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還想了很多人。
對於她看起來嚴厲卻深愛她的父親,她想她可以出去後聽從他的心意,到自家公司上班;而她的母親——
她歎了口氣,無論發生什麼,她都要保護她。
至於霍皓睿……他們之間應該不會再有交集了,或許有,那也是他為了給她的姐姐報仇,哎……
說起來她已經好久都沒有見到段平了,這次她出事段平都沒有出現,看來等她出去後有必要和他談一談了。
還有很多很多,但白顏萱困倦的眼皮已經抬不起來了。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的睡了過去。
小巷裏,男人霸道的攫取薄青禕唇齒間的芳香,薄青禕原本劇烈的掙紮在男人狀似柔情的深吻下見緩,終於霍皓睿感覺到那雙柔軟的手摸索的劃過他寬厚的背,霍皓睿正為此滿意地減小箍住她肩膀的力度,然而下一秒,他便後退一步鬆開了對薄青禕的鉗製。
薄青禕看著指尖沾染的血跡,那是他的槍傷破裂透過襯衫流出的血。
亞當斯聞聲皺眉看向她,但終究沒有動作。
她放下手,一臉的諷刺和無情,“霍皓睿,白雨朦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薄青禕。”
霍皓睿眯眸,蒼白的雙唇在月色的映襯下愈顯慘淡。
“你終於承認了。”他苦笑,“雖然我不知道當年你為什麼會死而複生,但我確信那一定是你!”
“白雨朦,離開那個男人!”霍皓睿用著極其霸道的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你憑什麼讓我離開,你身邊不是也有了一個純真可愛的千金大小姐。”薄青禕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霍皓睿聽了挑眉,“吃醋了?”
薄青禕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霍皓睿解釋道:“我接近她隻是為了你——”
沒等霍皓睿說完,薄青禕接道:“為她擋槍也是為了我嗎?”語氣帶著輕嘲和質問。
顯然,霍皓睿不喜歡她這種口吻,他不置可否,隻是用一種極其深幽又危險的眼神看著她。
“讓我猜中了?嗬,霍皓睿,10年的感情不過如此,你霍皓睿的深情也不過如此!”
薄青禕說完決絕的離開,霍皓睿看著她的背影沒有再攔她。
不久,亞當斯走到霍皓睿麵前。
“你就這麼放白小姐離開?”
霍皓睿聞言抬起下頜,看向遠處的黑暗,明明冰冷的眼神一瞬幽深城府,他勾唇輕蔑一笑,說道:“當然不會。”
落地窗前,霍皓睿頎長的身材高大健碩,胸前的扣子沒有扣滿,露出他性感迷人的胸膛,男人手執紅酒神色晦暗的看著對麵樓下的情景。
這時,後麵的門被打開,薄青禕在亞當斯的引領下走向霍皓睿,剛剛走到他跟前,霍皓睿一隻手摟過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薄青禕一個眩暈間就被男人狠狠地摁在玻璃上,後麵的玻璃冰冷堅硬,不似貼著她的胸膛熾熱有溫度。
這樣英俊的男人,這樣曖昧的姿勢,饒是薄青禕清冷淡薄,也不由得雙頰發熱。
霍皓睿看著她,眯眸勾唇看著她,帶著一絲興味。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距離和玻璃將這裏與外界的嘈雜劃清了最明顯的界限。
霍皓睿撥了撥薄青禕的頭發,輕聲道:“看後麵。”
薄青禕聞言看向身後,最終視線定格在左下角。
那裏說起來也沒有什麼,隻是B市的看守所,但今天卻因一個人而備受關注。
樓下,將要被押解離開的女人麵前,站著幾個警察,而他們身邊,幾十個鬧事的人揮舞著手臂,大聲呼喊著什麼。
最前麵一個鬧事者趁警方不注意將一盆髒水狠狠地潑向中間的那個女人,被潑的女人顯然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那一瞬間,她看到她的眼裏閃過錯愕,憤怒,委屈。
後來從另一邊來了幾輛車,車停下來後下來幾個人,其中一個男人奔向人群,擊倒幾個鬧事者後將中間抽噎著一動不動的人一下抱在懷裏。
同時,她感到身邊一直撩撥自己頭發的大掌頓了頓。
但隻是那一瞬又恢複了正常,讓她暗自責怪自己的多心。
樓下,一個警察氣急之下鳴槍才控製住了情況,她看到旁邊一個貴婦氣的身子發抖,貴婦旁邊的中年男子一邊看著那個被人保護在懷裏的女孩,一邊攥緊了拳頭。
事已至此,大戲散場。
薄青禕轉身,“你這是什麼意思?”