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玄胡思亂想之際,遠處傳來了腳步聲,步子有些脆弱,是她,她竟然過來了。花易玄霎時驚恐莫名,欲出言呼喚,卻支支吾吾連言語都困難。由於兩人大量損耗真氣,待兩人相距不足十丈時,兩人已能感到彼此的氣息。花易玄心緒一激動,媚香藥效驟然超出身體承受能力,下身霎時泥濘不堪,口鼻亦水沫兒直流,漸愈昏迷。花易玄竭力牟足一口氣,沉聲吼道:“不可!”
而來的確是柳燕,逆反重元突破之後柳燕已能漸漸控製入體的媚香化為滅魂法印的爐鼎之藥。花易玄的這二字說的極是低沉,又充滿絕對,他寧願死也不願褻瀆自己一絲。明知有方法施救,她若不救,也許她這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之中。何況她已非當初那個隴西玄天派的天山四燕初犢未開,早已精通房事的她對此等事宜極為純熟,並不需要用身體來施救。隻需讓他恢複些體力,自己便可用手助他解決。
柳燕歎了口氣,感動之餘,說道:“你不忍失禮於我,我也不忍讓你這般窩囊死去。今日之事隻在你我之間,一切隻為活命。”花易玄已難睜眼,聽在耳中亦感渾身顫栗。他雖三十有三卻尚未娶親,對男女之事知之甚少。在花易玄驚恐的心緒下,柳燕的手已緩緩揭開他的腰帶。花易玄迷糊中隻能粗聲喘氣抗拒,但他無法阻止,因為接觸中她的手同樣在顫抖。洞中封閉多時,其身體早已虛脫,這一波剛緩解,另一波又將吸入體內,他承受不住。當柔夷觸及的那一刻,花易玄整個人身體繃得老直,她這又是何苦!在其認知中,似乎並不是那麽回事,竟是如此暢快淋漓,便似一泡尿憋了幾天那般暢快,很快,一次,兩次,三次,花易玄漸複清明。柳燕摸黑從東行六部部長的屍身搜出了一些毒藥丸和僻毒丹類似的藥物加以調和以真氣將其度入花易玄體內,助其再次施展逆反重元。
這時,忽然洞中媚香忽然向外疾速抽走,二人明白是援兵到了。花易玄擔憂自己身下的狼藉,柳燕勸他不要動,當下傳授了花易玄滅魂法印的功法,讓其吸納體內的殘留,隨即撕下衣襟將花易玄下身整理幹淨,係好衣衫。花易玄這時雖能勉強言語,此時卻大氣也不敢出一聲。隻聽柳燕勸道:“今日之事盼你別介懷,我雖是人妻,並未實質上背叛他。出了這個山洞,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望你也盡快成親立家,光大玄天派門楣。”一字一句花易玄雖聽在耳中,思緒卻在那柔夷的拿捏暢快中震撼的久久不能自拔。強烈的羞愧感讓他劇烈的排斥自己為何沒有在能動手的時候自盡。違背對張少英的承諾,背信棄義,褻瀆他人之妻,不!不!不!他不能接受這種衝破倫理的折磨。
此時,援兵又挖開了兩處洞口,媚香之氣很快散去,花易玄與柳燕則趕緊運用滅魂法印吸納體內殘留的媚香之氣。當外麵的人踏入洞中,柳燕下令不準進來,直言再調息片刻便好。小半個時辰後,柳燕當先出洞,洞口竟然是他不認識的人,聚集了三十餘人,雖做儒生打扮,但戾氣仍然很重,為殺手無疑。見柳燕出來,明門天輜部部長居獨秀問候了一聲:“張夫人可還安好?”居獨秀的語氣三分生硬,七分嫻熟,可見儒家法典,經世奧義已領略頗深。他們是丈夫的人,想起洞中的所為柳燕亦感恍然如世,自己竟然幫丈夫之外的男子做那種事。好在柳燕已能控製身體的情緒反應,居獨秀並未直視柳燕,未發覺她淺淡的腮紅,四分羞愧之色。
洞外飄散著一股血腥氣味,地上尚有真氣激鬥時斬落的石塊。柳燕縱聲問道:“是他遣你們來的?”居獨秀應道:“即門主所遣,非救你而來。”柳燕戒備問道:“你們想怎樣?”咋見居獨秀向柳燕深深長揖,方起身回道:“做生意。”柳燕冷眉一皺,沉聲道:“他以無冕之身指揮全局,他一句話的事何必尋我。”居獨秀應道:“宋土之內莫非子民,安外之策方為穩妥,何況縱橫派的外貿清單在大幕司彙總,張門主已非縱橫派中人,尋你最是合適。”柳燕不願在這些事中糾纏,冷聲道:“這叫吃裏扒外!你不懂嗎?”居獨秀側過身去,負手背後,儒雅之姿著實一番韻味兒,其言道:“凡明門外貿所得明門十年之內不取一份酬勞,所用者隻為臨摹。”柳燕本無心緒,身上濕漉漉的她很想先去沐浴一番,哪怕是山間野水也行。但聽得那人這般謀劃,正是權謀之術內心便極為排斥,這不正是丈夫如今的影子?柳燕冷聲道:“一帶一路,處處撒網,十年準備,你們所得遠盛這十年的酬勞,這倒劃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