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張陸血濺勾瀾院 鄉丁借機詐錢財(1 / 3)

二人在塔裏靜聽少時,草叢裏雖然有掙紮之聲,但便非是人的搏鬥之聲。

少時,陸壓便轉首朝他笑道:“施莊主,吾等也該分手了。汝去幹汝得活,俺回去挺俺得大頭屍。”語音未了,已疾步走到塔外,刹那間人影全無。

施耐庵見他走後,也彎腰將地上的東西全部撿起,重新置於籃中。右手拎著,直起身子走出門外,雙足在地一點,人已到了半空,急運輕功提縱術,朝著悅來客棧的方向疾去。

施耐庵從窗口進去後,立時置下籃子,轉身叫醒羅貫中,彎腰朝他附耳密語了一番。羅貫聽後,便立時翻身下床,雙手係好衣襟鞋帶,右手疾拿短笛。“嗖嗖”兩聲。二人先後從窗中躍出。在空翻了一筋頭,急運輕功提縱術,雙足疾踩青雲,朝著勾瀾院行去。

時值不久,二人的身子便落於勾瀾院的圍牆。二人沒有立時下去,僅是貓腰朝院裏覷去。

勾瀾院此時十分蕭然,由於昨晚那個叫白菜花的妓女死去,十幾個家丁有一半人還在白菜花的家裏守著,沒有回來,回來得都已挺屍。不過還有幾個房間裏的燈亮著,時不時的還傳來一兩聲風月場裏的淫語。

施耐庵心裏想著,若就這般下去,既使張士駿現今從眼前走過,羅貫中與他對麵也不認識。正愁時,忽見一個十二三歲的丫頭,雙手端著兩隻盤子,從廚房裏走出。

那丫頭邊走口中邊嘮叨著:“也不知道現在是怎麼時辰,還喝怎麼搗頭酒。不就是京城裏來得嗎,有怎麼了不起。衣襟一脫,還不是兩個奶子一個屁眼溝,又不成長出四個奶子,兩個屁眼溝。”

說話間,已轉身進得一人房去,轉眼間又出來,反手將門“吱呀”一聲的關上。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到得廚房一隅的房裏,隻聽得“通”的一聲,將門關上。接著室裏的燈也息了,院裏又顯一片靜寂。

那丫頭說話是牢騷,可他二人在院牆上聽後心裏卻同喜著,真是閻王叫汝三更死,絕對不會到五更。

施耐庵轉首朝羅貫中輕聲說道:“俺們呆會兒下去。汝在外麵守著,見一個點一人穴道。適才不妥,就將他做了。”

語音未了,二人同時一個燕子翻飛,雙足輕輕落於地麵,一點兒聲音也沒有,造形優美,翩翩若鴻。二人稍稍怔了怔心神,便貓腰朝著那個房間疾去。

施耐庵到得窗下,便立足側身聆聽。裏邊淫語不堪,不過都是風月場上的舊話。常裏白嗔顛:“汝到現在才來,想必已經樓過別的女人。稍後又道:“請汝今晚不要碰俺,不要弄髒俺得身子。”

張士駿邊呷著酒,便對她似乎虔誠的說道:“俺得大美人,今晚真得是被朋友拉去整酒。汝若不信,俺現今就跪地發誓。”

說話間,張士駿便欲離下跪。

常裏白邊摸邊朝他笑道:“那汝答應過給俺的玉麒麟,怎麼時候給俺。”

張士駿朝她獰笑道:“俺得寶貝,俺得親親,俺張士誠說話從來是算數的。等有空,俺就去取。”稍後口中又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就是一個破麒麟,有怎麼了不起,那裏邊的東西有的是。”

施耐庵在窗外聽後,心中頓時大駭。俺得天啦,今天還真得多虧了那個陸壓,若不是他提醒,吳王的複國大事豈不是毀在這個鳥人的手上。

施耐庵本想立時衝進去,一劍將他捅了。可後來一盤恒,還是再聽聽,說不準這個鳥人還知其它的事情。便探右手食指於口中,沾了一點口液,點破了紙窗,偷眼朝裏覷去。

這鳥人真是偷風戲月的高手,一作不主,口中一邊整著酒,一邊與那廝在桌前就做在一起。

可常裏白也不虧對風月場上高手得這個冕冠,卻也借著調情的機緣,朝他笑道:“俺已看透了汝,汝這人是想奶奶騙奶奶,不思奶奶就躲奶奶。”

張士駿朝她似乎一本正經的說道:“俺得大美人,實話告訴汝,俺有一組密碼,汝若破之,俺明天就帶汝去取那物。”

常裏白心裏一喜,有門,此話不象騙俺。便抬首朝他笑道:“那汝就說說吧,覷覷俺得腦子好使不好。”

“三十六天罡星,七十二地刹星。”

常裏白蹙著眉頭想了半時,沒轍,接著索性不想。朝他怒道:“汝給俺滾下去,用這種破玩意兒忽悠姑奶奶,覷俺是汝昭陽的下三濫。”

說話間,隻聽得“退”得一聲,便連人帶椅全部掀倒在地。張士駿此番也沒有冤言,而是抬頭朝他淫笑著:“那咱倆就在地上幹吧,幹完了俺就告訴汝。”

常裏白聽後,眼角的皺紋獰笑了一番,心裏想著,這個鳥人上套了。便朝他似乎生氣般的又道:“邊幹邊道,要不然汝就滾回去。”

張士駿的欲火此時正處高潮,先前本來還差那麼一點點兒,活就幹完。心裏歎道,嗨,一切還得從頭做起。便抬頭朝她無奈的說道:“那就依汝吧。”

二人便又幹在一起。

張士駿道:“其實三十六就是三十箱珠寶,七十二是七十二箱金銀。”稍後又似乎賣著關子的問道:“喂,俺得大美人,裏邊有顆星?”

“天罡星,地刹星,合計兩顆星。”常裏白口中數了一番的笑道。

“星星在怎麼地方?”

“當然在天上喏。”

張士駿接著又笑道:“這就對了嗎,天宇上在加兩點,是怎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