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野銘暗歎著好在事件已經解決,請君入甕的計劃或許可以宣告成功的時候,那個被芥川易雄單手反扣了雙臂的、已經行進在押往監獄的途中的誌村花明子卻要開口來為自己做一番有力的辯解了。
這個女人對小野銘的那一番推理說明確實有體會到了十分驚訝與不解的感覺。
雖然,她可以很明確地知道對方根本沒有任何可能會出現在案發現場,更不會存在完完全全地目睹了那些暗地裏的行為的荒謬絕倫的事情。但她仍舊要覺得不可思議,仍舊要難以置信地邊被人押解著行走邊不住地回頭觀望起對方來。
她想,她或許有變得更加地欣賞、中意那個睿智有型的男人了。
但這些東西無論如何都不足以讓她甘願地舍棄自己未來幾十年的自由,或者說將自己那唯一僅有的十分珍貴的性命交出來就是了。
所以,她一定是要出口讓芥川易雄暫時鬆手的事情的。
“這位先生,麻煩您,再給我一些與那位先生說話的時間好嗎?您瞧,我隻是一個柔弱的女人而已,還沒有愚蠢得不自量力到想要做出逃離幾位的勢力範圍內的舉動!但是,被人束縛的感覺真是讓人十分地不舒服呢!”。誌村花明子不緊不慢地帶著些許嘲諷意味地轉過頭來對芥川易雄說道。
說話的同時,她也就不再任由別人控製自己地停下腳上的步子了。
見她如此,小野銘其實已經預料到了對方接下來會說的一些事情的全部內容。因為,那正是他自己也還在努力思考的東西。雖然整個案件發生的過程以及凶手的真實麵目他都已經通過推理得出來了相應的或許可以說是完全正確的答案,但依舊是有幾點無法給出完美解釋的問題存在的。
首先,如果說確實是誌村花明子對其丈夫下藥才使得對方突然腹瀉的話,那麼她是在何時、何地、以何種方式將什麼樣的藥物放進了哪一種食物之中的呢?其證據是又什麼?現目前,那樣的證物又是否還存在於女人的身上呢?
對於這一點,雖然不排除那樣的可能,但是從案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的時間。即便嫌疑人從案發當天就已經被拘禁在了警視廳中,再沒有自由活動過的情況發生。但是,從她下藥開始到她的丈夫身亡為止的那一段空白階段內,她自然隨時都可以將證據予以毀滅。所以,如果再想要從藥物方麵入手來搜尋相關證物,那花耗再多的精力也隻是徒勞罷了。
其次,如果那樣的證據早就已經被警方掌握在了手裏的話,那便就可以直接將嫌犯定罪歸案,也不至於到現在還讓被害者死得不明不白了。即是說根本不用將他們包括目擊證人在內的四人一同拘禁在警視廳內,也沒有必要做任何提問、質問的事情!
但是現在,在這樣的、已經將所有的具體情況都一一打探清楚之後才來指認案件的真凶,才告知對方有存在讓人無可辯駁的決定性的物證之類,隻能被認為是多此一舉而已!
最後的,也是不得不考慮的一個問題,即便真的有存在那樣的可以作為決定性證據的東西,那也是不能夠說明任何問題的。畢竟,凶手沒有將可能暴露自己跌身份的東西交給花錢雇傭的殺手的理由,也無法完全排除照片是被人偷拍的可能!
所以,總而言之,這起‘神戶高遠海洋中心殺人案件’暫時處在了一個進退兩難的階段。
而已經有過了這些思考的小野銘,雖然暫時無法達到讓誌村花明子百口莫辯的目的,但他也沒有要再任由那個女人出口任何多餘的話的意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