立不世基業,安天下黎明百姓,揚我漢人之威。”
光和二年九月。
卻說在雁門關外,塞外草原。胡天八月即飛雪,天氣寒冷,氣候多變,環境惡劣。在烏蘭呼和沙漠和庫布齊沙漠相毗鄰的狹長地帶,一條河流蜿蜒曲折從中穿過,河邊濕地綠帶造就了這夾縫中的一線草原綠洲,中間有座城,叫臨戎,正是朔方郡治所。此刻城門外,一支車隊緩緩北行,正是徐州糜家的運糧車隊,糜竺遣兩千家丁,徐瑞將身邊護衛隊即宗族都派來護衛,足見重視,太重視了。十萬旦糧食,對於缺糧的朔方來說,太需要了!隻是這一路並不太平,一路上遇到大股山賊兩股,小股小賊十餘股,出邊關,又全殲了匈奴散兵幾支,對匈奴而言,徐青說:“知有糧,有麻煩也,必須不惜代價全部殺死,不能走漏風聲。”
九月十八日,終於來到臨戎城外十裏。徐晃徐青徐虎幾人當初,隻是在朔方縣,並不熟悉這個朔方郡,是以於城外駐紮而不進,著即派數人進城打探尋找魏寵,高順,方悅。郡太守府。魏寵正在與官吏商議:城中缺衣少食,原本朔方城因為去歲戰爭繳獲,倒也安好,隻耐接管郡六年之後,支援其他五縣,捉襟見肘,邊關淒慘啊。魏寵正安排人一邊修建房屋保暖,一邊差人將牛羊糧食分送諸縣,軍民皆一天兩頓,勉強活著。魏寵頭發早已白完,五十二歲,竟是老叟也。忽聞門外通稟:說是有故人來訪。不知是何故人,請於廳中等候,少傾入,隻見一個士兵模樣的年輕人,立於廳中。魏寵問曰:“是何故人?”士兵拜曰:“敢問可是魏寵魏太守?”
“正是老夫,敢問你是何人?不認識我,何以說是故人?”
“河東楊縣徐家村徐騰拜見魏太守!”
魏寵一驚轉而一喜,“主公安好?”徐騰請上書信一封,魏寵看罷,眼淚縱橫,“得主公如此,夫複何求。”
“來人,立刻通知,高順方悅二校尉,於南門城外等候。”說罷同徐騰一起前往南門。
時,高順方悅正在軍營,幾月來募兵四千餘,分為二營,兩人各統一營,正訓練士兵,聞得高傳信,不知何事,卻立刻前往。按大漢官製,高順方悅屬使匈奴中郎將張修麾下,太守無權征調。隻是三人共拜徐瑞為主,一人掌內政,兩人掌軍事,實則朔方軍民隻聽三人號令,不聞得張修也,此事令張修鬱悶無比,又不敢上書而言,隻得駐紮在五原郡。
高順方悅馬快,出得南門,但見十裏處,有軍隊停留,遠觀旗幟打扮,應是漢人,故而等待魏寵。
須臾,魏寵至。“伯安、風致。”“見過太守。”
徐騰拱手拜曰:“徐騰見過兩位將軍。”轉而對魏寵曰:“既以如此,我即前去通知。”
魏寵點頭人去,將書信遞於高順:“伯安風致且把主公書信看完便知。”
徐騰回稟,徐晃徐彪徐虎徐方徐青糜幹,帥運糧車隊向城開拔,越來越近。
“魏大人,高都尉,方都尉”隻見前方四將,禦馬飛奔,衝下城下。
“徐晃、徐彪、徐虎、徐青、徐方”高順方悅認得,真是主公麾下宗族五武將,朔方一同並肩殺敵飲酒。
須臾下馬,相互擁抱。徑直入城,糧車緩緩,希望慢慢。廳中擺宴。
徐晃拜向魏寵:“魏大人,今年五月主公差我護送糧食物資十萬石,大小廝殺十幾場,曆時四月,幸不辱命。”
“主將勞頓辛苦,怎奈城中缺糧,未有酒水,老夫以茶代酒,敬諸位將軍一杯。”
“我等有酒,拿上來。都是為主公做事,何敢言謝。”
酒至眾人飲。
“這位是徐州糜家糜幹。主公於糜家家主糜竺,義氣相投,結為異性兄弟。此次糧草正是糜家資也。來年開春還有。”徐晃指糜幹對三人說。三人亦敬。“十萬旦可保我朔方郡六萬軍民,安穩度過冬天。”
酒足飯飽。後廳中隻有四人。魏寵、高順、方悅、徐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