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餘杭天堂(3 / 3)

老夫人笑道;“鬼丫頭,你以為娘看不出你的心思啊。劉將軍是大英雄,又是一個信義之人,將你許配給他,也不算辱沒。怎麼,難道你不願意嫁啊,嗬嗬。”

含玉聲如細蚊道:“娘啊,那他怎麼說啊?”

老夫人笑道:“看看,我蕭家的這個女兒果然養不熟了,這麼迫切的想嫁了啊。”

含玉撒嬌的搖著蕭老夫人的手臂,含羞嬌嗔道:“娘,您就別取笑人家了。”

老夫人笑道:“好好好,不取笑你了。娘讓他慎重考慮,估計啊,他會答應的。可能被喜悅衝傻頭腦了,為娘就不信,這世上還有人能抗拒得了我家含玉的絕色。”

含玉平靜了下來,歎了口氣:“娘啊,既然他沒有明確答複,那就隻能說他是怕傷了女兒罷了。他的心裏,從來都隻裝著那個北國的女人,看來女兒確實比不上那個女人啊。不過,女兒終究還是在他的心底,留下了那麼一點小小的印記,這已經足夠了,安敢奢求其它。”說完兩行清淚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蕭老夫人急忙摟著她安慰道:“玉兒,你怎麼不早說啊,既然他已經心有所屬,你為何還要奮不顧身的撲上去啊。我可憐的女兒啊,你這又是何苦呢。”

含玉答道:“娘啊,孩兒控製不住啊,明知道他有喜歡的人,可是孩兒還是不由自主的喜歡上了他。女兒從小就想嫁一位大英雄,能夠率領甲兵千萬,飲馬黃河,驅除胡虜,護佑我漢人河山。放眼天下,自漢人渡江南下,依托長江,一個個的整天醉生夢死,南國已經找不到這樣的英傑了。他不一樣,雖然生在北國,但是他是我漢人苗裔,而且隻要他願意,他一定能完成這樣的大業。麵對這樣的大英傑,女兒就是下嫁做妾也甘願,可惜他的心裏隻裝得下他心愛的女人啊。女兒無緣入得他的心上。”

蕭老夫人道:“女兒啊,你是我蕭家的掌上明珠,放眼整個南國,就是嫁給皇帝為後,身份也是夠的,為何要這樣作踐自己啊。以後再也不要提做妾的說法,給皇帝做妾都不行。既然和劉將軍有緣無分,那我們就不嫁了,娘會另外尋一個好男兒,滿足你的願望的。”

含玉道:“娘啊,如今孩兒的心已經完全係在了他的身上,又怎麼可能再去喜歡上別人。”

蕭老夫人道:“那怎麼辦啊,難道你真打算給他做妾啊,你還讓不讓娘這張老臉活人了。”

含玉道:“娘啊,女兒就算是想要做妾,也要人家答應啊,現在女兒心裏也亂的很。好了,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說完就伏在了蕭老夫人的膝上,閉目休憩。

蕭老夫人撫摸著她的頭發,歎了口氣。母女倆一言不發的坐著,屋子裏安靜了下來,隻剩下明滅的燭光被從窗外吹進的微風起舞得飄忽不定。

第二天一早,信陽來到正堂,向蕭老夫人請辭。聞聽信陽要走,蕭老夫人驚訝道:“將軍這是為何,是不是府上怠慢了將軍?”

信陽道:“老夫人說笑了,要不是府上容我這麼久,我在剛到建康的時候或許就已經成為一堆枯骨了,安能存活至今。府上大恩,信陽無以為報,此次離去,不知何時再有南來的機會,此生怕是無以為報了。”

蕭老夫人道:“那將軍為何要離去,難道是因為昨日的事情?如果將軍不中意這門親事,沒關係的,就當老身從未提起如何?”

信陽苦笑道:“老夫人多慮了,信陽在此時日太久,北方的事情也耽擱太多,如今已然無法再等下去了,那裏還有我的親人和朋友,他們也需要我了啊。”

老夫人道;“將軍乃是我漢人苗裔,為何要去北國那個胡人遍地的地方受罪呢,留下來吧,老身將含玉許配與你,就在這裏好好過日子不好麼?”

信陽道:“老夫人美意,信陽在此謝過,然而,信陽身上還有許多未完成的大事,請老夫人允我辭行吧。”

老夫人道:“既然將軍去意已決,老身就不多言了。還請將軍在府上多住兩日,老身這就吩咐下麵為將軍打點行裝,還望將軍勿要推辭。”

信陽恭手道:“既然如此,多謝老夫人。信陽告辭。”

等到信陽離開,含玉從偏廳進了正堂,望著信陽離開的背影,眼裏的淚水嘩啦啦的流了下來。老夫人歎氣道;“我可憐的閨女,既然無緣,就放下吧,他終究要伸展他的大誌,這裏隻是一灣淺水,容不下他這條蛟龍。聽為娘的吧,找個平凡人就好,嫁給這樣的英雄,注定會獨守空閨的。”

含玉留著淚水,腦子裏隻想著他馬上要離去了,以後就再也不能相見了,娘的話是一句沒聽進去。忽然,她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衝出正堂,往自己的閨房跑去,老夫人在身後大聲的喊:“玉兒!玉兒!”

