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方案不定(1 / 3)

山本景次仰躺在灰黑色的旋轉椅上,兩腿架在他麵前的同樣灰黑的石桌上,但此時的他並沒有和往常一樣地閉目養神,而是有些興奮地在等待自己的屬下們將那第一批的試驗材料押解到自己麵前來。

在這樣的夜晚十點半左右的時刻,他暫時並沒有什麼別的重要的事情是不得不去做的,否則也不會這麼悠閑地躺著了。

於是,他的思緒開始飄轉。

他想到了晚會的時候,那個並未與自己碰麵的偵探抑或說警視先生——宮野良再。雖然那個男人目前為止還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以至於在那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人物。不過,他既然能混得了警視的職位,大概還算是一個有些聰明的人罷!或許,自己以後的人生會更加地不那麼無聊了呢!

思考了很多種的可能之後,男人不由得揚起一抹旁人不易察覺的笑容。

但沒過一會兒,他又想到了鈴木次郎。那個老頭子的形象、動作、語氣以及各種神情之類,都一一地從他的眼前快速地飛過了。而這些畫麵對他來說,有一種非常滑稽的感覺!並且他還要覺得對方是十分地愚蠢了。

關於通函的事情,從鈴木次郎小心翼翼地倍加珍視地拿出那份文件的狀態來看,對方顯然很重視這一事件。然而這對於他山本景次來說,根本就是毫無意義。所謂條約條款,不過是人為擬定的活的東西罷了,哪裏有必要完全不變通地死死地去一一遵守!即便是美國國會議員製定出來的,那又如何?同樣不能夠使男人改變態度。

而且他由始至終,都是沒有過任何想法說要同意服從的,服從?怕是搞錯對象了罷!

三年前他之所以又要答應鈴木老頭,不過是出於安撫對方的心理而已。讓人放鬆警惕的事情,如果說是為了更加容易地達到自己的目的,那又何樂不為呢!至於現在,主權既已到手,若要再去牽就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就會完全換了他山本景次的行事風格了。

在男人不自覺地閉目思考,並輕笑著嘲諷鈴木次郎的時候,小野銘一行人已經帶著橫溝敬三和千葉黎畫敲門進來了。

那二人都被黑紗布蒙著眼睛,嘴上也都貼著長條的膠帶,還要被黑衣男人們用繩子捆綁住手腳地扛著進到房間裏,然後絲毫不將對方看做人類似地隨意地扔在了地上。

那個女人是早在十幾分鍾以前就醒了過來的,所以,當她被那麼粗魯地對待的時候,她便感到了難以忍受的疼痛,於是輕哼出聲來了。

而橫溝敬三是依舊昏迷的,他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清醒,是因為,在“紅葉”酒樓的時候,男人中途醒過一次,並且有努力地掙紮的動作。他是十分地想要逃出困住自己的那個狹小漆黑的空間的。奈何,正因為太過狹小,他的全身還被緊緊地束縛,所以根本不可能完成逃跑的事情。

不過他並不曾想放棄就是了,在一番嚐試無果的當兒,他仍舊要努力地挪動自己的身體,而且要發出一陣較大的聲響來,以讓旁人能夠聽見他的存在。

很好地他的目的達到了!成功地引來了看守的人,那之後再次暈厥的事情自然是沒有懸念的。

不過,有一點需要說明,男人的手機就是因為了他那激烈的動作才掉落在空垃圾箱的,也因此才能被宮野良再的朋友們給找到。

注:宮野良再去到H號房間的走廊外的時候,之所以沒有發現任何空垃圾箱的存在,是因為山本景次一行人走後不久,鬆野明一等人便在其中找到並拿出了橫溝敬三的手機。於是,那裏的箱子便真的就成為了空無一物的東西。之後即被清潔的員工給推走了,故而沒留下任何痕跡。

聽得女人悶哼的聲音響在寂靜的空間裏,山本景次這才睜開眼來,並難得地坐直了身體,要好好地看一看自己的獵物們。

男人先命小野銘將女人嘴上的膠布以及眼睛上的紗布扯開去,後又讓人抬了一把椅子進來安放在自己正對麵的兩米左右的地方,以讓女人可以坐在椅子上和自己處於同一水平麵地說些什麼話。隻不過,他暫時還沒有想法說要給她鬆綁就是了。

“年輕的女士,晚上好!”,男人輕笑著說道。

而千葉黎畫顯然還沒有從驚疑的狀態中緩過神來。她不明白,自己本來是悠閑地自在地在鈴木次郎老爺的生日晚會上看那個帥氣的鈴木重澤跳舞的。中途卻被一個服務生裝扮的人叫去了所謂的K號房間。然後又遇見了調戲她的男人。最後男人還將她強行拉入另一不知名的角落。到現在,居然是被人以這樣的一副狀態,綁到了更加不可知的地方。麵前還多了好些個麵色不善的黑衣人。

不過,有一件事她可以斷定,自己正對著的這個看起來和顏悅色地要同她打招呼的人,是黑衣男人們的首腦罷!而對方那同時被顯露出來的自高自傲的態度,讓女人感覺了非常地不舒服。

“噢,晚上好,先生,不過請問,您將我綁成這樣是有何用意呢?貌似,我跟您沒有任何仇怨吧!”千葉黎畫用了一副沒好氣地神情望著山本景次說。她雖然驚訝,但並不慌張。即便麵對的是眾多身手遠在她之上的人。

一聽到女人這樣的問話,山本景次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了。他覺得麵前的女人很是滑稽,也可以換一句話來表述,是個非常天真的存在呢!

這世上,哪裏有那麼多因果緣由可循,要抓你即是要抓你,要綁你便會實實在在地綁了你來,根本沒有必要給出一個可被人接受的合適的理由。是否要抱怨社會的不公平了?是否要感慨上蒼的沒天理了?哈哈,那就對了,世界本就如此!

但是男人是沒有將這樣一番話原原本本的說給女人聽的,他可沒那麼好的心情更沒那麼好的耐心,要給一個毫無幹係的女人解釋一些東西。

“不過,或許以後,並不會毫無幹係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