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段閎與高氏一族的爭鬥拉起了帷幕,高智升以鐵腕逼迫段素興禪讓皇位,想要將開國皇帝段思平的玄孫段思廉搬出來,好挾天子以令諸侯,名正言順的奪帝。
但是段思廉這人頗具慧根,不想涉足朝事,又與段閎是同宗,便早早的給段閎通了消息。
朝中對段思廉的呼聲不小,他在前朝後宮都頗具威望,忠國公勸段閎帶著人馬另立山頭,以免同左相高智升發生爭鬥,使得大理百姓免於戰火的塗炭。
當時的情況,對於段閎非常的不利,段閎當機立斷,由他的親衛黑影暗衛帶隊,協同忠國公的兵馬,帶著所有願意同他一起前往西關塞外的家眷,前往鎮西大將軍萇青駐守的下關城,自立為王。
坐在馬車上,段閎緊緊的將我擁在懷中,我笑著讓他講之前欠我的情話,他溫和的笑著說:“下半輩子,我隻用行動來正麵表達我對你的愛。“
我譏笑他說話肉麻死了,他作勢就要將我撲倒,我一臉驚恐的說:“現在不行。“
段閎捏了一下我的小鼻子,將我摟在懷中,用他的下巴頦敲我的頭頂:“我的愛妃腦子裏麵,怎麼裝的都是一些粉色的東西。“
說我好色就好色,還粉色的東西,真是有夠含蓄。這家夥,純屬在裝清純,老娘就是受到他的影響,才會如此,他竟然穿上褲子就不認賬了。
“我是好色之徒,你是正人君子,那好,從今天開始,你自己一個人睡,我同盈翠和桃紅一起睡。馬車,也請你這個正人君子閣下另外換乘吧!“
段閎不氣不惱,隻是對著我的脖子吹氣,我挺直脖頸,不為所動。
現今好好想想,我還沒有找他好好的算一算前賬。他之前韜光養晦,在最後的時候,與左相高智升爭鬥,這才露出了所有的尖牙利爪。好似傻瓜一般的我,這才知曉,他身旁的那些狐朋狗友官二代,完全就是精英世子黨,世子段閎能夠成功的逃離高氏一族控製的羊苴咩城都城,他們幾個是功不可沒。
完全被愛情衝昏頭腦的那個人是我,還好,段閎一如既往一心一意的對我,並沒有因為我之前犯的各種忤逆事情而廢掉我,這點,我十分的感激,心不由得便軟了。
段閎這廝,可真的十分會看眼色,在我追憶過往,準備找他算賬的這段時間,他竟然將我身上的衣裙全都悄無聲息的解開了,雙手不知何時便已經罩在了我豐滿的胸.脯上。
胸前很是敏感的我,一下子便癱軟在他的懷中,他的激吻,將我尚存的一絲理智,全部趕出我的腦外。
日複一日的纏綿,終於令我忍不住暴怒了,質問他是不是想讓我在前往西關的半路上,給他生孩子?
段閎這廝竟然直接用嘴將我的話堵住,漫長的旅程,很不幸的被我言中了,老娘我有了。
舟車勞頓,令我百般不適,肚皮好似吹氣球一般不斷的瘋漲。隨行的軍醫一臉邀功的對段閎說:“雙手浮大為雙女,雙手沉實為雙男,世子妃有雙子之脈象。“
段閎一下子就樂瘋了,先皇後就孕育了他這麼一個親生兒子,而後沒多久便身亡。
段閎在母親早亡,父親不喜他,兄弟都在互相算計中長大,他是非常渴望家庭的溫暖。如今得知自己有了一雙兒子,豈會不樂翻天了,立刻跑去花錦榮的馬隊那裏炫耀,氣得縫紉機天天拉著錢淼淼窩在馬車內辦事,還揚言要生一對雙生姊妹,將段閎的兒子通通拐跑。
段閎倒是樂壞了,老娘可是苦壞了,看到一直最喜歡的牛肉麵也吐,是喝口溫水也吐,最後什麼都不吃也會吐。
因為我身體的原因,馬隊一路上走走停停,我十分擔心高氏一族會趁機派出殺手前來追殺。
段閎寬解我不必操心此事,此時新帝剛登基,高氏一族在動蕩後的朝中根基還不穩,他們不敢貿然行事。我們這邊是軍隊,他們必須得差潛差不多實力的兵馬,才能與我們抗衡。否則小股的刺客,隻會如同泥牛沉海,飛蛾撲火一般,有來無回。
我覺得沒有外敵滋擾,軍隊的糧草也是一個問題,段閎笑得十分狡詐的對我說:“大部分的兵馬,其實都已經到達西關了。因為旗幟招展,隨行的大多是有職位的將士,所以看上去是支大部隊,其實並不然。“
我雖然知曉段閎是個腹黑,但是沒想到他如此膽大心細,謀略過人。若是能夠多幾個得力人手輔佐他,他一定能夠成為一代明君聖主,可惜生錯了年代。他若是開國皇帝段思平的長子,應該能夠得到很高的賞識吧!
不過,我對自家相公雖然佩服仰慕不已,但是不能抵消他令我在旅途中受罪的事實。很快,我將將段閎折磨得形容憔悴。不是我有意而為之,而是我的孕期反應,實在是來的太劇烈了,老娘我這麼強悍的心智,都差點沒了半條命。
盈翠和桃紅,在我有孕的初期,天天圍在我身邊照看我。但是後來在我強烈的孕期反應之中,落荒而逃,不知跑去與哪個西關的小將軍談戀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