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過是非(58)(1 / 2)

玉織香領著玉織書走到不遠處,玉織香方轉身歎道:“是否已無顏麵對你們。”玉織書道:“竟做出選擇何必糾結。”玉織香問道:“我姐姐如何?”玉織書道:“時常流淚哭泣,埋怨陪你的時間太少。”玉織香眼中乏淚,姐姐在雲都一直是女中梟皇極少有情緒流動,她問道:“東皇呢?”玉織書應道:“東皇隻是笑了笑,言之人各有誌,而且雲都也沒甚麽不可言說的秘密,東皇下令雲都上下不可找你尋仇。”玉織香聽罷心中坦然了,東皇便是東皇,不尋仇於她看似開恩,但身處雲都高層的位置上,東皇也沒有說尋仇又該如何,這便是霸皇。與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平近易人,和藹可親,他甚至從來不隱藏自己的目的,這樣人實乃人中真龍,雲都上下除了精神的臣服,更被他這種無形勝有形霸道魔力所征服。前一句話他可以引你為知己,甚麽都能與你說,一旦關係破裂他瞬間便會取你性命,這便是東皇。

玉織香本想敘舊一番,霎時心性全無,歎道:“等有一天到我這種心態時,也許你也會與我一樣。”玉織書道:“即便是,我也許等不到。”玉織香一時默然,她與玉織書雖非親姐妹,但一直拿她當妹妹看的。曾幾何時幾人自小要好,之後經過東皇調教三年,再回來明顯疏遠不少。之後她成為雲都驚歎便一直外出,一年也見不了幾次,漸漸便沒了人情味,隻是與姐姐玉織音親近些。她明白,這種人將自己奉獻給信仰之後,親情在她眼中隻看有沒有必要,這種思想覺悟最可怕,與東皇相似,隨性,自然,充滿人性震懾力。玉織香應道:“如此就此別過吧!我知你也不會留手。”玉織書道:“當然。”刹那間玉織香但覺眼前亮光一閃,那一瞬間她明白,她向自己下手了。

玉織書知曉自己不會有第二次機會,故而這一劍她傾盡全力。便是這一劍,玉織書隻感頭頂生風,顯然樹上有人,竟然有人能潛伏在自己頭上而不被自己發現!玉織書震驚的同時手中書香劍被暗器撞開,對方一招兩式。這一招暗器隻是一片樹葉,卻內勁十足,這麽近的距離,她明明可以一劍殺了玉織香,實在不可思議。玉織書隻得旋身避開,書香劍回轉向頭頂遞出四劍方抽身。刹那間兩人分開不遠,玉織香已被帶走,那迅疾的身影,玉織書一眼便瞧出此人,鶴亭飛雪,明門最強戰將。這一刻玉織書有些五味雜陳,若當初雲都也有這等破壞規則的謀劃,那雲都將更如日中天。

帶走玉織香的是一黑衣蒙麵人,黑衣人幾個起落便將玉織香送到張少英身畔,隨即一個高縱躍上樹頂,幾個起落已不見人影。其身法瀟灑利落,步子行雲流水,這一切隻在眨眼之間,來無影去無蹤。這一下可將雲都弟子嚇得不輕,外圍暗哨已上樹杈搜尋。張少英接住玉織香,隻見玉織香臉色煞白顯是受到了驚嚇,張少英安慰道:“終於知道答案了吧?”玉織香眉目懸淚,想說話卻說不出聲。

玉織書沒有回頭,待雲都弟子收拾傷殘,將死去的女弟子就地起堆積,放上硫磺黑油點火燒了,數百人三鞠躬後便退的一幹二淨。禦留香一行漸漸放下心來,其走到玉織香身畔一本正經的說道:“阿香,還是我來保護你吧?”玉織香瞧得禦留香那真誠的目光想笑笑不出來,隻得緩緩搖頭。禦留香不忿道:“天天不是背著便是抱著,這樣會不好的。”張少英知玉織香臉皮子薄,問道:“終是忍不住了,你想褻瀆我們的仙女嗎?”張少英這般說出來,禦留香不由哈哈幹笑,眼神掃過下酆都,他還是有點怕下酆都的,一想起當時的那個畫麵,他簡直想死。其看向羽千瀧時,自從常著女兒裝的她若不是冷肅些,那真是個美人坯子,還是迷死人的那種。禦留香笑道:“阿瀧我抱你可好?”羽千瀧身上背著古箏,不願與他爭論,此時此刻大家最懷念的怕是澡盆子了,當下尋個城鎮好好洗漱抓緊時間歇息方是美事。

不遠處,玉織書一行正緩步退去,這些手下人乃就近聚集並非其直屬信衛軍。現在的情況是她沒有把握將胎息珠安全送走,且真假難辨。即便藏起來縱橫派竟然如此大膽必有其把握。縱橫派的龍魂傳聞神乎其事,東皇一直懷疑此中玄機。從東皇進入縱橫派開始姬沄已為長生增壽鑽研百年之久,菩提果後遺症太多,服用太多藥效還會越來越弱,毒性卻不減。但時至今日菩提果仍是不可替代的神藥,姬沄當年隻看中了菩提果,胎息珠,龍魂之事東皇也從未接觸過。或者說縱橫派已經找到了另一種替代物,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一旦此事成真,而他們又無法拿到胎息珠,假以時日甚麽天池會,甚麽雲都都會隨著精神領袖的消亡而被時間所淹沒。屆時他們不需太多力氣,他們自己就散了,這是雲都當前最迫切之事。隻是玉織書更清楚,當縱橫派布局的開始他們能拿到胎息珠的機會已然渺小,雲都爭的便是這千之一二的機會,而這千之一二的機會又得分給天池會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