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過是非(58)(2 / 2)

玉織書漸行不久便收到公網遞來的訊息,他來了,便在不遠處的獵戶家中。群山之中,這些獵戶是自己人,這一來玉織書心裏有著落了,對這顆手中的胎息珠有了眉目。一行翻山到得獵戶家中,這一戶人家屋舍是個大院子,隱匿在深山中,連生活飲食煙道都是經過處理的。玉織書到時出了一身汗,隻想痛痛快快沐浴一番。雲都追求貧富均衡,知禮同誌,像這種下層弟子皆需人人執禮修德,玉織書下帽露出潤白如玉的美顏以賓客之禮拜見獵戶主人。嚴格來說她的官職雖大了獵戶不知多少,但她們屬於雲都武官,而獵戶屬於雲都文官政體,並非其直接下屬。

夏日來臨,獵戶家畔的小溪是最合適不過。當玉織書再起來時看他時,他竟然在睡大覺。玉織書剛想掀被子,他一個翻身伸手便向她腰間抱去,玉織書一個轉身,喝道:“你這般無法無天麽?鳩占鵲巢,真當自己是主人了?”他俊朗的麵容帶著一絲狡猾,應道:“愛妻何須如此嚴厲!為夫恐矣!”玉織書已然習慣,因為在外人麵前他隻是東皇唯一入室弟子,聶宸玉。

玉織書不去理他,聶宸玉伸個懶腰,理了理衣襟,信步說道:“飲些果點便趕路吧,咱們去會會那位少年英雄。”玉織書從懷中拿出金絲球扔給聶宸玉,聶宸玉笑道:“你便不懼我蓄意謀反,私自挪用嗎?”玉織書稍微挺了身子,轉身出去了。那難以言說的女子傲嬌之美引得聶宸玉歎道:“美人如玉,一見難耐矣!”

遠方。

張少英一行經過一日的歇息,次日醒來聚在一快了無生事,他們也好久沒有這麽正兒八經的歇息過了。一行人瞧張少英與玉織香下棋看一會兒尚可,半個時辰過去大家可受不了。禦留香與申屠月二人狼狽為殲,一經商議竟然要去鎮上的青樓逛逛。二人這一嚷嚷,刹那間眾人心思莫名。羽千瀧與下酆都對望一眼,身為女子的她們一陣黯然。便在大家不可思議之際,張少英一扔棋子起身應道:“去,一起去!”說罷,張少英向玉織香躬身行禮,說道:“仙子,失禮了。”圍棋對弈最講究心性,張少英半途棄子實為失禮。玉織香嫣然一笑,應道:“去吧!”

“甚麽?”屋中一行人震驚之餘目瞪口呆的喊出了這二字。玉織香臉色緋紅,歎道:“人言花紅酒綠,醉生夢死。我一輩子謹言執禮,這等地方男子去非稀罕事吧?”張少英雙眸流轉,精光一閃,隨即笑道:“姑娘不必解釋,在下昔年在狐山便有此等好奇之心,可惜被老鴇子打了出來,今朝再念,同感而已。諸位請!”張少英這一聲請彬彬有禮,眾人瞧在眼中,羽千瀧歎道:“所謂士子,乃至今朝的天子門生,一麵礙以風化大家貶乏。一麵招親納妾,甚待以賓客,青樓之行猶如家常便飯。此時此情我們的少年英雄也不甘寂寞了哦!”張少英哈哈一笑尷尬應道:“為啥我臉皮這麽薄,學不會他們的大義凜然呢!”田不孤應道:“因為你還要點臉!”此話一出眾人哄堂大笑。田不孤向來少言,他插句嘴著實新鮮。

張少英故意深吸口氣走到下酆都麵前,躬身施禮說道:“半身且過或時日無多,恩怨何苦,人心何忍。竇小姐,請隨我來。”說罷,張少英霸道的拉過下酆都走到田不孤麵前,一把將下酆都塞進田不孤懷中。田不孤與下酆都從未如此親近過,再也沒有恩怨的牽扯,但心中再無一絲漣漪,隻剩男女親近的羞澀感。張少英這一鬧眾人都來了興致,隻不過大家都覺得如此荒唐的舉動眾人竟然如此齊心著實有些不正常。隨後眾人大加準備,並向店小二打聽了城中最大的青樓。原來這裏正是西湖河畔,半月子樓,名人大士故裏,如今的文學與現實糾纏在一起,太平天下隻剩鳥語歌聲,肆意縱橫的文人妄想之言。張少英一行知曉後頗為感歎,家國平安,千百年來漢人似乎並未習慣居安思危的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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