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有話,單說無妨。我願盡力。”
“我等族人,不得讀書,無法出士。唯有軍功,但無人武藝有成,又無引薦門路,何以為解?”
當年徐家村,徐瑞放言:家族興旺,必取軍功,必修武藝。此言於時,何其對也,何其悲也。有感於廝,徐瑞決定扛起這份重擔,氣勢外放,霸氣外漏,驚住所有人。
“不才言辭雖是實情,然多有隱瞞。我年幼之時,立誌興旺徐氏,原本隻是想保我河東楊縣徐家村所有人。今日決定,當興我大漢所有徐氏各支族人!”前後氣勢,判若兩人,如今觀之,分明是頭猛虎,有衝天之誌。眾人頓喜。“啊遠,啊續,去把全村男丁都叫來!今日是我相縣徐家莊的大喜事。”
一刻左右,人至,放眼望去,越有百餘,皆中年青壯。老丈起身而曰:“蒙祖宗不棄,今遣宗族大才,護佑我部興旺,本村全部,當立大誌,興我徐氏。”說罷示意徐瑞。
“我徐瑞徐子榮,河東徐氏分支,本自同源。今遊方至此,為興我族,願本支族人,勤奮自勉,立誌興業。我願以為平生之力,資助各位。但有要求:他日功成業就,必須輔助其他族人。不得同族相殘,不得欺壓良善!否則,我必數倍懲罰!欲追隨我者,拜我為主。除老幼外,欲求文出士者,欲習武參軍者,欲善工商者,皆盡出列。”
窸窸窣窣,走出來六十餘人。皆拜徐瑞為主。“好,諸位族人,時快近秋,來年春耕之後,我差人來請。今日偶到此處,明日即走,時間倉促,無以為留。今日傳拳法一套,仔細觀望,幸多練習!”言罷,於眾人麵前,揮舞拳法,拳帶罡風,招招剛猛,如下山猛虎,似有呼嘯……眾人知覺眼花繚亂,須臾,徐瑞拳法已收。共三十六式。名曰:虎拳。眾人大多記住十餘招,鮮有二十招者,然卻有一體弱少年,十一二歲,竟然記得全部,日後勤加練習,不但體質變強,亦是以此功法為基,步入高手行業,建功彪炳暫且不提。
且說次日,徐瑞回到館驛,即刻出發至譙縣。
“翼德啊,你不是喜歡結交豪傑嗎?今日裏將有兩位,這譙縣許家堡有一虎癡,力大如虎,廝打起來便如癡傻一般,不分輕重,難以停手,癡卻不是傻,而是對武學的一種追求,就像你對酒一樣。”
“時間竟有這樣的傻子,定要打上一打。”張飛於馬上,抱著酒壇,邊喝邊說。
“哼,依我看,不是打上一打,還是被打得一打。”“你?!”“嗯?不服?”“雲長,老是比試功夫,有個鳥意思,咱比試喝酒,你敢應否?”“哼!”一路上,關羽就喜歡欺負張飛,張飛打也打不過,隻能跟關羽比酒,酒量是張飛的優勢,關羽喝不過,於是二人總是較勁。
許褚(chǔ,)字仲康,譙國譙人(今安徽亳州)。長八尺餘,腰大十圍,容貌雄毅,勇力絕人。
年輕時在家鄉聚集了數千戶人家,共同抵禦賊寇。因缺糧與賊寇用牛交換糧食,牛到了對方手中後又跑了回來,許褚單手倒拖牛尾走了百步,賊寇大驚而走。從此淮、汝、陳、梁之地,聽到許褚之名都感到畏懼。
卻說幾人來到許家堡,這許家堡修建的有點類似土匪的上寨,一應俱全,難怪黃巾軍難以攻打。行至許褚家,正欲叩門,卻聞院中一老者大吼:“你這惹禍精,怎奈又把人打成重傷?”
一少壯之聲雷和:“誰叫那人踐踏我家田地。”如虎嘯,果虎癡也,此言不虛。
“隻是踩了幾腳而已,何以下如此重手?還不去準備錢財,隨我去賠禮?”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氣煞我也,你這不懂禮數的東西,我許家怎出你這樣的逆子,拿鞭子來,我今日非要愁死那個混賬東西!”
“爹,你又抽我。您還是消消氣,我跑了啊”
“許仲康,你這逆子,跑了就別回來,真是氣煞老夫了!”
幾步快步,門開一壯漢飛出,徐瑞早有警覺,急忙閃開,張飛躲之不及,迎麵撞上。張飛後退幾步,幾近摔倒。但見一猛漢,長八尺餘,腰大十圍,容貌雄毅,勇力絕人,真乃雄壯,正是許褚、許仲康。
許褚,不及環視,急忙閃身欲逃。張飛大吼一聲:“兀那黑廝,氣煞乃翁,端的不孝。今撞我欲走,也不賠禮,看打。”上去揪住廝打,許褚力大,身手並不慢。幾息時間,廝打十餘合。這時,院中許老爺子,拿著鞭子出門來尋,看許褚正在與人廝打,正欲詢問。徐瑞上前說:“許老太爺,勿怪。與仲康打鬥之人,是我兄弟,並不惡意,隻是切磋而已。況且我這兄弟未必是仲康的對手,嗬嗬”。徐老爺子,一聽在理。周邊諸縣,還真沒有許褚的對手,兒子的武藝,很是清楚。於是攀談,徐瑞便將適才發生之事和前來原由倒說一遍,許老太爺:“如此家醜,讓子榮見笑了。仲康,還不停手?難道連客人也打?”
許褚停手,翼德亦停。
“什麼客人,都不認識,適才我開門而出,誰知此人站在門口,堵我去路,迎麵撞上,他便罵我不孝,說我黑廝,亦說我撞他不賠禮,真是欺人太甚,方圓幾十裏,還從未有人如此視我。”許褚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