身邊的女婢剛想去追小姐,老夫人道:“算了,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相信她會想明白的。”

回到自己的房內,將伺候的女婢都趕了出去,含玉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來,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斷人肝腸,讓門外伺候的女婢都不禁暗暗擦著眼角。

信陽聽到含玉的哭聲,來到了含玉的門外,用手製止了女婢們的見禮,示意她們不要說話。站在門外,聽著裏麵的哭聲,信陽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說些啥。重重的歎了口氣,就那樣背著手站在門外,隔著門,默默的陪著她。

含玉終於哭累了,她站了起來,用手帕擦幹了眼淚,身子不住的抽抽,看到陽光經過某個人身上投射在窗外的那個身影,心裏劃過了一絲甜蜜,他還是在乎自己的。兩個人隔著門靜靜的站著。

聽到裏麵哭泣的聲音停了下來,信陽舉起了手準備敲門,門內含玉看到他將要叩門的動作,一顆心如小鹿亂撞,心裏胡思亂想了起來。他要是敲門的話,我要不要讓他進來,這可是我的閨房啊。要是不讓進的話,自己又舍不得,一時心思完全淩亂了。

信陽的手剛要碰到門框,又停了下來,頓了許久,終究沒能敲下去,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聽到外麵由近及遠的腳步聲,含玉心裏滿滿的失望,他終究還是沒能敲響自己的房門。自己在他心裏終究還是沒有他心中的那個女人重要。自己擁有世間女人夢寐以求的身姿和容貌,奈何,在他這裏完全起不到一點作用,含玉不禁自怨自艾。心中好生難過,忍不住又低聲啜泣了起來。

信陽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捶了捶自己的腦袋,雖然自己一直告誡自己,自己隻能娶小憐,這顆心不能分給任何人,它隻能完完整整的屬於小憐,可是那種鐫刻在心上的感覺騙不了人,腦子也經常出現含玉那含羞帶笑的臉龐。看來自己終究還是喜歡上了含玉,這一刻,他的心裏滿懷對小憐的歉疚,以及自己對自己的深深自責。這種內心糾結的時刻,他隻想深深的大醉一場,好讓自己獲得暫時的鬆快。

坐在院子的石桌上,伴著黃昏下的落日,信陽舉杯向北,就著愧疚和惆悵一杯又一杯自飲自酌,一邊喝一遍念叨著小憐的名字。當日頭完全隱沒在西邊黑暗的天幕中後,他已經酩酊大醉。左手抱著酒壇子,右手舉劍,在院子裏搖搖晃晃的練起了劍來。

當丫鬟急匆匆的將這事報到含玉那裏的時候,她已經更衣準備就寢,聽到這個消息,大驚,來不及更換衣袍,披上一件外袍就匆匆趕去信陽的院子。

等她趕到的時候,信陽已經躺在了地上,嘴裏猶自在念叨著小憐的名字,含玉聽著大為心酸,他在這樣的時候都還是念念不忘他的小憐,自己卻永遠走不進他的心上。

吩咐了丫鬟一聲,兩個人動手將信陽從地上扶了起來,丫鬟說道:“小姐,還是去叫家丁來吧,這樣對你的聲譽不好。”

含玉道:“不行,這事別鬧得人盡皆知,你我將他扶回去就好,別讓外人知道了。”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丫鬟還是閉上了嘴,不再言語。兩個人累的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才將信陽扶到了屋內的床上。顧不上休息,含玉又親自去打來了熱水,用熱毛巾擦拭信陽額頭的汗珠和嘴角的殘酒。丫鬟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輕聲喚道:“小姐。”

婉兒看了她一眼,“你下去吧,把門帶上,記住,不要讓人知道我們來過這裏。”

丫鬟猶豫的看著含玉,好半晌才點頭道:“那小姐小心,奴婢下去了。”說完福了一禮,出門將門帶上,離開了這個院子。

看著信陽微皺的眼角,高挺的鼻梁,如劍的眉毛,以及那通紅的臉龐,含玉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喃喃道;“你真是我的冤家,既然老天將你帶到了我的身邊,為什麼卻又不讓我得到你。”說到傷心處,眼淚忍不住的滑落了下來,落到信陽的嘴唇上。睡夢中的信陽抿了抿嘴唇,好像嚐到了這苦澀的味道,迷糊中右手將含玉撫摸他臉的手緊緊的握住。

