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張陸血濺勾瀾院 鄉丁借機詐錢財(2 / 3)

常裏白聽後一下愣了。心裏想著,這是個怎麼字啊。張士駿見她愣在那裏一聲不吭,知道她不識此字。便對她道:“天字上麵加兩點,讀關。”

“關字的外邊不是還有一個門?”(繁體了的關字外有個門)常裏白疑惑道。

“汝說對了,這就叫字識半片不為錯。”稍後又道:“此物就在北邊的關門沉。”

張士駿接下又說,說“罡”字上麵的“四”字是連詞,代表著與北邊的北賀村相連。下麵的“正”字是表示著方向。“地”字的前半部不是一個土嗎?“刹”字不廟嗎。此時已經說明,寶藏就在關門沉與北賀的土地廟中。

聽到此,常裏白也拿出了妓女的絕活,猛吸一口氣憋住,將它運到丹田。然後傳遞於那物,一張一合的抖動著。稍後又朝他淫笑道:“感覺怎麼樣?”

“爽。”

“那俺們明天就去取吧?”

張士駿聽後,立時朝她苦笑著說,俺得大美人,雖然知道“刹”字的前半部,上方的“×”字,是洞口的標記,“×”字下麵的“木”字,在九大行星中代表木星,稱太歲。也知道“木”在五行中稱東方,說明了要等到太歲在東方之時,此物方可而取。

“那太歲今年在怎麼方向?”

“在北方。”

此言一出,忽聽得“呼”的一聲。常裏白立時一個翻身,又把張士駿從身上掀下,氣嘟嘟的立起身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雙手理著自己的頭發。朝著張士駿獰笑道:“好個張大財主啊,忽悠來忽悠去,忽悠到最後還是一個虛詞。”

這時分,張士駿躺地也不言語,雙眼色迷迷的覷著她笑。

常裏白一見,右手立時拿過他的衣襟,直起身朝他“嗖”得一聲拋去。右手戟指著他怒道:“汝給俺滾出去,從此不許邁進俺得門檻一步。”

張士駿立時伸手撿起衣襟,邊穿邊朝門外逃去,仿佛人家的主人回來一般,神情真得惶恐與羞色。

張士駿的右足剛剛跨出門檻,斜刺裏忽然疾來一柄單劍,“刷”的一聲,直朝他右肋下的空門捅去。

張士駿的頭顱猛然朝空一仰,雙手一鬆“嘩”得一聲,褲子又退到腳跟。一口血噴出許遠。

施耐庵“刷”得一下抽出劍刃。上前一步,左手抓住他的頭發,右手劍割下頭顱,血淋淋的拎在手上,直朝房裏衝去。

這時分,常裏白還坐在那裏嘔氣,聽到響聲,誤為他出門時不小心,一腳跌倒。口中正罵著:“跌死汝這個情騙子才好。”

正欲伸手取衣,忽見一人提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直奔自己而來。眼一花,“通”得一聲,頓時嚇暈倒地。

施耐庵又上前一步,右手劍也“刷”得一聲,將她得頭顱割下。右手劍“刷”得一聲入鞘,反手拉下一條床單,將他二人的頭顱裹著,打了一個包,左手提著,右手又抽出單劍。

施耐庵剛要離去,右眼的皺紋猛然跳了一下,劍尖立時沾著地上之血。轉身在牆上寫道:“殺人者,武林公人也。”

這些動作都在刹那間完成,轉瞬之間,真得是眨眼的功夫,閃電般的時間。施耐庵本不想殺那常裏白,但又恐她日後會將此事告訴江湖。江湖人說得好。妓女的嘴,隨時得言,那番一來,就真得成為終身的恨事。

施耐庵出門後,左手提著包裹,朝暗處的羅貫中做了一個活已幹完的動作。

二人同時點了點頭,身子“嗖嗖”的先後上了房頂。

二人的身子剛剛點地,遠處也傳來了雞鳴。他二人心裏知道,再有一個時辰,東邊便會露出白毅。

這時分,施耐庵便轉身朝他輕聲說道:“汝速回悅來客棧,等一會兒把他們全叫醒,早早的離開這事非之地。”稍後又道:“今夜之事,把口收緊點。俺把手中之禮送後,立時就回。”

話音未了,他二人便轉身朝著自己的方向疾去。施耐庵在空疾行少時,便到得西門石橋,張家大院的上空。

施耐庵沒有驀然落地,而是在空盤旋了一圈,張家人此時都在夢仙,院裏一絲燈光也無。

覷到此,施耐庵心裏笑了一番,便落下身子,疾步走到院門前。稍稍怔了怔心神,左右覷了一番,四周無人。這時分,便將左手中的包裹丟在張家的大門前。左手劍也在門上劃著:“殺人者,武林公人也。”

施耐庵幹完活後,轉頭覷了一番,乃無一行人。便退後一步,雙目朝著那大門又覷了一番。心裏想道:“張士駿做出天下大不諱之事,江湖人,人見人除,但無知他後人對此有何見解。”

這時分,遠處的公雞又在催鳴。施耐庵雙足在地一踮,身子“嗖”得一聲,已到了半空,雙足急踏青雲,朝來時的東門疾去。疾到悅來客棧的上空低頭看時,隻見羅貫中一人邊走邊朝著後邊覷去。

施耐庵心裏喜著,他們都走了。倘若不然,羅貫中不會一步三回道。半空中便朝他笑道:“羅大俠,上來吧。”

羅貫中一聽,心裏頓時喜著,莊主回來了。雙足立時在地一踮,身子“嗖”得一聲竄到半空,在施耐庵的一旁收住身。二人麵麵相覷,誰也沒有言語,急運輕功提縱術,朝著東門疾去。

半柱香的功夫不到,二人的身子便先後落於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