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坦秋點點頭。歎道:“縱橫識術果然犀利,可苦了我那乖侄女兒,她的家國之念要盛於你。”張少英道:“盟主說過,人,是會變的。”陳坦秋似乎有些生氣了,道:“她之變化皆因你而起,而遺憾是彌補不了的!你縱橫派做甚麽我不管,但不該拿人情感做勘驗。如若縱橫派讓你一劍斬了你妻子你是否照殺不誤?”張少英道:“所以才有滄海之誓。”陳坦秋真生氣了,說道:“可憐小玄子,我教會了他君子之道,小人行徑他是一點也不願學。他是出不得一點差錯的,那樣的代價縱橫派承受不起。”張少英道:“前輩字字戳心,晚輩銘記於心。”陳坦秋深吸口氣,恢複心緒,問道:“縱橫派行事犀利謹慎,極少出差池。但冥宗,仙宗呢?”張少英道:“他不出事豈有我等表現的機會。”陳坦秋若有所思,說道:“你將這一幹八十六人殺得幹淨,且留名預世,影響最大的是儒門,最主要的是朝廷,而後是禪宗,是道家。你再插手兩宗事,你要做武林公敵?”張少英道:“晚輩是不幹的,隻是受人脅迫不得不為。”陳坦秋哼的一聲,說道:“縱橫派行事一半人倫一半利益。但正與邪的定義不可混淆,人間秩序不容傾軋,你要再來一次禦留香會戰?”張少英應道:“諸宗要活路,縱橫派亦同。自己都活不了,管他人何故!這一戰能否打,不在於晚輩。”陳坦秋道:“為了生存不假,所以那些反對派都將成為棄子,你們這清理隊伍早就霍霍擦拳。違逆者盡數殺光,同門操戈你們倒下得去手!”
張少英道:“於人倫計晚輩無力反駁,但即便小可也難以阻止。小可頃刻可執掌縱橫派大權,頃刻亦成棄子。”陳坦秋道:“禍亂武林之舉,殃及無辜。黑榜禁絕十年禁方,上萬無辜百姓被那些殺手屠戮。人若無憐憫之心,必為曆史所棄,為朝廷所忌,為武林所不容。”張少英點頭應道:“前輩字字誅心,晚輩知曉深切。”陳坦秋道:“如此,我看看胎息珠真容如何?我不會觸摸,你便放於手心我觀視即可。”張少英微微一笑,應了聲:“晚輩不敢。”說罷,自懷中取出金絲球,露出胎息珠真容。陳坦秋掃視幾眼便點點頭,應道:“自始至終此物凝聚了整個武林的眼睛,殊不知縱橫派隱藏其中的謀劃。六宗會盟的核心該是宗派改革,他們無法對同門下手,你們便充當劊子手。放棄如此稀罕物件,選擇自身生存,明智選擇。”張少英笑道:“其實盟主更想知曉龍魂是麽?”陳坦秋哈哈一笑,盯著張少英問道:“你願如實已告嗎?”張少英問道:“盟主也覬覦長生不老之念嗎?”陳坦秋道:“若非如此,道家那些流派豈能任你猖狂至今?”張少英會心一笑,應道:“龍魂不過是一種物質,隻不過於人間稀罕罷了。”
陳坦秋道:“如此,該說的都說完了。今後如何行之我管不著,但禍亂武林,你將麵對的是武林之劍,天子之劍,走了!”陳坦秋說罷便起身離去,張少英起身跪送,伏地問道:“天虎八策,雙使尊號何名?”陳坦秋沉聲道:“應龍!”陳坦秋信步前行,且著眼瞧了禦留香一眼,上前說道:“以一敵萬的神話麽!老夫期待許許!”禦留香哼哼笑道:“麵對這個時代,於武林,你功在千秋。但,縱橫派的路誰能阻擋?你可以阻止!但若達不到期許,我是幹掉你還是幹掉你徒弟呢?那時憤怒的武林,被牽扯的諸宗,又是何等景象?”陳坦秋歎道:“這是威脅啊!得,我接受了,請!”說罷,徑自去了。走出不遠,沒人會發現陳坦秋臉色陰冷得嚇人,縱使他陳坦秋在權謀麵前也不得不麵對選擇,他們早已備好的結局,二選一,嗬嗬!
43321/52294347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