手上傳來的緊握感覺讓含玉感覺是那麼的溫暖,她舍不得甩開他的手,梨花帶笑,我見猶憐。可惜這一切,身在夢中的信陽是看不到了。

忽然,信陽手一使勁,把含玉帶到了他的身上。含玉輕呼一聲,披在身上的袍子滑落,穿著裏衣就被信陽緊緊的抱在了懷裏。還沒來得及嬌羞,信陽的嘴唇已經在她的臉上亂啄,啄到了嘴唇,緊緊的含住吮吸了起來。

初次經曆這種事情的含玉此刻腦中一片空白,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自己心愛的人親吻自己,這本是少女心中最美的夢,可是含玉知道,他的心裏隻有小憐,他一定是在睡夢中將自己當成了小憐。心裏哀歎一聲,閉上了眼,算了,哪怕他把自己當成了小憐,自己也甘願。

信陽此刻腦子裏一片迷糊,親著含玉的小嘴,那種食髓知味的感覺讓他欲罷不能,體內的欲望在酒精的刺激下越發的旺盛。雖然他腦海裏不斷的提示著身邊的人是含玉,他不能如此,可是身體的本能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多,而且他的身體對含玉並不感到排斥。

大腦在酒精的支配下,他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緊抱含玉的雙手也鬆開來,一個翻身,將含玉壓在了身下,兩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含玉胸膛上那令男人癲狂的敏感。

敏感地帶被襲,含玉啊的一聲輕呼,到了信陽耳中卻變成了美人的呻吟,這讓他的欲火更盛。抓住含玉的睡袍,雙手一用力,就將睡袍撕了開來,那映入眼簾的雪白肌膚和那美麗的隆起讓他的喉嚨劇烈的滾動。將胸丘上最後的一抹遮羞布撕掉,信陽將臉埋在了那美麗的雪白中,喉嚨裏發出了野獸般的咆哮。

含玉的悲傷,很快就被女兒的嬌羞所掩蓋,自己的心上人正在侵襲自己的處子身體,想要抗拒,可是她小小的力道,又怎能阻止信陽如火的欲望。推了半天,自己累得氣喘籲籲,可是信陽的腦袋還在埋在她的胸膛上,從未離開。她的雙手抱住了信陽的腦袋,撫摸著他的頭發。既然真實已經發生,給他也好,既然不能與他長相廝守,那就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送給這自己最愛的人吧。

伴隨著含玉的一聲痛呼,她知道,自己多年的童貞已經沒了,被壓在身上的這個男人在睡夢中就狠狠的奪了去,那撕裂的疼痛讓含玉淚流成河,她要永遠記住這難忘的一刻。既然他把自己當成了小憐,那自己就把自己當成小憐服侍他一晚吧。

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劇烈震動,信陽咆哮了一聲,身上的力氣盡數散去,趴在含玉的身上。感受到了身下美人臉上的淚水,信陽的嘴唇輕輕的吻上了含玉的眼睛,嘴裏輕輕的呼喚道:“含玉。”

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含玉大驚,他知道是自己,他沒有把自己當成小憐,他是喜歡自己的。心裏瞬間就被巨大的喜悅感包圍,身上的疼痛仿佛一瞬間盡去,她抱著信陽的脖子,泣聲道;“你心裏終究還是有我的對不對?”

信陽閉著眼睛點了點頭。心裏對小憐的辜負和對含玉的愧疚讓他痛苦萬分。

含玉忍著初為人婦的疼痛,輕聲的笑道:“你心裏有我就好,我不奢求你忘掉小憐,更不會奢求將你獨占,你在妾身的心中就該是無所畏懼的大英雄,這座小院,終究容不下你的氣概和抱負,能將自己交給你這樣的大英雄,妾身已經知足。今夜過後,你就回去吧,回到北國,去實現你的報複和夢想。”

信陽大驚,看著含玉的眼睛,看她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信陽道:“這如何使得,事到如今,我總要給你一個交代,匆匆離去豈是大丈夫所為。”

含玉輕笑道:“君心裏有我,妾身已經知足,自古美人鄉就是英雄塚,妾身不想你的一腔抱負埋沒在這江南的溫柔中。北國那壯闊的河山才是你策馬奔騰的戰場,妾身等著你去完成自己的理想。請君牢記,無論多久,哪怕天長地久,妾身都會在這裏等待郎君的歸來。”

信陽將含玉緊緊的摟在懷裏,輕聲道:“得卿如此,夫複何求。我對不起小憐,更對不起你,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等我完成了心中的意願,我就帶小憐南來,來你這裏,到時候你們要將我這個負心人如何處置,全憑你們決定。”

含玉輕輕的捂住了她的嘴,輕聲道:“妾身是心甘情願的,郎君心中深愛小憐,相信小憐也深愛著郎君,她定然不會責怪郎君的。”

信陽緊緊的擁著含玉,輕撫著她如絲般的秀發,他被這個美麗的女子感動了,美人恩重,讓他如何消受。此生,定不相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