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山本景次起身緩步地走到女人麵前,伸出手要挑起對方的下巴,另一手輕輕扶正了自己鼻梁上架著那副黑邊鏡框才邪魅地笑起來,他可要好好地瞧一瞧這個標誌的女人呐。
注:山本景次偶有佩戴墨鏡,但更多的是以一副黑邊鏡框做裝飾。
然而被人輕佻地對待了的千葉黎畫,因為無法動彈,便隻能以她自認為的凶惡的眼神反擊男人,死死盯住男人的麵孔嗎?是的,她甚至連稍微眨一下眼睛的時間都沒有留給自己。
而男人本就是有些好奇對方為何那般愚鈍的,再又見得女人這樣一副神態,不禁升騰起了一股要好好玩弄她一下的心情。
於是他將手指從女人的下巴拿開,轉而往下移,輕劃過了對方的脖子,並且是一副要繼續往下的模樣。
但他根本沒有要滑出對方脖子所在的範圍的意思。
在接近了女人的鎖骨的時候,又轉而向上,一手掐住千葉黎畫的喉嚨,並且慢慢地加大了力度,以至於到達讓對方喘不過氣來的地步。
“恩?你想知道原因是嗎?哈哈,那我,現在就讓你知道罷!”,說著,男人以方才那樣的動作,將女人提得懸空了。
千葉黎畫的臉便因為極致地缺氧而迅速地變得通紅起來。
處於這樣的狀態的她,想要發出任何吐字清晰的聲音之類的事情,是根本沒有可能做到的。
雖然,她聽見了山本景次的話。雖然,她還不能理解對方的語言,但都無以反駁。
她隻感覺到了暈眩,隻體會了難過,以及死亡逼近的深深的恐懼。
當見得女人已經沒有了先前那樣一副傲慢不可一世的神態,山本景次這才鬆開對方,轉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而被解除了禁錮的女人,則是無力地落坐回椅子上並大聲地咳嗽起來。她要不斷地貪婪地呼吸那許多新鮮的空氣進入自己的肺部。
當好不容易平緩過氣息,她便又慨歎起了自己還沒有死亡的事情。
而且她要在心裏埋怨一番,以後再不要體驗那種令她討厭至極的窒息的感覺了。
但就在千葉黎畫將心思都放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她對麵的男人對著自己的下屬們開口了。
“我要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看到,一個殺手應具有的品格!,至於男人嘛,再定!”。
“是,總監”。
回應男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十幾個人的聲音。
那些黑衣們?不不,不隻是這樣,還有誰?
聽見聲音後,千葉黎畫瞪大了雙眼,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殺手?他是要將她變成一個殺手?哈哈,這是一個玩笑罷!她這樣的女人如何能做一個殺手?!
她若不同意,他們能奈她幾何?
於是,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女人便有些鄙夷地抬頭張望起了那些回應那個男人的人們的麵孔來。
她看到的,是10個左右的黑衣男人,以及4個白衣男人。
白衣?他們,是醫生嗎?女人不禁在心裏問道。
但她還沒來得及給自己做出回答,便又失去了知覺。
是一個穿著試驗用白大褂的男人,為女人注射了一支足夠她睡上三個小時的麻醉劑。
那之後,千葉黎畫以及仍舊昏迷的橫溝敬三便被抬上了手術台。
幾個白衣男人(分別是負責A項智能的七之瀨由樹、B項智能的小島真也和C項智能的金田優以及D項智能的井上一諾,他們都是各個項目的主要操作者,當然,其手下還有相應的輔助人員)為了達成山本景次的命令,聚在一起了,他們要討論,最佳的方案。
“嘖,你們如此拖拉,究竟要到何時才能進行最終方案的確定呢!”,在幾人討論了十分鍾以上的時間後,那個叫井上的男人開口斥責圍在一起的其他三個男人了。
他從手術台上千葉黎畫的腳部所在的地方,走到了女人頭部的右前方,扒開靠得有些近的金田優和七之瀨由樹,自己站到了幾人的最中間的位置。
然後他又一一指著三個男人的鼻子繼續嗔怪道,“瞧你們這些樣子,不就是試驗嗎,第一次又如何?害怕什麼,不是還有我?”。
當他說完,他便雙手抱胸地,用一隻腿支撐著自己的全部重量,另一隻腿要不停地抖動起來,眼睛裏滿含了一副快來向我求教的神態。
然而,他是沒能等到他想要的回應的。
幾個男人都對他言行嗤之以鼻!
除開他那令人反感的性格而外,尤其讓人不喜歡的,便是他的外貌。
井上一諾,是一個體重不超過50kg的一米八的高個子男人。
他的臉上是毫無豐滿圓潤之感可言的醜陋的形象,而且幾乎要瘦得隻剩骨頭了。此外,大概因為他自身所攝取的營養無法滿足各機能器官的所需必要,男人的頭發也已近乎禿頂。
但是他並不自知自己形象的醜陋至極,還要費盡心思地打扮成花枝招展的模樣。要白色試驗服的裏麵,穿一件含有七種顏色的夾克,下麵套一條緊身白褲。那樣地白,幾乎可以完全看清裏麵褲子的顏色了。而腳上,又要穿一雙灰黑色皮靴,用鞋油擦得晶亮晶亮的。
而他之所以會顯得如此的高傲,隻是因為,他井上一諾,是被山本景次從美國高薪聘請來做人工智能D項研究的研究專員,哪裏還像其他幾個男人那般,是一副一無所知的狀態。而且他覺得,就應該要隨時隨地地表現自己的高傲才對呐!
所以,其他幾個男人是極為不喜歡他的。
但他們又不能、也不敢說出什麼埋怨的話來。
“內訌者,格殺之!”,這是山本景次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