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張陸血濺勾瀾院 鄉丁借機詐錢財(3 / 3)

大夥兒一見他們回來,心裏喜得立時使開臂力,用力劃著槳,兩條船一前一後,朝著東邊劃去。

據《江湖軼事》中記載,公元1321年至1367年,張士誠密令堂弟張士駿將隆慶府(今江蘇蘇州),國庫中一百零八箱金銀珠寶,秘密運至早已建在老家(今江蘇興化市,也稱昭陽)北賀與關門城(沉)交界的地下寶庫,作為複國基金。施耐庵回到昭陽後,發覺張士駿每天不是賭就是嫖,還險險的將寶庫地點揭秘。被施耐庵做了,以武林公人的名義,將兩顆人頭拋到張家的門口。告誡張家,“張”家所有人,“都”已經被武林而“監”督。此事也就是《水滸傳》一書中的,“張都監血濺鴛鴦樓”。藏寶地點,江蘇興化市信息報也於2008年3月4日第四版,證明了這一點,寶藏至今未取。

一柱香之後,小船已將昭陽城甩得覷不見麵影。午牌時分,大夥兒便在莫顧的上天寺中,食了一頓午飯。

施耐庵邊食邊朝魯淵歎道:“此番入城真掃興,本想在城裏呆個十天八天,好好的貪一番嘴福。沒想到遇到此等煩事。”

魯淵知道他心裏想怎麼,僅不過當著大夥兒的麵,又不好挑明罷了。便對他道:“莊主,凡事多想著點,咱們現今還是填填腹中的饑荒。下次讓俺一道陪汝去昭陽,好好的玩它個痛快。”

施耐庵尚未接過他的話頭,而是伸筷夾了一塊牛肉,送入口中。邊食口中邊歎道:“真是光陰似箭,還是當年與草龍舉旗時,在昭陽城裏貪玩過數天,想必此別已成終結了。”

“莊主,此話從何說起。”魯淵道。

施耐庵抬首朝他嘿嘿一笑;“醉語。”魯淵心裏就是不明,但又不好問凜。

午飯後,施耐庵和魯淵二人私下裏盤恒了一盤。將先前來時的兩隻小舟先暫存於莫顧,換了一隻大船。魯淵又替他們從村裏找來四個漢子,搖擼送著他們回施家橋。

這樣既減去一路上官府盤向的麻煩,二來也讓他們路上憩一番手腳。

莫顧的這四個漢子還行,均二十上下,都是人生氣力的鼎勝之期。他四人,一路上二人輪翻上前搖一遭,約有數量,使換人重新上陣。那櫓葉掀得河水嘩嘩直響,由青泛白,艄後閃現一行行的白色浪花。順風順水,船頭“嗖嗖嗖”的朝東而疾。

這時分,施耐庵獨坐船頭,雙眼雖然覷著沿岸的景色,但心裏總是盤恒著,陸壓道人所言。昨夜若不是陸壓捉醒,想必要不了數月,複國計劃定敗他手。

施耐庵稍後又歎息的盤恒,此番回故裏,總以為計劃盤恒的天衣無絕,玄機獨存,適才放心到城裏走一遭,覷一番士駿的全家。若有空隙,便去關門沉瞥上一眼。天知道剛剛進城,天機就被陸壓一語捅破,不但捅破,而且還捅得性命相搏。幸得陸壓是道上之人,若是被那該死的劉伯溫撿到,自己的頭顱落地是小。吳王的複國大計將會如泥牛入海,成為江湖千年的笑柄。

施耐庵稍後又忖思著想,陸壓不但此俺高明,而且還為俺殺出了一個突破口,叫俺大智若愚,借撰書之名,而外出采風人物,從而尋得一處類似昭陽的地盤,作為吳王真正舉旗複國的基地。然後將等等事宜用切口寫入書中,去告訴吳王的舊部,與那散置在各地的分舵主。

想到此,施耐庵便抬首朝空,心裏獰笑著,口中也不由得吟著:“茫茫江湖智為師,耐庵險險墜冰窖。世上若無陸壓友,昭陽早顯刀光影。舉旗若勝虧陸壓,江湖惟有吳王存。”

便在此時,左邊的河岸上忽然站著一簇簇的人,個個手中都操著家夥。其中一個四十上下的人,伸右手戟指著船上叫道:“喂,行船的,汝等趕快將船靠過來,讓吾等檢查檢查,船中是否藏有案犯。”說話間,那人便雙手展開一幅畫像,畫中之人好象是個老太婆。

搖櫓人肯本就不理之,繼續搖著他的木櫓。九灣河的人都知道,在這刀光劍影的季節,狼煙席卷大地的時候。江湖上隻要稍有實力的村子,土著人都會打著官府的旗子,以盤查為托詞,而進行上船搶劫。汝若不理他們,到也平安。若一理,那肯定是終身的恨事。

施耐庵無知這些,便轉首朝岸上叫道:“喂,各位大俠,吾等是過路之船,船中都是家裏人,外人一個也沒有,更沒有汝畫中的老太太。”

岸上那夥人一聽回話了,而且口音又不是此地人。心裏喜著,誤為今天又可以發上一筆大財,別得不說,就是將那條船扣在此地,少說也能值個幾十兩紋銀。先前那個講話之人又道:“有沒有人,那要等船靠之後,讓吾等檢查了方可而算。”

施耐庵聽後,心裏也暗暗的一笑,就汝這幾個鳥人,也想在此作怪。接著又朝他們戲謔的笑道:“官家,真得很抱愧,俺們因有點急事,而不能在此擔擱。吾覷這麼辦吧,下次再路過此地,定請汝等官家上船好好的檢查檢查,不查出個子醜寅卯,定不放船。”

語音未了,岸上的那夥人中,猛然有人大聲的叫道:“保甲,這老頭就是案犯。”

尚論者道:陸壓道人指迷津,勾瀾院中果然真。自古紅顏均禍水,小人也是禍中怪。張賊惟色賣吳王,七星劍為他封口。魯淵煮酒談笑語,天知是誰識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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