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維鈞跟唐紹儀的女兒準備結婚時,老唐也正要跟吳維翹結婚。老唐對小顧說:“等我先結完了你們再舉行婚禮吧!”小顧說:“不太好吧,我們都已經定了日子了。”老唐說:“我是長輩。”小顧說:“我們可以一起搞個集體婚禮。”老唐說:“影響不好。”小顧說:“那樣熱鬧。”老唐急了,說:“你有沒有把老丈人放在眼裏!”
胡宗南有個結發妻子,結婚後二人本來挺恩愛,但是後來胡宗南在外麵光顧著升官發財,早把他老婆拋到一邊。偶爾回家雖與他老婆同床,但卻是隔被同床。後來胡宗南完全忘了他老婆,五年未回家。他老婆獨守空房,思夫心切,得了“花癡”病。常於門前高喊:“琴齋來了!琴齋來了!”每見到年輕男子,便跑過去跟人家擁抱,有時候連衣服也脫得精光。
陳其美喜縱情聲色,任上海都督時,更肆無忌憚地享受了“花天酒地,置軍務於高閣”,每有下屬找其辦公事,他總會說:“等爺快活完了再說!”陳其美曾向陶成章提出要分用其從南洋帶回的華僑捐款,陶嚴正拒絕道:“你好嫖妓,上海盡有夠你用的錢,我的錢要給浙江革命同誌用,不能供你嫖妓之用。”陳很無奈。
國民黨在北京湖廣會館搞成立大會,同盟會女會員唐群英和沈佩貞等因國民黨政綱裏取消了“男女平權”一條,便大鬧會場。眾人圍住宋教仁責問,有一個女會員潑婦似的左手抓住宋教仁的頭發,右手給了宋教仁兩個大嘴巴子。宋教仁後來每憶起此事,便歎息搖頭,長歎道:“女人呀,潑婦啊!”
陳群隨孫中山去桂林,在街上與一賣皮箱的女子一見鍾情。為解思念之情,每天跑去跟那姑娘買一個箱子。結果,皮箱買得太多了,屋子裏放不下,便要送給孫中山:“先生,你拿幾個箱子去裝鈔票吧!”孫中山笑道:“不用,我用不著這麼大的箱子。”陳央求道:“先生還是帶幾個吧!不裝鈔票,就裝你的三民主義草稿吧!”
民國初年擔任國務總理的熊希齡,清末曾以參讚名義,隨五大臣出洋考察。考察團到法國巴黎時,某日熊希齡從外麵匆匆回到旅館,一推門,竟看到床上睡著一位一絲不掛的金發美女,不禁嚇了一大跳,趕緊走到床邊,伸手輕拍那美女,同時小聲說:“這是下官的房間,你這樣跑進來,若被人發現實在不好。”那位金發美女矇矓中醒來,發現竟有一個拖著辮子的中國人站在床前,頓時花容失色,急忙拉過一條氈子蓋住身體,同時口中大嚷,叫熊希齡滾出去。熊希齡不曉得她在說什麼,隻好耐著性子解釋這是自己的房間。由於彼此語言不通,僵持半天毫無結果。此時整棟樓的旅客都跑出來看熱鬧,其中有位王大臣的隨員梁鼎甫趕緊跑過來,將熊希齡拉出房間,然後再向那位美女比手畫腳地解釋一番。後來梁鼎甫告訴熊希齡,外國的大旅館每層樓房間都一樣,裏麵的擺設也一樣,他原本是住六樓的,竟沒察覺而跑到五樓來,這才鬧出大笑話。
汪精衛當上國民政府主席和軍委會主席之後,蔣介石一度很想和汪靠緊密些,就給汪精衛送了一個帖子,願結為把兄弟。一天,汪精衛給蔣介石寫信,開頭寫“介弟”二字。陳璧君看後大發雷霆:“你願意做他把兄,可是我不願意做他的把嫂。”汪精衛不得不把那信撕了重寫,再不敢在陳璧君麵前稱蔣介石為“介弟”。
汪精衛夫婦
康有為避居日本神戶時,恰逢當地的一位華僑富商梁謂之娶兒媳婦,因梁氏為商界名流,一時賀客雲集,康有為亦被邀出席婚禮。酒席散後,仍照中國習俗鬧新房。有一位客人提議,請康有為出一趣題給新郎新娘對一對,眾客拍手稱快。康推辭不得,便說:“出題我不大會,聽說新娘是位女才子,現在我弄一個小玩意兒,難一難新娘,博得大家一笑吧。”當即討了紙筆寫了“司月二大旦牛住了”八個字,叫新娘在每個字上加一畫後,再對大家朗誦一遍。不一會兒,新娘把字增改好了,而新娘已麵頰緋紅,不肯對眾朗誦。大家把寫好的紙條拿來一看,原來是“同用工夫早生佳子”八個字,大家莫不捧腹大笑。
