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方案不定(3 / 3)

“那麼井上前輩,您是如何看待的呢?”,終於,在良久的沉默之後,有人接下男人的話了,是小島真也。瘦削的小個子男人按捺著自己內心的強烈的不適之感,裝出一副謙遜的神態說道。

“我的方案嗎?一會兒再說罷!但是現在,我是不得不先批評一下你們的方案了!請務必仔細聽聽吧,指不定會學到多少好東西呢!”。

男人邊說邊對著小島真也眨了眨眼睛,隨即揚起一抹笑容地,轉身跨一步地坐上了千葉黎畫所在的手術台上,然後用手扯了幾根女人的纖細的長發,拿在手裏把玩起來。

“首先呢,七之瀨先生,您說要為這個女人啟動A項的消化機能控製,以及開啟B項的射擊技能,最後再加上D項的絕對命令服從,是嗎?不得不說,您的想法有一部分是正確的呢,D項的絕對命令服從,當然是要植入了,這毫無疑問。但是至於A官嘛,消化機能控製,請問一下,您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哈哈!”,男人說到最後,簡直大笑起來了。他深深地感覺到了七之瀨的蠢鈍,A項?有任何作用嗎?

“井上先生,確實,您是前輩,這我們承認,而且也會尊重您,但我十分不同意您所說的,啟動A項毫無作用!A官的消化機能控製,是可以讓這個女人在執行任務的途中,不用再為自己的能源供應不足之類的問題所擔心!還可抑製饑餓感的產生,從而達到控製體型的效果!這難道不是A官智能不可或缺的最佳的證明嗎?前輩”。

七之瀨由樹用他自認為的心平氣和的態度一字一頓地跟井上一諾解釋道,他並沒有因為對方批評了自己的方案而憤怒,也沒有因為自己的意見被駁回而懊喪,他隻是要將自己的看法原原本本地說出來罷了!

“額......這個......”,七之瀨的回答讓井上一諾感到了尷尬。很明顯地,醜陋的男人並沒有考慮過這樣的問題,不過也無可厚非了,畢竟他可從來沒有過體型走樣的煩惱呢。

於是,男人幹咳了兩聲,然後並不回答七之瀨的問題地將臉轉向了站在他左邊的金田優。

“我記得,貌似,先生你,是提議,為女人啟動B項的射擊技能、物理智能、野外自救、劍道以及D項的思想控製對吧?但我想請問一下了,野外自救,用來幹什麼?有那樣的必要嗎?你是否還以為我們這是上古的原始社會呐?”。

“前輩,您如何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有那樣的情況發生的呢?或許,會被追殺呢?或許她會在某一個時間去到一個偏僻的城市呢?這些都有可能的罷!多一項技能總是好的!不是嗎?”,名叫金田優的男人沒好氣地回道。他對自己麵前的這個所謂的前輩感到了一種鄙夷,或許對方是並沒有能與之稱謂相符合的特殊的才能的。

“即便,你說的情況是可能發生的,但是技能學識的啟動,限時一周呐,難道你是要準備每個星期都給這個女人做一次手術嗎?然後手術的恢複時間,還要三天?!!即便說,理論上是可行的,那麼實際呢,一個正常的人類可能經受住如此高強度的摧殘嗎?”。

井上一諾也變得了十分地憤怒。

他覺得,自己實在沒法再和這幾個新人交流下去,他們都隻是“我認為”地在將自己的觀點說出口罷,絲毫不經過思考!全是一無所知的笨蛋呢!男人不禁在心裏咒罵起來了。

“可是......”,金田優雖然還想做一些反駁,但他已經無話可說。這一次,是他沒有做好相應的考慮,一個人(尤其還是千葉黎畫這般瘦弱的女人)確實不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連續手術。

於是,整個D項樓層,都變得十分安靜了。

隻有幾個還未經過實踐的年輕人在麵麵相覷。

現在,他們是遇到了十分棘手的問題了,而且如果不加以解決,後續的行動便就無法展開。

而井上一諾則是默不作聲地等待幾人給予回答,隻是說在這一過程中他仍要繼續把玩那幾根細弱的頭發。

“不可違抗的充滿難度的山本景次的命令嗎?還真是有意思呢”,他想。

但好長一段時間過去了,他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整個樓層,如死一般靜謐。

沒有人知道應該開口說些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下一步該要做些什麼。

“井上前輩,那您覺得,擬什麼樣的方案才好呢?”,是小島真也開口了。這一次,他是真心地請教麵前這個醜陋的男人了,因為他迫切地想要從對方的嘴裏得到那個問題的答案。

“根據剛才的討論,我呢,將我和你們大家的方案進行了融合,現總結如下:A項消化機能控製、C項記憶控製(即是消除千葉黎畫的全部記憶)、D項思想控製(除絕對服從而外,還要讓女人對親情、愛情、友情等七情六欲都持淡漠態度),至於B項,這個問題,得要先征詢一下山本總監的意見罷!但不論從哪個角度出發,進行任一手術,都是必然要有相應的恢複時間的!”。

說完,男人終於沒再搭理那幾根已經被截斷了好幾次的女人的頭發,站立起身了。

隻是起來的時候,他要抖動一下自己那沒有任何肉感可言的雙腿。因為坐得有些久了,他的骨頭被膈得生疼。

那之後,幾個人便一齊邁步走向了山本景次所在的房間,要去征求總監先生的意見。

於是,他們將千葉黎畫扔在了手術台上,以至於暫時沒有一個人腦中有注意過女人的存在。即便他們剛才就站在對方的身邊不遠的地方,即便井上一諾還一直與對方的發絲糾纏不休。

而漸漸安靜下來的空間裏,千葉黎畫仍舊昏迷著。

隻是,在她的身邊,出現了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