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最近怎麼樣了?”
這一下輪到真無色尷尬了。。
“不知道,”他撓了撓頭別開了大師兄迷蒙但又銳利的眼神,無奈地回答道,“我也好多年沒有回去過了!”
“我們這不是差不多嘛!”
大師兄捏著剛剛衝洗幹淨的茶杯,倒了一杯溫水,嘴唇輕點一下地喝了一口。
“有時候不回家並不代表不原諒,也可能隻是因為我們心中有愧吧!”
大師兄若有所思地說道。
“算了,”沒有給真無色多留感慨的時間,大師兄迅速地轉換了個話題,“說這些也沒有用。”
“無色,你知道我為什麼來嗎?”
大師兄收起了所有的情緒,冰冷地就像一塊北風裏的冰山一樣對真無色問道。
真無色在一瞬間產生了錯覺,仿佛自己又回到了童年時代被大師兄訓導的場景裏,一時間就連周圍燥熱的空氣溫度似乎都降了下來。
“本來不知道,”真無色強忍住內心的波動,重新掛起招牌一般的歪笑,用調侃的語氣說,“但是接到你的電話之後,我大概就猜到了。”
大師兄滿意地點點頭,沒有插嘴示意真無色繼續說下去。
“我們這麼多年沒有見麵了,你卻在這種特殊的時間節點上出現在我麵前。”
真無色扭過頭看了看郎天光,他正一邊忙碌著其他客人的訂單一邊小心翼翼地每隔幾秒就去查看一下真無色這一桌的烤魚。真無色轉過頭迎著大師兄的目光,盡可能不顯露畏懼地繼續說道。
“你是來向我要`桃花酒`的賬的吧!”
大師兄滿意地笑了笑,安然自若地合上了眼皮。
“很伶俐嘛!小師弟!”
“你早就知道我是他們中的一員了吧?”
真無色聳聳肩,用力地提起了兩頰當然肌肉,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搖了搖頭回答道。
“我說了,我是剛剛猜到的。我又不是`賣酒`的,怎麼可能知道消失了這麼多年的大師兄現在到底在做些什麼!”
“你倒是膽大!有錢付賬嗎?你就敢買`桃花酒`喝!”
真無色知道大師兄還在試探自己,他也明白大師兄這麼做不過是出於對自己的關心罷了。
“錢倒是沒有太多,不過手裏倒是還有幾件值錢的玩意,本來想拿它們抵賬的。”
“但是,”真無色說到這裏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了圓桌對麵,拿起茶壺恭敬地往大師兄的水杯裏又添了些熱水,然後一邊退回自己的位置一邊客氣地說道,“既然大師兄你出現在了這裏,我猜我的`酒錢`已經被你付過了。那恐怕我也就不用再去花錢了,我這個沒什麼錢財的小師弟,在這裏先謝過大師兄了!”
說著真無色抱拳拱手作了個揖,帶著狡黠的笑容挺直了腰椎,然後在依然沒有太多回應的大師兄的注視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倒是好意思!”
大師兄敲了敲水杯,盯著顫動的水紋冷冷地說出了包含人情熱度的話。
“不過你說的也對!做哥哥的總是會幫助弟弟的。”
“你的賬我已經幫你付過了,不用擔心!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也可以直接報你的名字和出身,`桃花酒`自有便利!”
“提你的名字不行嗎?”
真無色好奇地問道。
“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大師兄稍稍緩和了眼神,久違地回憶起當年兄弟間鬥嘴的記憶,瞥了真無色一眼問道。
“不知道!”真無色幾乎沒有間隙的回答讓人懷疑他根本沒有走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