特務頭子徐恩曾私生活糜爛,喜好女色,整天在舞場和妓院裏鬼混,他幾乎把什麼事都推給了自己的“心腹”錢壯飛,由他一手辦理,甚至連情婦都交由錢壯飛代管。原來,徐恩曾在外麵與一個風塵女子王某好上了,但又懼怕夫人,隻好“金屋藏嬌”,把她安頓在法租界,與錢壯飛一家住在同一幢樓上。後來,王某大了肚子,進醫院打胎,從醫院出來後,就住在錢家,與錢夫人睡在一起。徐恩曾對錢壯飛親自“幫忙”安排十分滿意,越發引為“知己”。
張宗昌的元配夫人名叫袁書娥,十分貌美。兩人感情相當不錯,生有三子二女。不過後來張宗昌又看上了妻妹袁中娥,袁書娥因此天天和丈夫吵鬧,張宗昌索性不回家了,經常流連於妓院。袁書娥為了報複花心丈夫,自己也找了個情夫叫“賈瘸子”,兩人還生了一個女兒。張宗昌實在難以容忍,掏出槍把賈瘸子嚇走了。
張宗昌見客,先問其姨太太有幾何,若多於自己,則大加佩服;若少於自己,則大為鄙視。老張說,所有的人,他隻喜歡楊森,因為他的姨太太超過一個加強排。
李天霞平生最愛的事情便是帶著女人上戰場,打仗帶姘頭,即使在火線上一有空還要跳舞,聽說辦公都要摸著女人的手。四十四旅政工室主任譚冀平上校就見到過一次,沂蒙作戰行軍休息中,譚上校見到李天霞乘著中型吉普,上載小發電機,並帶一身著黃色馬褲鼻架黑眼鏡的女人從車上跳下。在子彈於座車旁橫飛時,李師長還滿不在乎地對他的女友說“沒事,這是風聲”之類的話語。
整編七十四師第五十八旅旅長盧醒是師長張靈甫的親信之一,其在結婚的時候,因為錢不夠用,此公居然將張靈甫保管在他手上的全部積蓄二十五兩黃金給挪用了。要知道張靈甫也是個不會過日子的主兒,拿的薪水幾乎不夠花銷。他結婚沒幾天,剛剛升任整編七十四師師長的張靈甫也要結婚了,可是當張靈甫準備娶妻子王玉齡過門,急需花錢辦酒席的時候,這位盧醒盧大旅長卻急急忙忙跑過來,“啪”的一個敬禮:“報告師座,前一陣子娶媳婦,卑職的錢不夠,就把你的錢給花了。”
夏鬥寅有愛妾王錦蘭,拱之若璧,夏鬥寅的全部金銀珠寶均交她保管。後來,隨著夏鬥寅出入國民黨官場,王錦蘭認識了CC係大將軍朱家驊,經常與其出入牌場、舞廳,夏鬥寅也樂得以此交結CC要人。不想,一日,王錦蘭竟席卷珠寶存款與朱家驊私奔,兩年後,朱王二人正式結婚。夏鬥寅肝火大盛,意欲找朱家驊拚命,無奈自己已手無兵權,下野賦閑,隻好自認晦氣了事。
陳誠被稱作民國的陳世美。其原配是同學吳子漪的妹妹吳舜蓮,婚後陳誠用妻子的錢讀保定軍校,逐漸進入軍界。1925年,陳誠回鄉奔喪後急著趕回部隊,吳舜蓮以為他有了外遇,心情極度苦悶,曾鬧過一次自殺。雖未果,但嚴重影響了夫妻感情,以至於後來陳誠真的有了再娶的念頭。
史文卿才貌雙全,演技出眾,故而為顧祝同所傾慕。為了把史文卿弄到手,顧祝同以戰區司令長官名義下令:“在國難當頭的艱苦時期,一切都要為了抗戰,軍人不可以再沉迷於戲台,玩物喪誌。如果再發現有人看戲,軍法處置。”因被禁戲,史文卿無處可去,隻好跑到顧司令長官那裏做“抗戰夫人”去了。
梁實秋和冰心在平日的交往中喜歡諧謔打趣。有一次,梁實秋給冰心畫了一幅梅花,冰心回信說:“畫梅花有什麼了不起,狗也會畫。”還有一次,大家為梁實秋的生日擺“壽宴”,宴後他興致不減,一定要冰心在他的一本簿冊上題字。冰心那天喝了一點兒酒,略一思索便揮筆而成,她寫道:“一個人應當像一朵花,不論男人或女人。花有色、香、味,人有才、情、趣,三者缺一,便不能做人家的一個好朋友。我的朋友之中,男人中隻有實秋最像一朵花。”這時,圍在書桌旁邊的其他男士們大為不滿,都叫著說:“實秋最像一朵花,那我們都不夠朋友了?”於是冰心說:“稍安毋躁。我還沒有寫完。”接著筆鋒急轉,繼續寫道:“雖然是一朵雞冠花,培植尚未成功,實秋仍需努力!”
