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沛國二事(1 / 3)

第十一章、沛國二事

風老鶯雛,雨肥梅子,午陰嘉樹清圓。地卑山近,衣潤費爐煙。

人靜烏鳶自樂,小橋外、新綠濺濺。憑欄久,黃蘆苦竹,擬泛九江船。

年年如社燕,飄流瀚海,來寄修椽。且莫思身外,長近尊前。

憔悴江南倦客,不堪聽、急管繁弦。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時眠。

且說在徐州糜家這些時日,關張二人最是快活。每日裏除了切磋武藝,就是等在酒窖門口,徐瑞與糜家合作釀酒,度數高達四十五六,剛出來的酒母,更是高達五十二三。翼德最喜烈酒,每次酒母成,奪來便飲,待與雲長飲,飲完既打。二人每日在一起切磋,相互精進,情如手足。

幾日後此行,徐瑞關羽二人,在門後等候,隻見張飛,又抱出幾壇,要沿途帶著。糜竺見了,喚家仆兩人,駕一馬車,滿裝數十壇,與同行,張飛大喜。

離開東海東海朐縣,已經是179年7月。一路經建陵、下邳、彭城,沿穀水河畔,行至相縣,轉向西南。張飛問曰:“主公,離開徐州時說是去譙縣,眼看西邊就到了,怎有轉向西南,兜圈子了。”

“翼德,可有故地?我今故地重遊。”徐瑞問曰。

“我何來故地,涿郡老家算是故地吧,今出門,不知何時能歸。”

“出來幾月,你便念家,汝可歸去,他日我成將軍之時,提拔你當校尉,如何?”雲長捉弄翼德。

“怎的,手癢?”翼德橫眉。

“幾日不打你,確實手癢。”雲長繼而又笑曰。

幾人繼續前行,次日到達沛國。沛國領21縣:相縣、肖縣、杼秋、豐縣、沛縣、臨睢,太丘、建平、鄼縣、譙縣、鄲縣、锧(去質加至)縣、竹邑、蘄縣、符離、穀陽、洨縣、虹縣、向縣、龍亢、公丘。治所為相縣。

徐瑞在相縣四處打聽,相山。次日與關張二人一起攀登相山,山很愛,三人信步,三刻即到達山頂。尋處坐下,以望相縣城。關羽張飛坐下對飲。徐瑞獨自一人,默然不語。許久,起身:“汝二人先回館驛,我自己走走,不用管我。”二人皆諾。

徐瑞從陽麵而登,轉山陰而下,樹木雜草風貌,鬱鬱蔥蔥,林間蟲叫鳥鳴,相得益彰,山路蜿蜒曲折。約莫又是三刻,下來見一村落,四五十戶人家。日掛日方,天色尚早,徐瑞信步走到村中。兒童圍而嬉戲,老人壯年,田中耕作,更有牧童

童騎牛放歌……

茅簷低小,

溪上青青草.

醉裏吳音相媚好,

白發誰家翁媼?

大兒鋤豆溪東,

中兒正織雞籠.

最喜小兒無賴,

溪頭臥剝蓮蓬.

安寧祥和。

於溪邊於一老丈耕作而歸,遂上前問曰:“敢問老丈,此地名何?我本四處遊曆之人,路過此地。”老丈放下鋤頭,“此地屬於相縣,前麵那座山是相山,這是徐家莊,因皆是徐姓族人。祖上自豫州陽城搬遷到此,不知多少代了。既是遊方之人,可到老夫家裏喝碗水。”“如此,晚輩叨擾了。”“不妨事,農家之人,一碗水而已,且隨我來。”徐瑞壓製心中的激動,跟著老丈來到家中。結果水碗喝了起來,老丈開口:“觀你言行,應該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子弟,怎遊曆至此處?”這一問,問的徐瑞手抖,我也是這裏的人啊,隻不過是兩年餘年以後,便是這後世子孫啊。為何自己穿越不來此地呢?“我也姓徐,河東楊縣徐家村人士,非是富貴子弟,也是農家出身,前年大旱,差點餓死,幸好村邊有河,捕魚度日。是豫州潁川徐氏分支,也不知道多少代了。今日到此,冥冥中感覺受到牽引,兩支該是本是同源。”老丈聽聞亦姓徐,頗感親切,又聞祖上皆出豫州,說是同源,大有可能。“你隨我前去族長那裏。”老丈拉著徐瑞的手,便尋別處。至族長老太翁那裏,說明是由,老太翁也是欣喜,“天下徐姓,皆出豫州,乃帝高陽氏餘脈分支,春秋時期有徐國,就是現在的潁川郡,當是同源,隻是族譜紛雜,單我兩支難以續接,非我徐氏出大才,或者潁川徐氏主脈牽頭,各脈齊聚,修繕族譜,方為幸事,哎!”徐瑞把此事記在心中,有朝一日,定號召全部族人,共修族譜。“聞你遊曆,今晚可留宿家中,全作招待。”徐瑞拜謝。是日晚,老者三四人,中年四五人,青年兒童十餘人,一家二十於口,皆是老者子嗣,招待食物,比較簡單酒水無,看來也是清貧疾苦,想到時間百姓如此饑寒交迫,外戚閹人,士族豪強,如此為惡,心中大恨,握緊拳頭,這一恨,氣勢頓起。老者側目曰:“老夫觀汝,非常人家子弟,雖說看似文雅書生,但是虎背熊腰,手心有繭痕,當是手握刀兵之人,適才感覺氣勢雄渾,當是上過沙場之人。不知然否?”“老太翁慧眼,晚輩自幼習武,曾在雁門關外征戰匈奴。”“既已征戰,可有軍功?”“未取軍功。”老太翁微微有些失望:“想我百姓布衣,何以有出頭之日?你並非未取得軍功,隻是封賞未落你身上,布衣寒門,真是淒慘於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