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大師兄你現在叫什麼呀?”
隻有在麵對大師兄的時候,真無色才會徹底放下包袱,變得像個孩子。畢竟,真無色從小就是大師兄撫養長大的。即便後來發生了很多變故,但唯獨對大師兄的信任真無色是永遠也不會改變的。
“名字隨時在變,”大師兄捋了捋落在耳邊的幾絲黑發,滿不在乎地繼續說道,“叫什麼無所謂,反正是不能用以前的那個名字了。”
“那個名字……”
“太張揚,總誤事,不用了!”
“你叫我大師兄就挺好!”(“那其他人呢?”真無色插話問道。)
“其他人都叫我`大酒造`,這樣顯得專業。”
“我並不是為了那麼點`酒錢`來找你的,小師弟!”
大師兄沒有預告地突然收起了輕鬆的態度,嚴肅地說道。
“你這些年的經曆我大概也清楚,如果不死這一次你真的離危險太近了,我可能也還是不會出現。”
“我知道你跑到這個偏僻的小城北喜市的目的,我也知道你去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大師兄抬起手製止了真無色反駁的嚐試。
“我不可能眼看著死亡降臨到你的頭上,你不能死,至少不能在現在死得這麼沒有價值。”
“所以,”大師兄有些不情願地說道,“我是來幫你解決眼前的困難的。”
“再過一個小時吧!”大師兄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然後抬起頭看了真無色一眼,然後將視線鎖定在了正準備將烤魚端過來的郎天光身上。
“一切就都準備好了!”
“到時候,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
郎天光滿意地看著手中鐵盤上的烤魚,滿懷信心地走到了真無色和大師兄的圓桌前麵,小心地放了下來。
大師兄麵無表情地拿起筷子嚐了一口,然後對著郎天光禮貌地點了點頭,接著在郎天光還沒來得及說出感謝和自誇的話語前站了起來,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這個車站前的燒烤攤。
“我做的烤魚真的那麼難吃嗎?”
一連遭受兩次打擊的郎天光不禁懷疑起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燒烤技術來。
看著愁容滿麵的郎天光,真無色也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你的手藝很好,隻不過他……”
真無色看著大師兄消失的方向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他這個人太挑剔了!”
“郎哥!幫我把這條魚打包,我帶回去吃。”
郎天光木訥地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之前退掉的那一條魚,連忙按住真無色的胳膊,生怕他突然就消失了一樣,急切地問道。
“那剛才那條魚怎麼辦?要不也給你打包帶走吧?”
“不用!”
真無色輕輕地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推開身後的塑料椅子站了起來,微笑著對滿頭大汗的郎天光擺了擺手。
“不用那麼麻煩!”
說著真無色指了指隔了一個桌位的一個安靜地單獨享用著燒烤的客人,微笑著對利索地打包烤魚的郎天光解釋道。
“送給那個客人就好!麻煩你替我跟他說聲`辛苦`。畢竟……”
真無色放下了因為應對大師兄已經變得有些僵硬了的表情,伸手接過打包好的烤魚。
“畢竟一個人吃燒烤,總是很辛苦的呀!”
對郎天光客氣地點頭致意之後,真無色便頭也不回地迅速離開了這個多事的車站外的小小燒烤攤,沒有幾秒也和大師兄一樣,消失在了湧動不停的人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