金嶽霖一生癡愛林徽因。在與梁思成夫婦在北京住前後院時,金嶽霖常常看到梁思成為了建築上的某個數據而在屋頂上上下下,就為梁氏夫婦編了一副對聯:“梁上君子,林下美人。”梁思成知道後,說:“我就是要做梁上君子,不然我怎麼能打開一條新的研究之路呢?”林徽因聽後則嗔怪道:“……什麼美人不美人的,好像一個女人沒有什麼事可做似的。我還有好些事要做呢!”
鬱達夫結婚後不久,有一段時間住在靜安寺附近的嘉禾裏。臘月的一天,鬱達夫被朋友約去吃飯,結果一夜未歸。原來,鬱達夫醉倒在了嘉禾裏的街口上,擁著冰雪睡了半夜。被發現時,一件皮袍子凍成了氈塊。其妻王映霞心驚不已,從此立下“禁令”:凡是約鬱達夫出去吃飯或喝酒,必須負責將他伴送回家,如果沒有人保證的話,就不許他出門。
抗戰前,張大千曾到朝鮮遊玩,與一貌美女子相戀。張夫人聞知後寫信責問,張大千回詩一首:“依依惜別癡兒女,寫入圖中未是狂。欲向天孫問消息,銀河可許小星藏?”
黃侃好色,四十九歲就結了九次婚,很多女子仰慕他的才學,仍勇於獻身。時人稱之:“黃侃文章走天下,好色之甚,非吾母,非吾女,可妻也。”
胡適得知妻子有孕的消息後,禁不住自我揶揄:“我實在不要兒子,兒子自己來了,‘無後主義’的招牌,於今掛不起來了。”胡適覺得沒有愛情的“結果”實在令人難堪,也不希望即將來世的兒子像自己一樣,他說:“我要你做一個堂堂的人,不要你做我的孝順兒子。”這是希望兒子不再蹈自己的婚姻悲劇。
梁啟超的同學羅孝高以羽衣女士的筆名在《新民叢報》上發表了幾篇文章,二人便一起唱雙簧忽悠馬君武,羅說:“羽衣女士是我的表妹,長得非常漂亮,跟觀音一樣。”馬一聽來了精神:“她真的很漂亮嗎?”梁說:“確實漂亮。”後來,馬君武與“羽衣女士”互通了幾封信,並要求見麵,梁、羅二人一看急了,羅無奈就直接說:“實在對不起,我老實向你坦白,‘羽衣女士’根本沒這個人,是我的筆名。”馬聞聽氣得暴跳,指著羅的鼻子一通大罵稱要絕交。
1930年夏,有一天誌摩打電話給梁實秋,說:“你幹的好事,現在惹出禍事來了。”梁實秋不明就裏。原來,徐誌摩接到商務印書館黃警頑一封信,說自己的妹妹喜歡上了梁實秋,委托徐誌摩問問梁實秋的意見。梁實秋回憶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在大學兼課時,是有這麼一個女學生,但從沒說過話,更不可能發生來往,於是梁實秋對徐誌摩說,請你轉告對方,在下現有一妻三子。此事告一段落,隨後誰也沒再提起過。
梁實秋和夫人程季淑
林語堂在萊比錫工業展覽會期間,曾遭受女房東的“性騷擾”。這位女房東守寡多年,孤獨寂寞,煙不離手,就著鹹肉大喝啤酒,幾乎沒有清醒的時候。她硬拉著林,事無巨細地對林講述她和情人之間的樂事,說她的情人是媲美歌德的文學天才,還給林看她作的歪詩,實則存心引誘林。一次,林從她的房門口經過,她故意倒在地上,語態曖昧地叫林進去扶她。林語堂嚇壞了,趕緊叫廖翠鳳代勞,寡婦隻好裝著剛剛蘇醒,自己站了起來。
蔣夢麟(1886—1964),原名夢熊,字兆賢,別號孟鄰。中國近現代著名教育家。
蔣夢麟代理北大校長時,和教育係教授高仁山是莫逆之交。1927年10月,高仁山以參加政黨、有反對北京政府之嫌,遭張作霖下令逮捕,不久遭槍決。高仁山死後,蔣夢麟對其妻陶曾穀照顧備至。後與陶曾穀結為夫婦。婚禮上,蔣夢麟答謝賓客時表示:“我一生最敬愛高仁山兄,所以我願意繼續他的誌願去從事教育。因為愛高兄,所以我更愛他愛過的人,且更加倍地愛她,這樣才對得起亡友。”
蔣夢麟曾經將男女關係概括為三種:一曰狗皮膏藥,二曰橡皮膏藥,三曰輕氣球。所謂狗皮膏藥,貼時不容易,撕開也痛,舊式婚姻之謂也。橡皮膏藥貼時方便,撕開也不難,普通婚姻之類是也。至於摩登者流,男女雙方均得時時當心,稍有疏忽即行分離,正似輕氣球。
蘇曼殊追求西班牙牧師莊湘的女兒雪鴻,一日留宿雪鴻家中。第二天起來,莊湘對曼殊說:“雪鴻非常愛你,你是否願意做我的女婿?”曼殊沉默良久,最後哽咽著說:“佛命難違。”語畢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